“喵哇!” 石般兴奋地脚下升白雾,身形似猛虎,三根蓬松的大尾巴摇得飞快: “它就是我和你们说的嘎帅,就问你帅不帅!” 柳东南傻乎乎点头。 嘎别人蛋嘎的是挺帅…… 不是,这大哥哪里冒出来的,友军? 那个娇嫩的声音嚷道: “哎呀他好沉,般般傻蛇黑白配,一起上,分了他!” 惑陀痛苦地抓着穿透胸口的锋利鹿角,扭动着身躯想要脱身,但那分叉的鹿角死死卡住他的骨头,难以脱逃分毫。 身体后面仿佛有个力大无穷的小怪兽,他巨大的身躯竟然随着鹿角来回晃动。 一条百丈长的碧玉神龙从天而降,巨大的爪子抓着嘎帅一顿揉搓,随后扔到一边: “般般!” 石般突然出现在惑陀的身后,两根白色的獠牙变成诡异的黑色,带着淡淡黑色雾气,照着惑陀的肩膀嗷呜咬了一口。 毒牙咬在肩膀上,仿若刺在老牛皮上,发出可怕的嘎吱声。 般般面目狰狞,数息之后扑的一声,两颗毒牙刺了进去。 致命的毒素迅速扩散,惑陀感觉到一股麻木飞快在体内传播,心头骇然。 剧烈的眩晕感接踵而至。 随后一条冰冷的碧玉大蟒窜了过来,三两下缠住他的身体,蛇绞的巨力牢牢控制住他的四肢。 那条蛇尾最后缠住了他的脑袋,使劲向后勒去,把他的颈部咽喉露了出来。 嘎帅站立高空,整了整被山藏弄歪的斗篷,弯刀舞动: “凡世三千,比不过一刀清净。” “兄台,我来助你!” 圆滚滚的身躯一个翻滚,骤然化作一条黑白线团,带着凛冽的刀光瞬间越过惑陀的身体。 唰唰唰唰唰! 五道寒光闪过,惑陀惨叫,四肢和脖颈鲜血喷涌。 惑陀仿佛扒了皮的羔羊,高高挂在店门口。 每一刀都切在四肢连接处。 数点火星冒了出来,嘎帅停下身形,看着森寒弯刀崩坏的刃口,摇头叹息: “兄台,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处的青山不能埋,哪里的高粱地不能钻?” “你要洒脱啊!” 惑陀大怒,我洒脱你妈啊,你是让我洒脱地去死。 “全身上下只有骨头是硬的。” 嘎帅的目光望向地面的两滩血花若有所思,突然问道: “所以你是软蛋么?” 惑陀怒吼一声,浑身猛然紧绷,无数道血丝从伤口喷出,硬生生将切开的伤口拉扯到一起。 山藏大惊: “快动手,他妈的好大的力气!” 惑陀的身体扭动,拼着重伤也要摆脱它们的控制。 嘎帅随手扔了弯刀,一脸淡定: “再坚持一下,因为我也要时间——拔刀啊!” 毛茸茸的右掌向旁边一握,突兀地空间裂开一条缝隙,一柄黑白相间的刀把送了出来,嘎帅握在手中,狠狠一抽——唰! 一道黑白光影闪过,惑陀的右腿齐根而断! “让你洒脱,洒脱,你痛快点儿自尽不就得了!” “本帅的竹刀从不砍血肉!” 唰唰唰! 如同巨树倾倒,另外三条断肢轰然落地,嘎帅手里拎着一把黑白大砍刀,沉重无比: “我这还有把黑白大刀……嗯,什么味儿?” 嘎帅的鼻头抽动着,蘸了点儿身上的血迹仔细闻了闻。 勃然大怒: “个小B养的,原来是你!” “血里都是晨露的味道,本帅的竹子啊,原来是你给偷去了!” “本帅发过誓,要把偷竹子的贼砍成四万八千片!”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言而无信!” “给本帅把竹子还回来!” 般般呸呸吐了两口血沫子,两颗毒獠牙刚才差点没崩断,牙床都松动了,闻言笑了笑: “嘎嘎帅你负责砍就是,竹子给你找回来了!” 黑白大刀如同疾风旋转,惑陀仿佛进了切片机,血肉纷飞。 惑陀惨叫,肉体的疼痛刺激着神经,隐约间意识到一件事,但瞬间又忘记了。 什么事? 究竟是什么事? 好疼啊…… 他的身躯,足够嘎帅切成四万八千片有余。 但是就在此刻,惑陀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疑惑中带着恐惧: “怎么会,我怎么会忘记?” “神则,血肉之主!” 不远处的众人身后,一个盘坐的身影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顿时微弱了下来: “压、压制不住了……” 梦泣生,和猞黎、野百合一样,都是钟大造从角斗场带回来的。 她能在无形中压制一个人的念头,效果取决于实力差距。 当初在角斗场上,她能够让那些疯狂的野兽忘记攻击, 但是,她和惑陀终究相差太多,能够将他压制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抹了把嘴唇上的血迹,梦泣生无奈。 而此刻,一股令人震颤的力量从四方涌来,仿佛一头恶龙在觉醒。 “呵呵,是我拿了你的东西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