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试探
“我听你身体痊愈的比常人要快？”李恒温和的问。
“是。”
“你们俩比划一下，点到即止。”
“回禀陛下，我虽有些力气，却不太会控制，万一……”
邢云寒着一张脸：“你大可用尽全力。”
“去吧。”李恒摆了摆手，没有起身的意思。
吴晨深吸一口气，跟着邢云走到院郑
此时已近黄昏，吴晨抬头看了看，心里琢磨着赢好还是输好？
刑云不需要琢磨，但还是先抱拳了声：“得罪了！”便直接出拳瞬间便到吴晨面前。
吴晨没有动，他想试试自己的身体能不能经受得住绝世高手的一拳。
‘嘭’的一声，吴晨晃了晃，刑云退了三步惊讶的看着吴晨。
吴晨感觉了一下力道，比河中那怪物的力道着实差远了，他心中有数，背着手诚恳的：“你打不过我。”
刑云面无表情，却抽出了腰中宝剑，：“这世上还没有谁能让我拔剑。”
吴晨挑了挑眉，还没开口出古龙名句，刑云的剑已至身前，这次他可不敢再用身体去试能否扛住利剑，他又不是僵尸，可他又怕刑云接不住他的劲力，只得避开到眼前的剑，轻轻挥了挥衣袖……
在吴晨眼中，刑云虽过来的很快，但出剑的过程吴晨看得清清楚楚，可在刑云眼中，这就有点不太正常了，他出剑速度之快，无人能破，就像吴晨想还没来得及的话：没人见过我的剑，因为见过的都死了。
吴晨能躲过这一剑本就已经让刑云费解，紧跟着吴晨发出的劲力让刑云想站住都难……
好在吴晨只使出三分力，刑云刚倒下便利落起身，朝吴晨抱了抱拳，快步进了屋中，再不走，他脸上的表情便要出卖他了，一招没过便输了，这种震撼，邢云要消化一下。
吴晨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想着不知是福是祸。
老太监站到屋檐下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吴晨觐见。”吓了吴晨一跳。
……
虽没见刑云出屋，但屋里只有李恒。
吴晨叹着气摇着头进了屋，李恒已经坐在上首位，吴晨耷拉着脑袋也没等李恒赐座，找了个离李恒不远不近的位置便坐下来。
“你赢了，怎还这副样子？”李恒问。
“何为赢？何为输？我能见到鬼魂，能对付恶鬼，见过苏常练铮鬼的山洞，知道袁师和女鬼的计划，还一身劲力撩，常人奈何不得我……除了我自己，换做是谁或许都觉得留下我是祸患。”
李恒笑了笑，问：
“血尸鸟羽毛刀枪不入，只怕火烧，你从苏常口中知晓只需在羽毛外加上雄黄便可不怕火烧，这样一来，当真是个宝物，不知可保住多少兵士的性命，你却嘱咐俞世安万不可对他人言，是何目的？”
吴晨愣了一下，心中暗骂俞世安出卖他，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我能有何目的？这世上能有什么秘密？今日陛下用了，明日别人也会用，血尸鸟养成极是没有人性，保住兵士的性命是为了打胜仗，打胜仗是为了国家安宁，疆域不被侵占，农户能有耕种之地，百姓不被欺凌，能安居乐业，可养成血尸鸟却不知要有多少百姓受折磨而后亡故，这，这分明是本末倒置！”
“你想的倒是长远。”
“这叫格局，不瞒陛下，我觉着不仅上位者大多只看结果，那些心存歹念之人更是不择手段，我还是那句话，今日陛下能用，明日便不知多少人能用，北蛮也好，一心想谋朝篡位者也罢，一旦听闻些风声，便是这下的劫难！”
李恒眯着眼看着门外渐渐暗下来的色，沉默了片刻才：
“俞世安你一心想着百姓，无心朝政，宋固你心思缜密，不可多得，你你这样的人，又带着这样一身本事，我该……如何处置才好？其实入宫倒不失为上策。”
”陛下无需试探我，拉仇恨的事儿，陛下也不会做，我过司尊身有残缺，心性便会扭曲，我这样的人一旦扭曲了，陛下才真的该忧心！司尊想借陛下的手收拾我，不论结果如何，我与陛下必生间隙，他才踏实。”
“陈忠所虑不无道理。”
“是，但有人立地成佛，有人立地成魔，全在一念间。”吴晨完看向李恒。
李恒笑道：“自我登基以来，你是第一个敢与我如此对视的人。”
“不是坏事。”吴晨的轻松。
“了半，这个难题还是无解，昨晚，我若是不救你，你会如何？”李恒站起身，吴晨也站起身。
吴晨躬身答：“我会自愈。”
“哦？”李恒探究的看向吴晨。
“这话我之前跟司尊过，我不是来害谁的，我是来帮你们的。我对官职没兴趣，只想光明正大的还阳间一份安宁，送那些心怀执念的魂魄归去，这对陛下来百利而无一害，我知道陛下担心什么，上既然让我有了这身本事，便有制衡我的办法，若是我起了歪心思，自会有收！更何况，我若真想做什么，陛下今日见不到我，来日更是无人能阻我！”
李恒面色有些难看起来，他问：“你怀中的酒壶从何而来？”
吴晨见李恒还在试探，便有些不耐烦的道：
“陛下想想，我若是存有私心，又怎会让他人见到我用了什么？我身上想不明白的地方多了，为何能见鬼魂？神力从何而来？刀伤剑伤毒伤为何能自愈？只弄明白一个酒壶又有何用？我知陛下惜才，想找个不杀我的理由，其实理由一直摆在那，我若是有别的心思，又怎会轻易露面？成亲王尚且知道夹着尾巴做人，袁师也只隐于暗处，我为何偏要急赤白脸的在官家面前露一面？非要让别人看到我做了什么……”
“你的都对，但你还年轻，尚未有势力……”
“陛下的也对，心性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看来我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吴晨两手一摊，笑呵呵的看着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