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织遮挡着皋月的脸,但她还是看清了我妻善逸是如何轻松的闭着眼睛用出了雷之呼吸的一之型。 只一瞬间,那鬼的脖子已经和身体分离,巨大恶心的头颅滚落在地。 皋月羽织下的唇依然微笑,看着我妻善逸闭着眼睛收刀落地。 然后我妻善逸利落地转身,依然闭着眼睛,左脚后退一步,身体前倾。对着皋月做出了拔刀术的姿势,那是霹雳一闪的起手式。 “原来如此,失去意识,只有本能的时候,反而发现了吗?”皋月微微抬起了羽织,露出猩红的瞳孔。 霹雳一闪的刀锋顷刻出现在了皋月的脖子前方。 出刀速度比我妻善照更快,那是真正的雷霆一闪。 少女没有躲,只把双手抬高了些,风吹起了金色的羽织,避免了它被刀锋割破:“那么善逸,再见……” . 我妻善逸醒来的时候,地上只有一件金色的羽织和那个大鬼还未来得及消散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鬼怎么死了?突然怎么了啊?我受够了啊!皋月!皋月你人呢?” 我妻善逸大声的哭嚎着。 “他的脑袋为什么会被砍下来啊?这怎么回事儿?好讨厌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皋月?皋月?是你干的吗?你在哪儿?” 我妻善逸不能理解,为什么本来腰间的刀被握在了手里?为什么鬼的头颅和身体分开了?为什么皋月不见了?为什么自己身上衣服还有血迹? “谁救了我吗?皋月!皋月你去哪里了?你受伤了吗?不要吓我啊!” 看着地上那件的金色羽织,这是爷爷给我妻善逸的羽织。 我妻善逸捡起羽织,依然大哭着:“是谁救了我吗?你在哪儿?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有人愿意救吗?是你吗?皋月?” 周围依然空无一人,我妻善逸摸了摸身上,刚刚皋月给他擦眼泪的手帕依然还在。 “爷爷……爷爷是你吗?”我妻善逸再次看了看周围,把刀收回了刀鞘,拿起手绢擦起脸上的眼泪,“皋月!爷爷,是你救了我,带走了皋月吗?你又来救我了吗?爷爷!爷爷对不起!” . 藤峰早月喘息着醒来,头晕目眩,恶心和干呕的感觉同时出现,他俯身按住胸口,飞机正剧烈颠簸,这次脖子被割断的痛苦几乎超出了藤峰早月的承受范围。 上次抹脖子的眩晕和这次的痛苦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似乎飞机下降时撞到了什么东西,在极速转弯后又被抬起,藤峰早月痛苦的喘息着,眼里竟然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全身颤抖,两个心脏都极速跳动好似要爆炸。 飞机好像又平稳了,但藤峰早月什么都听不清看不清,周围好像围起来了人,在朝他说着什么,藤峰早月耳朵都是轰鸣的声音,自己被谁抱了起来,伸出手,藤峰早月抓住了一缕头发,很温暖的感觉。心跳缓慢了下来,刚刚极速跳动的两颗心其中一个直接萎靡消融了。 藤峰早月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落地,正在缓慢滑行,他被平放在两张头等舱座椅上,是第一排位置,前面很是宽敞。毛利兰和炼狱桃寿郎正紧张的蹲在旁边。 “早月,你感觉怎么样?” 藤峰早月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经历了一次真正的死亡,按住胸口,自己本来的那颗心还在跳动着,是了,自己是真的死了一颗心,造出来的那一颗。 “早月,还觉得哪里难受?”毛利兰紧张道,“救护车已经到了,等停稳后马上就能过去。” “我没事儿。”藤峰早月咳嗽了一下,抬手解开了安全带,看了眼窗户外面,只黑漆漆的一片,“我们在哪儿了?” “我们在机场,刚刚第一次降落被雷击,失控后重新回到天上,盘旋了两小时后再次手动降落,现在已经在机场跑道上正常滑行。”炼狱桃寿郎解释道。 “这样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藤峰早月抬起手,摸了下自己额头,都是汗水。 驾驶舱那边传来了声音,柯南慌张的跑了过来:“你醒了?你是怎么了?昏迷前最后记忆是什么?难道是中毒吗?” “我……”藤峰早月回忆了下,“我好像是看见窗户外一片白。” “雷劈中飞机的时候吗?”柯南皱眉看着藤峰早月眼角还有的泪痕,“你怕打雷?” “……没有。” 炼狱桃寿郎握拳捶掌:“对了,我听说过,你小时候有次被电击入院,头发就是那次以后发梢变黄的。” “这样啊。”柯南恍然大悟,“再次的雷击带来的心理阴影吗?” “……没有。”藤峰早月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现在是谁在驾驶飞机?” 飞机慢慢降速,终于稳定下来,停住了。 “是新庄先生和安室先生。”铃木园子凑了过来,摸了摸藤峰早月的额头,又撩起他头发看了会儿他脸。 “干什么?”藤峰早月和铃木园子对视,顺便还被她上下其手的摸了摸胸口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