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将军府邸, “陛下,如今吴越情况危急,若是开春还修不好堤坝,恐怕会惹得天怒人怨,对我们不利”。 严可求开口说道,这本来是工部的事,奈何这几天李柷也不在江都,他只好提醒道。 李柷听到点了点头,这事他也放在心上,如今针对吴越,他早做的就是收心。 “工程放心,这次回去咱们再去看看,徐温还传来什么消息?” 李柷问道,严可求接着道, “陛下,如今咱们经过镇南军,镇北军,吴越,这些战斗,频繁的大战,咱们的钱财已经不多,国库,快空了”。 李柷皱眉, “之前的那些利商政策呢,” “如今商业发展确是带来极大的收益,但是咱们的缺口太大了,还有一个问题,粮食问题,随着到处战火纷飞,咱们即便有钱,也很难买到粮食,恐怕在打几年,大部分地区又要出现饥荒了”。 李柷听着这两个问题沉思, 有没有什么是短时间能够捞一笔的,想了一会儿,李柷心烦意乱,只能停下, 如今自己考虑的多了,一时间有些烦躁了, 不过关于粮食,李柷还是有想法的, 南方在南,靠近赤道,那边的农作物,一年两熟或者一年三熟,这能够很好的解决北方缺粮的问题。 何况,在北方,也还有黑土平原,只不过如今没人愿意浪费精力去研究罢了。 再不济,让人出海寻找,红薯和土豆,直接能够让自己一劳永逸。 想到这,两人在说几句,突然城门大喊, 洛十五匆匆进来, “陛下,从上方下来支军队,看样子,目标是咱们这里”。 李柷一惊,严可求也是皱眉, “十五,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了吗?” 洛十五点了点头, “对方带队的,与朱友珪及其相似,这是我根据斥候带回来的描述推测了”。 “这么说,是从安州跑下来的了,军师,看来这个朱友珪打着与我们同样的主意啊!” 李柷眯了眯眼,他们此行攻打荆南,本就没想要拿下,不过是吓唬吓唬,同时也是让镇北军出出气, 江陵若是狠了心拿下,不知道要伤亡多少人。 因此,他与严可求定下计策,蚕食周边城池。 这也是趁着大梁无暇他顾,最好的机会,若是平时,大梁来援,他们就得放弃了。 严可求听说过朱友珪,笑了笑道,“陛下,如今神策军陆将军可是在江都憋了许久,这是该让陆将军动动筋骨”。 李柷听着城外的大量马蹄声,轻声道, “军师有何计策?” 严可求道, “陛下,此战朱友珪最多只有一万人马过来,咱们清楚他的目的,他却未必清楚咱们的目的,就让我们看看,朱友珪是否真的有这个魄力”。 严可求说着,李柷已经了解严可求的打算,当即下令。 ......。 城外,朱友珪才刚刚到来,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随将冯延谔也发现不对劲, “殿下似乎不太对劲,这人,是不是太少了些”? 另外一个将领道, “殿下,这有何怕,对方派了大军攻打江陵,如今这岳州守将稀少,更是说明了他们的内部空虚,咱们直接一口气吃下才好”。 冯延谔劝阻道, “殿下,不可,岳州是大唐的镇北军军事重镇,就算大军齐出,也不可能只剩下这么点儿,米志诚真要是如此目光短浅,早就被荆南与楚地拿下了”。 朱友珪别的没学会,但是朱温的猜疑倒是学会了个七七八八,顿时犹豫起来, “要不,咱们先查看查看情况?” 另外一个将领有些不服气,来时说的好好的,这冯延谔,几句话就把朱友珪给弄犹豫了,这可不行。 当即请命道, “殿下,末将愿意前去叫阵,给您探一探岳州虚实”。 听得此话,朱友珪心中欣喜,上道啊! “好好好,本王亲自给你温酒,若是事成,你便是本王手下第一大将”。 朱友珪如此之说,有人心动有人忍耐,有人漠不关心, 不过要出发的这名将领显然激动万分, 熬了这么多年,为的什么,不就是出人头地,就算杀敌再多,有上头压着,永远也没有出头之日,如今,朱友珪亲口承诺,可不是谁都有这个待遇。 不过半个时辰,岳州大门打开,也是出来一个将领,双方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这边的明显有些意乱起来,不出意外,在朱友珪的眼中败了下来, 城墙之上的兵力也增加起来。 眼看着那将领就要被活捉,朱友珪心头大骂一声废物, “冯,将军,快,把本王的爱将救下来。” 说着,递给冯延谔一把大弓,冯延谔一愣,苦着脸道: “殿下,我,我拉不动啊。” 朱友珪脸色又是一黑,眼看情况紧急,朱友珪大喊一声, “强弩呢,给本王射。” 战场之上,眼看不妙,城门收兵,陆不归叫上士兵赶紧撤退。 那将领好不容易向着已方方向看来,眼中映射一支庞大箭矢, 下一瞬间,带动他整个人,直接拖动几米才停下来。 “你,好,好狠”。 朱友珪一方看到这一幕,个个瞳孔收缩, “哎!你们特么的不想眼睛是吧,来人,害死本王大将,拖下去,斩了”。 众人一听,又是脸皮一阵抽搐,其中,大半将领是临时投靠朱友珪这边,看到这一幕纷纷沉默下来。 下一刻,溃兵回来, “报,殿下,不好了,岳州那边,人人都在嘲笑咱们,说他们去攻打安州了,而咱们居然跑出来了”。 “什么?” 朱友珪这次是真的一惊,头脑快速转动, “快,撤军,给本王回安州”。 冯延谔似乎习惯了朱友珪的做法,不以为然,反而是听到这个消息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