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晋王府内,人员进出,大部分都是李克用的至亲之人。 李存勖与李克用匆匆赶来,李克宁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兄长,我,我,克宁来了”。 李克用看到李克宁,强行笑着,众人默契退出, “二郎,军情紧急,朱温,朱温时刻盯着,为兄,为兄死后,一切简办,......”。 说完军情,李克用又开始交代, “二郎,亚子是你我看着长大,亚子之志远超其他众兄弟,嗣源等众多弟兄乃我之义子,我已经交代过他,只希望接下来,二郎你能够用心帮助亚子,讨伐朱贼,如此,吾也可安心”。 李克宁一个大老粗,杀人不眨眼,如今看着自己的兄长被折磨至此,忍不住落下泪来。 点头道:“兄长放心,亚子我会看着,家中有我,定会照顾,你安心,别放弃!” 李克用苦笑道: “二郎就别安慰我了,死我不怕,不过是放心不下你们,你去帮我把亚子叫进来”。 说着,李克宁再次哭诉几声,赶紧去见李存勖进来。 “父亲,” 李克用却是严肃语气道: “亚,亚子,你去,去那里,打开箱子”。 听到父亲嘱咐,李存勖赶紧顺着方向,从一个箱子中拿出三支血布包裹的箭矢。 “亚子,你打开看看,其中,有三支箭矢,” 李存勖顾不上悲伤,脸色疑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知道你很疑惑,听我说来”。 “第一只,幽州刘仁恭,我晋地多次救他于危难,这厮却是和背信弃义联合大梁与我晋地为难,小,小人,你,你,帮为父灭了他,否则为父难忍此气”。 “父亲,放心,定灭了此小人”。 李存勖把箭矢放在胸前,另外一手担忧扶着李克用的手。 如今,李克用背后已经是溃烂,只能够趴着,也是抬手都困难。 “第二只,北方契丹,我晋地既然身处北地,自然不能让契丹人南下,劫掠百姓,契丹与为父打了一辈子,为父终是没有灭了他们,你,你帮为父,” 李存勖眼中闪着泪花,“父亲,您放心,契丹敢踏入我方一步,儿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好,好,好,” “最后一支箭矢,为父最大的敌人,朱温老贼,为父与他当年结识平叛,谁知此人摆下鸿门宴,害的你众多叔伯惨死其中”。 “此后更是改朝换代,实乃第一反贼,为父受唐恩泽,无论大义上还是私理上,必杀此贼”。 李存勖看着李克用想到朱温的咬牙切齿样子,连同人都有些狰狞。 “父亲,孩儿发誓,此三事,儿臣必定办到,父亲,父亲,” 李克用听到李存勖这么一说,欣慰的挥了挥手,众人才进来,李克用似乎用尽力气吩咐: “好,好,好,吾,吾,吾死后,亚子,亚子接手,一切事务。” 说着,李克用再次大喊一声,声音嘶哑: “老天爷,朱贼逍遥,老夫,老夫如此,不服,不服,不服啊。” 说着,似乎气急攻心,一口气血喷出,彻底没了动静,这一下子,吓得众人赶紧去调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