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县, 半天之内,一队神策军直接进入鹿县,团团围住鹿县县衙。 地县衙里面,县尉和主簿被押过来,连同李四郎和书童。 而张文远和小虎也跟在后面。 “先生,这是圣人吗?” 小虎以前只知道张文远说过大唐的天子叫做圣人, 如今听到一声声陛下,小虎忍不住看着李柷那显得稚嫩的脸。怎么看也不过与他们一样,看不出半点圣人样子。 张文远也是心情激荡,几番下来才平稳。 “小虎,接下来,你们有书读了。” 张文远也没想到堂堂天子,居然跑这里来了,他心中既是钦佩又是兴奋。 钦佩李柷的魄力,兴奋和县终于迎来了光明。 “县令在哪里?” 李柷进来,居然发现县令县丞都不在衙门办公。 县尉看到李柷眼神看过来,县尉一个扑通下跪。 “陛下饶命,县令和县丞去收钱了。” 李柷皱眉。 “收什么钱”? 县尉赶紧道, “周边的上等水田被县令全部占了,交给一户地主管理,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去那地主家收钱”。 “尸位素餐的狗东西,神策军,去拿人。” 只见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时候,陆不归带着神策军押着几人过来。 “陛下,人犯已经拿下。” 李柷看到陆不归。 “你怎么来了。” 陆不归挺了挺身子, “身为陛下亲卫,差点三陛下犯险,臣哪里坐的住”。 “行吧!” 李柷又看向下方一个老头,旁边跟着一个中年人。 “你就是这里的县令?” 只见那老头颤颤巍巍, “下官见过陛下。” “哼!官?你配吗?老实交代,办学的前因后果,还有鱼肉百姓,吃了多少,都给我从实招来。” 那县令苦着脸。 “哎!我早就知道是这个结局,只不过,陛下,我房间之中有这些年收上来的上的钱,陛下一看便知。 至于办学,这是县丞的主意,县丞说令不出府,所以我们以办学的名义要了一笔钱,又用学堂来吸引那些富商地主,让他们心甘情愿交钱。” 说着,只见那老头哭泣成声。 “陛下,饶命啊!我知道错了,办学的钱都在我府上,我是一分都不敢动啊,陛下,饶命啊!” 县令说完洛十五已经找到上交钱财数目,二月初一,修缮土地庙得50贯,三月十五,刘财主儿子打死人,收100贯,放人,三月二十九,田税收得50贯。 李柷一拍桌子, “取死之道,身为堂堂父母官,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搜刮民脂民膏,草芥人命,既然你视钱如命,朕满足你。” 说着李柷想了想关于贪官的刑罚,似乎自己印象最深的就是朱元璋的剥皮充草,似乎,不太妥当。 随后又想到一个。 “来人,县令给我挂在江都城城门,一直挂,不要让他死了。” 说完看向县丞。 “还有你,出了这种主意,也是死不足惜,” 李柷说着,县丞,县尉,主簿,录事也全部被押下去,分别在四个城门挂着。 “陛下,这些差役如何处理?” 严可求看李柷处理的差不多,还剩下一些小虾米,开口问道。 “既然他们要当恶吏,朕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当恶吏的下场。 拖下去,一个州府挂一人,多余的给朕轮流挂,别弄死了,朕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处理完之后。 跟着来的李四郎和书童手脚冰凉,头皮发麻,李四郎裤裆还传来尿骚味。 李柷只是默默看了这两人,随后收回目光,不说处理,也不说放过,就这样走了。 李柷回宫,期间没有丝毫动静,只有各处城门挂起来了人。 人们一时间议论纷纷,却也不知道是何时。 李家, 此刻李家还在积极准备朝堂事宜,李家家主已经凭借人脉和能力成为吏部郎中。 李长春刚刚办公回来,就见到夫人带着李四郎过来。 “还不向你阿耶认错。” 只见刘氏开口,李四郎再次开口。 “阿耶,孩儿遇见陛下了。” 李长春平时颇为疼爱的只有长子,因此对于李四郎也是知道而已。 如今听到遇见陛下,又见其跪下,必然是闯了大祸。 “你且慢慢说来”。 李长春喝了一口茶,闭着眼睛听李四郎说完。 李四郎越说,李长春的手就抓着杯子越紧。 直到李四郎说完,李长春手中茶水顿时飞溅开来。 李长春强压怒火。 “去,把大郎叫来”。 很快,一身白衣的李大郎走了进来,看着场面,心中心惊,李大郎自幼饱读诗书,在这江都得到白衣公子的称号。 只因每次诗会或者文会,李大郎总是一身白衣,且文采不差。 李长春哆哆嗦嗦抬起手指向李四郎。 李四郎心中害怕,又不敢违背,只好重新复述一遍。 李大郎刚听还能保持微笑,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李四郎指挥差役对陛下动手时,嘴巴张的老大, 直到说完,李大郎才喃喃道。 “难怪,城门多出了五人。” “父亲,这事,恐怕是我李家的劫了”。 李长春这才怒地站起来,对着李四郎拳打脚踢过去。 刘氏带着李四郎过来也不过以为是冲撞陛下,谁知道是这等抄家灭族的大罪,当即无力坐在地上。 “畜牲,畜牲,那王家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你这酒给我来了个更狠的。” 李大郎眼看打的不行了,赶紧拉开。 “父亲,别打了,当务之急,是如何渡过危机,如今你就算打死他也没用。” 李长春被拉住,不禁颓废道。 “想我李家,传承百年才有如今威势,那和县县丞县尉录事都是我李家人,如何还能逃脱,如何还能逃脱”? 皇宫中,李柷看着不良人的调查,心中暗道, 难怪那李四郎一个小孩子都能作威作福,这和县,怕是再过不久,都要成他们家的私人领地了。 再过三天,各州也纷纷挂着一人,每个人身上套着一块板子。 “和县县令/县丞/县尉/主簿/录事/差役,贪污受贿,草菅人命。” 同时纷纷出了官榜,公布他们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