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牙都指挥使府中。 张颢回府后眼中含煞,叫了三人前来。 “你们今晚去严可求处,除了他,记住,装作盗匪。” 三名牙兵点头离开。 一名少年正在打扫厅堂,随后跟随管事出门采买,从一家酒楼出来。 少年经小二处接过很小纸团,紧紧藏在衣袖后,回府。 刚一回到杂役处,进入房间,轻轻展开手指大小的纸条。 “随时待命,夜半传信。” 少年心绪激荡,终于来了。 这是洛十五发展的暗线,少年名叫高达,三年前,朱温攻荆南,奉唐为号的百姓纷纷被屠杀。 少年的父母身为一县丞,曾受皇恩,抵死不从,被抄家灭门,只有少年逃出,后流浪淮南,恰好遇到李柷的南下队伍。 就这样,被洛十五安排进入江都,一经三年,他知道是帮陛下办事,更是时刻谨慎,如今,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今天下分裂十余处,纷纷各自为政,相互攻打,盘剥百姓,天下苦矣!他们知道陛下,相信陛下,只有陛下,才能再次一统天下,平息战乱,给百姓一条活路。 “高达,高达,又死哪里去了?” 官事大叫高达,语气不满。 高达赶紧吞下纸条,忙不迭跑了出去。 “一个奴仆,也敢给我玩消失。” 管家一脚踢倒高达,高达吃痛却是重新站了起来。 “现在去前门迎接一个客人,慢了剥了你的皮。” “是,是。” 高达暗暗记下,只要陛下在,总有一天,他要这管事跪下来求他。 前门两人在焦急等待,两人都是中年模样。 “两位贵客,请。” 高达将两人指引进入张颢房间,门口守卫驱赶,高达默默离开。 走到半路又想起不良帅要启用他这条暗线,说明陛下盯上了这里,何不偷听看看。 那两人正是楚州刺史和他的小舅子。 两人一路行进入张颢房间,放声大哭。 “将军,楚州失守了,” 张颢本来还疑惑这楚州刺史怎么这副模样,听到楚州失守后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 张颢大怒,楚州是他的管辖地,不仅仅是一个洲城,那里有更重要的战略物资,怎么就失守? “你们两个,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活剐了你们。” 两人这才讲述,进入偏房打扫的高达闻言,心中惊骇, 不好,楚州暴露了。 高达赶紧打扫完匆匆离开,又等晚上。 而张颢听完两人开口,恨声开口, “你们两个,死不足惜,念在你们提供天大情报,暂时留你们一条狗命。” 张颢又吩咐人马去调查楚州之事。 而李柷这边,等了夜深, 已经来到严可求府邸,洛十五带着李柷翻墙进入。 “陛下,这种危险的活下次您还是别来了,要不是张公公能活剐了我。” 张承业公公之名又恢复众人口中,谁都知道,张承业比谁都在乎皇帝。 “行了,今晚我必定是要来的,严可求大才,我必然要收入麾下。” 李柷早就算道张颢必定派人杀严可求,不得不说,这是他收买人心的好机会。 只见三名黑衣蒙面翻墙进入,摸黑撬动房栓。 “谁?” 严可求警觉时一把刀柄顶在他脖子上。 “切莫动手,有话好说。” 严可求浑身鸡皮疙瘩泛起,出声道。 “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何杀你。” 严可求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能否容我写一封信。” “什么信?” 杀手疑惑,人死前的要求多了,没见他如此从容的,还要写信? “如今吴王新立,大小事务不通,白天吴王刚请教了我,就让我用最后这一封信的时间最后报效淮南子民吧。” 严可求说要,声泪俱下。 杀手一时间迟疑, 就在此刻,洛十五来到,一刀掷出,刚好弹开刀架。 再提刀顿时冲杀过去三人,三人准备不足,不过一般牙兵,哪里打的过洛十五,不过五六回合,被洛十五全部砍杀。 血液溅出严可求衣服。 “严可求拜谢楚使。” 三人已死,严可求脱了身上血衣,拜谢道。 “先生怎么知道是我们?” 李柷从门外好奇进入。 三人点燃火烛,洛十五把尸体丢出去。 “不敢隐瞒,自第一次见面,使者已经派人观察严某三次,还向管家打听严某,自是清楚,若是来人,该是你们。” “又为何觉得我们是救你的?” 李柷我怎么。 “理由有二,一是救严某,压张颢,楚国得利,二也许,” “也许什么?” 严可求叹气, “严某饱读诗书,得徐温看重,成了扬州司马,资质愚钝,不知能够帮助楚国什么?” “哦?那先生这恩情,是还还是不还呢?” 李柷又问。 “只要不为祸吴地,救命之恩,无以回报。” “哈哈哈,先生果然妙人,十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