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从上东门一面突然插进一支黑色骑兵,如一把巨大的黑剑直插而来,向着那一万人心脏而去,瞬间绞杀入场。 那剩余的一万人本来就士气不高,被这折戟军一冲。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河东军来了。” 瞬间,所有人呼啦啦的再也没有心思攻城,被折戟军大杀特杀。 谣言四起,军心不稳,加上李柷奇袭,这一万人瞬间崩溃开来。 兵败如山倒,所有人纷纷向后溃逃而去。 “回去,回去。” “擅自退缩者,斩。” 那指挥将领还想要挽回,谁知道一道冷箭径直射中他的头颅,应声而倒。 上东门不知道何时开了城门,放下桥来。 李司戈手中持着一把大弓,带人冲两出来。 “将军死了,快跑啊!” 不知道又是谁一嗓子,溃逃更甚,战马纷纷受惊,踩踏频频。 而朱温这边,探马才说完,已经能够看到喊杀声和溃败声。 “皇帝出城了。” “不用说了,本王已经看到了。” 朱温说着,眼光看向远处,那些如同蚂蚁向四面八方退开的士兵,后方还有一队黑骑追赶。 “怎么可能,这李柷不是虚张声势吗?难道李茂贞和李克用已经到来?” 张振失声道,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王颤,先去接管败军,不要与洛阳守军纠缠。” 康怀贞见状,如今一万人已经败了,尽量先收拢,至于李柷那边,在观望观望。 “主公,我们是否需要在退一退,这李柷敢开门迎敌,想必有所倚仗,恐怕河东军不知不觉已经来到。” “军师所言不错,全军在退百里。” 朱温下令,与部队再次后退。 李柷追赶一段距离,赶紧叫住李折戟,唤回折戟军。 “穷寇莫追,如今我们不过虚张声势,要是朱温反应过来,我们都得留在这里。” “是,陛下。” 一战过后,所有人狠狠吐了一口气。 城内营帐。 “哈哈哈,陛下,此战大败朱军,我方原本死气沉沉的士气,直接提升了一大截。” “不错,不过,守城以来的战损已经统计出来了。” 陆不归又接着道。 “我方伤亡五千余人,敌军伤亡已经是接近两万。”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不但没有兴奋,反而又忧愁起来。 “要是以前,以少敌多,怎么说是一个大胜仗,不过现在我们只有这么点人,打一点儿,少一点儿。” 独孤损叹气道。 “不错,诸位,我们虽然赢了这一场,但如今情形并不容乐观,若是朱温反应过来,我们就倒霉了,所以,如今有两点需要你们做,一个是做好撤离,现在就撤,一个是陆不归,李折戟,李司戈你们这边,给朕多多的征召兵马,在城墙显示我们人很多的样子。” “是,” “是。” 一个个领命而去。 “十五,安排一下,今晚设宴,让将士们吃顿好的。” “是,陛下。” 一夜之内,除了酒是绝对不允许之外,其他的牛羊都杀了十几头来犒赏将士们。 “十五,安排人拿一点儿酒洒在外城。” 城内好不容易有了欢声笑语,城外却是愁云惨淡,一片乌鸦哇哇,惹人心烦。 “怎么样,城中什么情况?” 见到探马回来,朱温赶紧问道。 “报,城墙之上似乎人更多了。城内还有宴席之声,酒气飘出外墙十几里。” 朱温一听,脸色又凝了下来。 康怀贞冷笑道。 “主公,他们自以为得一胜仗,今晚酒肉齐上,想必放松警惕,且让人带两千人马,偷偷杀他一个回马枪,大开城门,接引我军。” “倒是个好主意。” 朱温同意道。 只见李振开口阻止。 “不可,万万不可,主公,万一这是那李柷的请君入瓮之计,我们又受其埋伏,而且,您觉得他会不知道军中忌酒,如今却是肆无忌惮起来,想必有一支援军绕过我们入了城去,这才给那李柷底气。” “军师说言有理,那就等明日再攻。” 谁能知道,反而是李柷的宴会,又一次的吓住朱温的十万大军。 夜深时刻,洛十五处理好事情来向李柷汇报。 “陛下,如今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暂时拖住朱军,只怕他明天试探,我们再无办法。” 李柷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这已经是极限了,李茂贞和李克用还没有消息?” “此前倒是回过一次,已经发兵,只是他们最早得两三日才到达,只怕那时,城已不城。” “撤离如何了?” “已经通过一条地道陆陆续续转移。想必明天之内,就可以全部转移民众。”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亮,头一天的血液在这外墙之地还没有干涸,但是都是暗红色或着黑色血土。 “王颤,这一次,你为先锋,去探一探洛阳城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