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东门。 “站住,来者何人?” 守卫喝问。 来人在马上扬起鞭子, “睁大你的狗眼,本使才出去几天,你就不认识了。” 皇城北门上那将领一听,赶紧看去。 “原来是王宣徽使,快开门。” 城门缓缓从内部拉开,一行人站立大门两旁。 一个小队队正急忙在那里点头哈腰。 “王宣徽使,多有冒犯,请进。” “哼!不长眼睛的狗东西,不用进来了,相国马上就到,赶紧随一队人马与我一同迎接相国。” 那队正小心翼翼开口。 “王宣徽,真是不巧,校尉刚才已经带着所有人马走了,这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不如我们陪您去一趟?” 那王宣徽眉目大怒, “你们几个算什么,老子要迎接的相国大人,你们还不配,那混账校尉干什么去,赶紧给我追回来,耽误本使的事情,你们,你们全家都得死。” 王宣徽这话一出口,几个开门的脸色由红变白,队正顿时半跪而下。 “王宣徽使,校尉大人接到的李大将军的军令,前往中桥,我等人微言轻,实在追不回来。” “什么混账东西,来人,把这几个绑起来,砍了祭旗,本使亲自去追。” “不,不要啊!” 听得这话,张宣徽身后几骑冲将上来,顿时血光满天。 王宣徽使一路深入,只感觉今夜皇城有些冷清,策马追赶,很快看见火光。 “前面的站住。” 带头校尉一看,急忙停下急行军,让出一条道来。 “见过王宣徽使。” 王宣徽气喘吁吁,一鞭子抽在校尉身边的人身上。 “你这杂碎,可让本使一顿好追,相国大人来人,就在城外百里内,赶紧随本使前去接应。” 那校尉一皱眉。 “王宣徽,末将有紧急军情。” 王宣徽一脸不在意道。 “一个皇城能有什么紧急军情,本使给你一柱香,一柱香时间不到上东门,格杀勿论。” 说完,张宣徽驾着马,快速离开。 “大人,我们如今怎么办?” 校尉左右开口问道。 校尉面露困难,这该死的狗东西,仗着能和相国说上话,可是杀了不少不服他的人,若是不去,自己这帮子兄弟怕是必死无疑了。 “探马回报大将军,其他人,跟我走。” 校尉咬牙开口,向着上东门而去。 中门。 李柷与李叔崇对立而站,隔城相望。 李司戈和李折戟大开大合冲杀内门,陆不归弓手掩护。 李柷看着对面的李叔崇,李叔崇居然在笑。 不对劲,很不对劲。 李柷皱眉,李叔崇还有什么倚仗?上桥是他的大本营,不可能支援过来,那么,就是下三桥了。 “你的倚仗就是下三桥吗?” 李柷刚想到这里,洛十五急匆匆跑来。 “不好了,陛下,下三桥已经人去城空,完全没人了。” “什么?” 李柷听到之后大惊,看着对面的李叔崇,居然直接放弃了下三桥,李叔崇这是打算一决定胜负了。 不好,很快李柷就想到,既然李叔崇果断放弃下三桥,那么上桥东门也断然不留人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如此算起来,两桥合兵大概有上千人,已经足够给他重击。 “退,快退。” 李柷下令,与洛十五急匆匆跑到城墙边查看情况。 旗帜展动,李司戈和李折戟摆脱战场,率队归来。 两人气喘吁吁,连忙问到。 “陛下,怎么突然撤退了。” 李柷一直看着城外。 “别急,很快就有一场硬仗,有你们可打的。” 内门。 “哈哈哈,那小儿终于反应过来,慌了神。” “大将军,他们撤了,我们要不要追?” 李叔崇摆了摆手。 “别急,如今他们还没交手,我们贸然出去指不定中了李柷的诡计,先等他们交手再说。” 说话间,突然城外涌来几队人马。 “李柷小儿,还不快下城投降。” 来者正是下桥的左将。 对方一个号角,几队人马冲了过来。 “陆不归,接下来交给你了。” 李柷道。 “陛下放心。” 陆不归迅速指挥起来,弓箭快速对着城外满天而去。 嗖嗖嗖,嗖嗖嗖! “大将军?” 李叔崇看到这情况,大吼一声。 “全军出击。” 旗帜挥舞。内门刹那打开,从里面涌出大量人马。 “陛下,前后夹击,我们被瓮中捉鳖了。” 李司戈开口,结果被洛十五一瞪眼。 “动摇军心,你可知按律当斩?” 李司戈急忙半跪而下, “罪臣知错。” “行了,李司戈说的没错,不过想要吞下我们,却是不可能。” “李司戈,李折戟。” 李柷点将。 “末将在。” “你二人率领所有步骑兵,给朕死死挡住李叔崇,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