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满天一听本被酒色染粉的脸蛋瞬间通红,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大丫听了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胡满天又低下头去,专心吃起白米饭。这米饭实在太香了!要是爹娘能吃到就好了。 李小小没想到看起来行为处事比较老油条的胡满天居然还挺纯情的,就忍住没再逗他。 逗一个三十几岁还是处男的单身狗似乎挺不道德的。 因为她没资格说这话,活了三十年也没开过荤,身边的姐妹淘都说她是世纪大绝种。 同学会,听旁边的女同学都在讲酱酱酿酿的男女之事,她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偶尔发出惊叹之声附和,但内心深处却是:“下次再也不来了。” 似乎生了孩子,她们对这种事没了羞涩之意。 而且她们喜欢讲自己生产的各种痛苦过程,每次听得她感同身受到处都痛。 暗暗发誓,这辈子都要守身如玉,离男人远远的,免受人流和生孩子的痛苦。 李小小心里想着事,给自己灌了两碗酒。 这酒不辣喉咙,有一股清甜味,感觉跟鸡尾酒蛮像的。 胡满天见李小小半天没有下文,这才支支吾吾:“可有什么办法?” 李小小知道他问得是什么。 很是痛快地点点头。 胡满天当下欣喜都快从桌子上蹦起来,想上前拉住李小小的手,又想起她是女子,只能不住的点头表示感谢。 三人酒足饭饱后,胡满天带她们去了济世堂后院。 “这后院除了这间房是我的,其它你们随意,里面的被褥我刚刚让隔壁大婶给换了新的,澡堂的热水也烧好了。” 李小小看着只到她腰的胡满天满意点头,这是一个细心的。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给她们俩人弄了崭新的衣服,虽然尺码不是很合身,但这番心意李小小觉得这老板能处。 给她发工作服顺带连大丫的都买了。 心中已下了决定,一定要把胡满天的暗疾给治好了。 李小小给大丫洗头洗澡,她换上了医者蓝色长衫,大丫则是小药童的装扮。 大丫现在的模样跟她刚到李家村很像,都是瘦骨嶙峋。 即使李小小已经再三交代让她小口吃,莫贪吃,大丫还是拉了肚子, 李小小给她取了药熬制,跟胡满天道:“从我工资里扣。” 胡满天满不在意的挥挥手,正打算回去睡觉。 门外灯火通明透过围墙照了进来,只听门外有人敲响了木门。 “谁啊!?”胡满天不耐烦地前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见一群身穿容景府仆人服饰的家丁,人手一把火把,脸上面无表情,在火焰的跳跃下有点渗人。 胡满天一下子就结巴了:“这、这么大的阵仗是何故?” 那厮见出来的是一个小矮子便问:“你就是李神医?” “不、不是。”胡满天愣神回答就被那厮推到了一边,力气不大,但毫无防备的胡满天被低矮的门槛给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小小穿着长衫走了出来,就看到胡满天一个屁蹲。 那厮不但没有愧疚,反而看着走出来的李小小趾高气扬道:“王爷有令让李神医走一趟,请吧~”说着拉长了尾调,语气里尽是傲慢。 李小小挑高了眉,让大丫去把胡满天扶起来。 “哪来的狗在我们店门口狺狺狂吠?” 那厮被气得脸色通红,他乃是容景府的大管家,能屈尊降贵的来请人已是给他莫大的面子,没成想这人居然如此猖狂。 “大胆!你不怕得罪容景府吗?” 一旁被大丫扶起的胡满天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抓紧了大丫的小手。 大丫觉得疼,却没有挣扎开。 李小小微微勾唇一笑:“你家王爷想要看病,就让他亲自来济世堂。”说着拉着旁边两人进去,反手‘嘭’得将门关上。 给了容景府的家仆一个闭门羹。 门外的家丁都愣住了,这还是头一遭容景府的名头不好使。 卢良工离得最近碰了一鼻子的灰,脸上的表情尽是扭曲。 这时从旁走上一人弓身道:“卢管家,你看是否将这门给拆了?” 卢良工反手就给了那人一巴掌:“蠢货!他找死你拦着作甚?如实禀报王爷就是。” 被打的小厮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也不敢伸手去捂,只能颤颤巍巍道了声“是”。 胡满天急得在后院里打转,嘴里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我们要完了。” 李小小不以为意。 胡满天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得罪容景府的下场?” 李小小站得笔直,消瘦的身躯令她看起来更有一身傲骨,如那翠竹。 “不行,得快快收拾东西逃命要紧。”说着往房里跑,李小小一把拉住了他。 “你先回去睡觉,莫要担忧,有什么事我兜着。” 大丫平时这时辰早就睡了,再加上肚子不舒服人越加发困,忍不住直打哈欠、揉眼。 胡满天与李小小隔空对视几秒,最后败下阵来,勉为其难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