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分别有:封穴泪、紫霜筋、雷雾、纪遥、嵇盂…等等。 这几种药材分开确实是救死扶伤的良药,但混合起来那就是毒药。 为什么老爷子会给自己泡这种药浴? 自己也并非中毒,以毒攻毒这种说法并不存在。 难道要害自己不成? 李小小有点失落,她觉得这家人都挺和善的。 自己身无分文还是个残废,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不说也带不来什么好处,为何想置自己于死地? 也没道理啊,在他们眼里她已是将死之人,又何苦多此一举? 要不是这里面有刚刚自己搓的泥她都想喝上两口。 这些毒素会渗透毛孔钻入心脉之中。 要不是自己肉身之力惊人,过不了多久就是一具尸体了。 正在李小小伤感之际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李良府问:“小小受了伤,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站在这里?” “阿爹,小小姐说她不习惯别人伺候,才沐浴了一盏茶的功夫。” “可以了,把人叫起来。”李良府吩咐完就离开了。 李小小把外面的谈话听得清楚,实在不明白这老头闷壶里装了什么药。 自己要装死呢还是…… 只听‘嘎吱’一声,木门被推了进来。小妹走了几步隔着帘子喊了一声:“我进来了。” 李小小“嗯”了一声。 小妹掀开帘子进去就见李小小已经起身正在擦拭身体。 “你洗得这般快?刚好阿爹也让我叫你起来。” 李小小背对着小妹,因为只有一只手的缘故穿衣有点困难就道:“你能帮我穿一下衣服吗?” 小妹这才上前帮李小小穿上自己的旧衣,她太瘦了这衣服穿上后空落落的。 李小小盯着小妹带着高原红的脸问:“小妹,你懂药理吗?” 小妹正在给她系腰带,听到问话头也不抬地回:“自然是懂得的,阿爹并没有重男轻女,从小就教我各种药理知识,现在普通的小病我也能看诊。” “哦?你认识多少药材了就敢给人看病开药?桶里药材是什么?闻起来蛮香的。” “小瞧我?我打小就开始学习认药,这桶里的药材还是我配的,分别有封穴泪、紫霜筋、雷雾、纪遥、嵇盂…等等,不过我说了这么多你也不懂。”将腰带系好又用一旁的干布给李小小绞头发。 李小小听着一字不差地药材名称,听她说的如此坦诚,脸上也没有一丝变化,难道并不知道这些药材混在一起就是毒药吗?还是自己的知识储存库有误? “小小姐,你的头发怎么这么短?” “逃跑时觉得麻烦就剪了。”李小小随意回答,心里七上八下,她不喜欢全员恶人把别人想太坏,也不喜欢自己以德报怨。 但绝对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所以她得搞清楚这一家人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 “小小姐当真有魄力,要是我遇到山贼估计早就六神无主了。” 李小小并不搭话,感觉头皮还有点湿运转灵力将头皮烘干。 “头发短干得就是快!”小妹说着拿来木梳就给李小小梳头,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将她头发固定好。 先前李小小头上的枯树枝已被她扔了。 “小小姐,这可是我最好看的银簪子,送给你。” 李小小抬手摸了摸有些粗糙的银簪子,心里特别复杂还是客气道:“谢谢。” “我让五哥进来将热水撤走,你就好好安睡一晚,明早儿我叫你起床吃饭。” 李小小本想说这水她自己能端出去,随即又什么都没说,看着李武吭哧吭哧的将药浴端出去。 小妹看李小小盯着李武出神,笑道:“我五哥的力气可大了,是打猎能手。” 李小小回过神扯了扯嘴角:“哦”了一声。 晚上李小小盘坐在床,没有将已进入身体的毒素逼出,心想能死得快点也好。 翌日李小小才发现自己的不同。 不痛! 对! 自从泡过那药浴她的身体居然没有传来疼痛之感,而且也没有再咳血。 难道那真的是在治疗,自己误会了不成? 李小小越想越不对,拿起一旁的烛台对着手心就是一扎,血很快渗出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这比麻醉都牛,麻醉打了后没感觉就不能动了,可她现在还能行走自如。 不一会儿小妹果然敲响了她的房门:“小小姐醒了没?我们一起去前厅吃饭了。” “好。”随意用布条擦去血跟着小妹来到前厅,厅里就一张四方形的桌子,桌子旁放了四条长凳。 这下子李小小把李家人都认齐了。 黄娇娘一共生了五子一女,五个儿子长得人高马大可都二十多岁了居然都没有成婚。 李良府自己开了医馆应该不缺钱给儿子娶媳妇才是。 总之处处透露着诡异,李小小微微屈膝行礼:“多有打扰,还望众位大哥海涵。” “无须多礼,一起用餐吧!”李良府发了话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大家才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