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逸打不过赵无极是事实。 但他面对话更年的话,还是不怵的。 再者,现在的话更年,刚从前线回来,体内真气定然有战损。 如此一来,谁胜谁败,还是两说...... 慕容逸虚抱双拳,行了一礼,“那,得罪了,鄙人不自量,请教话老一二...” 话更年抚须笑了笑,转头看向赵无极,“师弟,你替师兄出手一二,点到为止,差不多就行...” 啊?慕容逸悚然一惊,脸色变了又变。 “话老,他...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师弟了?” 和赵无极交手,这不是开玩笑嘛? 赵无极促狭一笑,“就在刚刚...” “请吧...” 他也不等慕容逸答应不答应,直接欺身上前,递出一拳。 强大的风劲直逼慕容逸的面门,要是躲不过去,只怕口鼻流血不止。 慕容逸的身躯朝着后方倾斜,双脚蓄力蹬地,猝不及防下,堪堪躲过。 “我要动真格的了,打起精神来...”赵无极玩味一笑。 他说的是实话,刚才要是用全力,慕容逸想躲开?根本是不可能的... “赵无极,就此罢...”不等慕容逸急促的话语说完,铺天盖地的拳头,打断了他的气息。 赵无极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此罢手? 不可能,这一次不把这慕容逸打服打老实,他绝不停手。 他也绝对不会给慕容逸求饶的机会。 任何时候,都会有人站出来唱反调,这种人要么让其老实闭嘴,要么就让他在人间彻底消失。 从赵无极的出拳力道来看,他更倾向于后者。 吃拳的慕容逸心惊不已,距离两人上次交手的时候,才多久? 这家伙的力量又增加了几分? 怪物,简直就是怪物。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很多人,前来围观。 “大哥,这......”其他天人境老头,跑到话更年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两人又打起来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慕容逸怎么说,也是南境之人,更是新晋的天人境,前途不可限量...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二人谁受了伤,对南境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话更年叹了一口气,“特殊时期,当用特殊手段...” 他沉吟片刻,“你们也知道,慕容逸轮值守城之时,漏了三只红石煞尸过境...” “这对北境而言,就是天灾人祸,要不是赵小友身手不俗,出手镇压肃清,那结果可就...” “赵小友心中怨气极重,想要发泄一下,也情有可原的。” 这番言辞,明显是替赵无极说话。 不过,确实也挑不出毛病来。 换做是谁,遇上这种事,心中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从关自在口中得知,赵无极竟然是大夏王朝的开国皇帝,大有一统北境之姿。 而北境和南境相连的不远地带,就是大夏王朝的建国发源地。 这些地带,首当其冲,绝对是煞尸的优先攻击目标。 另外,大夏王朝所实施的一系列政策,都是为国为民的好政策。 从侧面就不难看出,赵无极是一代明君,这么爱护子民的君王,怎么可能咽得下那口恶气? 既然如此,其余几人,也不再出言相劝,化身为看客,煞有其事的点评着两人的打斗。 “不得不说,赵小友真乃天人之姿,肉身之境,史无前例的强悍啊!” “是啊,拿出南境历史上,最强肉身金刚的迦叶罗祖,也比不上这小子的。” “唉,就是可惜了一身深不可测的真气,毫无用武之地...” “大哥,这赵小友身上诡异的真气气场,您看出来什么端倪没有?” 几人的目光,看向话更年。 话更年低垂眼睑,笑而不语。 “大哥,你别卖关子啊!” “哈哈哈......”话更年调皮的笑了笑,“先人之书籍,驳杂高深不可究。” “有那天时地利人和,有那阴阳相交,有那五行八卦,有那气运命数......” “我呢,也看不清,看不透啊!” 他说这话不是在卖关子,确实是心有所触。 本来因为煞尸之事,最后一道天堑就要失守,悲观绝望之时。 却迎来了赵无极,这么一颗璀璨亮眼的新星,点燃了话更年心中的希望。 天意弄人,造化弄人,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给老子躺下...” 半空中,传来赵无极一声暴喝。 慕容逸的身躯,应声而下,直直的坠落,砸向地面。 砰。 “咳咳咳......” 慕容逸咳出几口鲜血,看上去是受伤不轻的。 他一时半会,根本直不起身子来,虚弱且痛苦的蜷缩在凹陷的地面上。 赵无极紧随而下,稳稳落在他的身边,就要举起拳头捶下。 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住了,这是要致人死地的架势啊! 好在话更年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出言制止,“赵小友,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之前不是说了要点到为止的嘛? 怎么还下死手啊! 赵无极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慕容逸的脑袋上。 慕容逸顿时两眼昏花,眼前一片空白,要是再补上一拳,估计人彻底就没了意识。 见此,话更年赶紧飞身而下,伸手拉住赵无极的手,极力劝阻。 “他...毕竟是一位天人境的大宗师,是不可多得的力量......” 面对这番劝阻,赵无极苦笑一下,并不觉有任何说服力。 他沉声回答:“正因为他是天人境,有异心后,更不能留...” “你们是知道的,那可是相当于三位大宗师的煞尸,就这么被放入北境...” “其心当诛,这样的人,你说不是故意的,谁信?” “换句话说,这样的人,你们放心把后背留给他,我...绝对是不会放心的。” 赵无极说的有理有据,斩钉截铁的强硬态度,让众人沉默不语。 谁敢说不? 话更年沉默了,旋即哀叹一声,转过身去,任由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