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有福怎么可能惯着司马冈,挺枪而出。 “殿下,不可,不可啊!” 司马庆急了,这件事出乎意料之外。 千算万算,没算到赵无极会直逼城门而来。 赵无极神色悠然,淡淡回道: “本殿下是不渴,但心里有火。” “郭将军,把人挑于马下,杀。” 其音森然,让人不寒而栗。 司马冈失神之间。 郭有福长枪已袭来。 面对气势汹汹,近在眼前的枪头。 司马冈想用刀拨开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弃刀用手,双手死死握住枪身。 但他还是低估了枪的冲击力,枪头直抵护心镜。 金属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司马冈为了卸去力道,只能被逼后仰。 一个身形不稳,摔落于马下。 等他再想起身,枪头已经死死抵住了他的咽喉。 赵无极拍手叫好。 可以可以,郭有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司马冈作为守城将领,不是一些酒囊饭蛋能比的,本事不会太差的。 “殿下,放下刀刃,别伤了和气。” 司马庆犹不自知,表现出来的乞求态度,最多五分。 赵无极冷哼一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道: “司马庆,你今日留难民在此,安得什么心?” “伤了和气?笑话,你也配?你们司马家也配?” 司马庆被呛的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司马冈犹不服气,吵吵道: “赵无极,司马家族也是出过功臣的,你怎敢轻视?” 郭有福一枪身拍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殿下之名,也是你叫的?狗杂种,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 “你...让我起来,我要和你死战。” 司马冈爆裂的脾性炸开了,直言要拼个你死我活。 郭有福就是不如他所愿,不断冷言热讽着。 司马庆恨铁不成钢,呵斥道: “二弟,闭嘴。” 平日骄横就算了,在殿下面前也敢如此? 就算是被贬凉州,人家也是货真价实的大宗师。 司马冈被长兄呵斥,顿时住嘴,消停了。 但眼中的怒火,怎么都掩盖不住。 赵无极心中喜叹,像司马冈这样的宝贝。 他还想再来一沓沓,太赚怒气值了。 “司马庆,你家二弟,怎么卖?” 司马庆胸脯上下起伏,被气的颤声回道: “二弟官职在身,请殿下谨言慎行。” 赵无极冷眼而视,探身鞭指司马冈。 “本殿下身为监管司司命,有先斩后奏职权。” “你二弟,以下犯上,今个起,就不是官身了。” “所以,你二弟怎么卖?” 司马庆无语凝噎,愣在当场。 赵无极也不急,悠哉悠哉,打算进城。 “你做不了主,就哭着回家找长辈去,换个能喘气说话的人来。” 司马冈被人拿下扣押。 车队入城。 难民暂住城门之外。 司马庆说的是实话,城中无处可以安顿这么多难民。 司马高堂上下,坐满了中老年人。 堂门前站着一人,司马庆,无座可坐。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处理不好?” 高堂一侧,面色黝黑的老者出言训斥道。 司马庆卑躬而立,一言不发。 没有解释,没有推脱。 “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就是想办法。” “应下来的事要办,眼前的麻烦也要解决。” 高堂之上端着的老者,缓缓开口。 人虽然老,说话的分量很足,一锤定音。 再无一人揪着司马庆不放。 司马氏一族,顶多算是三流氏族。 就守着一城三分地。 要不京城来人,许下众诺,他们可不敢贸然得罪赵无极的。 有人小声的提醒道。 “赵无极毕竟是大宗师,如果真要是撕破脸皮,记恨上司马家,那......” 有人不以为然。 “就算是大宗师,凉州离我们这,还远着呢,够不着的。” 不少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高堂老者听了心烦。 就靠这些人,如何能壮大司马家族? “都住嘴。” 老者一发话。 满堂寂静无声,就算地上掉了一根针都听得清晰。 “不要总想着解决问题,而是不断抛出问题来。” 众人莫名,不是您让我们想解决的方法吗? 老者满脸失望,眼神有些落寞。 “赵无极想让我们主动找他对话。” “我们偏不,反其道而行。” “庆儿,今日的施粥停了吧,就说城中无粮。” 司马庆心中了然。 “老祖,这是把事情回归正轨?” 对啊,本来他们是涉及赵无极。 怎么,如今反倒被牵着鼻子走? 只要回归最初的打算,给难民断粮。 到时候会如何? 赵无极的车队有粮,所有人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