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海滩内,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贤哥的厉声问道:“来吧,说说吧,谁干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一个声音颤抖着响起:“大哥…是我哥……我哥整的这事儿,想着能多要点钱,还有咱家的刘大夫。” 贤哥见状,忙对毅哥说道:“毅哥,你这么着,这人咱们去给你抓过去。这两个混账东西你帮我处理!!剩下的事儿啥都不用你办。” 毅哥却坚决地说:“别的,贤弟,在这儿我不能不管!贤呐!啥都别说。” 说着,毅哥“啪”的一下把枪拽了出来,往郑浩勇脑瓜顶上一顶,吼道:“小子,你别逼我,我没招的时候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毅哥猛地一薅,拽着郑浩勇就往外走,嘴里还喝道:“走!你跟我出来!” 郑浩勇被从金海滩拽了出来,身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着血,那鲜血淌得哇哇的。 毅哥拿着枪抵在他的腰上,恶狠狠地说:“你再敢哼哼一句,我现在就打死你。” 郑浩勇此时满心恐惧,他深知杨毅有多狠,刚才在屋里,刘涛和马长柱当着他的面全被销户了。 出租车上,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司机都忍不住抱怨:“哎呀妈呀,这咋的了?掉粪坑里了?这天虽然凉点,可你们这味儿也太大了,我得把窗户开开一会儿。”杨毅微微点头,示意司机随意。 车子一路疾驰,来到了伊通河。 从大坝下来,有一个白色的小二楼,带着个院子,宛如小别墅一般。 院子里养的全是狗,旁边还有几个偏岔子的屋子。 这边,刘大夫被拽了出来,他一脸惊慌地说道:“南哥,南哥,咋的了? 我跟你说一下,这张老二应该是不行了。我去,你看现在有进气儿没出气儿了,这人他妈够呛了。 再一扒开他的眼珠子,眼仁儿都往上翘了,都看不见黑眼珠儿了,都翻白眼了。 等一会儿他咽气了,大勇回来把他扔到边儿去得了。 那里面那几个,该打针的打针,有药就给他们吃。 还在这唠呢。” 正说着,车子到了门口,门口还有个铁门。出租车司机停在外面,战战兢兢地说:“那个……一共十五块钱。”杨毅“啪”的一下把枪一举,司机吓得连忙说道:“对不起啊,大哥,大哥,你看你是要车还是要钱,别整死我大哥。”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抢出租车的事情时有发生,一不留神就可能让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出租车司机心里直发慌,还以为自己碰到了抢劫的。 这时,杨毅举着枪说道:“别误会,我不抢你。你给我冲进去,把这门给我撞开,干进去!” 司机一听,连忙说道:“行行行,大哥,你把这玩意挪了呗,别走火,打着我可就完了。”杨毅把枪挪开,司机猛地一挂挡,油门踩到底,“砰”的一声就把大铁门给撞开了。 车子一进到院子里,众人都惊呆了。 郑浩楠和两个手下站在旁边,其中一个手下拿手一指,怒喝道:“你他妈的咋开的车呀?往人家院子里开?疯了吧!” 这个时候,杨毅把郑浩勇从后座上猛地一拽,给拽了下来。 郑浩勇一下车,就看到了郑浩楠,连忙喊道:“哥救我,哥!” 郑浩楠一看,急忙说道:“哥们儿,哥们儿,这是咋的了?咱有话好好说行不?别动我弟弟,别动我弟弟。” 旁边那两个手下跟个二愣子似的,从腰里“啪”的一下抽出砍刀,叫嚷着:“你妈的,撒开!把勇哥撒开!”说着就往前冲。 杨毅二话不说,把五四手枪甩出来,“砰砰”两下子,就把这两个家伙全给撂倒在地。 两人“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哎呀,我操!哎呀,哎,我操!” 这时候郑浩南蒙了,连忙说道:“哥们儿,哥们儿,你看这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刘大夫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说道:“那个那个,那啥,你,我,我我我就是到这儿来给他们看病的,哥们儿,这这没有我事儿啊,我我我我先走了啊,哥们儿。”他刚说完要走,又强调自己是来看病的。 郑浩勇在车上已经把刘大夫的所作所为都跟杨毅说了个明白。 杨毅把枪往前一抬,问道:“你是大夫?是不是?” 刘大夫连忙点头:“对对,这个我就是来给他妈,就他找来我看病的。” 杨毅说道:“那你走吧。” 刘大夫一听,如获大赦,连忙说道:“谢谢啊,大哥,谢谢啊。” 他往前走了几步,杨毅突然回手一枪,“砰”的一声,子弹击中了刘大夫的后脑勺。 只见刘大夫眼瞅着一股白烟先出来,紧接着脑浆迸射而出,前面的脑门子整个脑瓜骨都被打得飞了出去,脑袋被打得稀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张浩楠被这一幕吓坏了,他感觉自己的裤裆都热了,因为他平时虽然听说谁死了怎么怎么地,表现得很狠,但轮到自己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