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人家会玩卡簧的是这样,大拇指顶着刀刃,往外一摁,拿出来一甩,“啪”的一下,卡簧刀就飞出来了,刀“咔”就开,跟弹簧刀似的,绝对帅,这么一打一甩。 当时老肥还算克制,拿刀指着,“你妈的别动弹,再跟我俩咋呼,别说我扎死你,我可没跟你闹。” 这时,左洪武和赵三推门进来,“哎哎,谁呀,干啥呢?这是干啥呢?” 老肥拿眼睛瞅着赵三,没吭声。 左洪武回头瞅瞅,“瞅着文远他们,啥事儿啊,别在这闹事,听没听见?不能玩赶紧滚犊子。还有老肥,你干啥呀,这是三哥的场子,你不知道啊?砸三哥场子呢?” 老肥拿手一指,“三哥,这俩玩意儿在这整事儿,玩我呢。” 左洪武走上前,“妈的,咋回事?文远,怎么回事?” 文远往前一步,“武哥,你也知道我,这不扯淡嘛,我哪会整事儿,我玩十回输八回,这不我表哥嘛,我牌不好,寻思窜点,上来搅和几下,这就说我整事儿,中踢了不乐意,就这么个事儿,至于吗?犯得上吗?” 这边三哥瞅了瞅彭程,“兄弟,在这呢,跟你说一下,可不许动手,可能你第一次来咱这玩,不太懂咱这规矩,规矩不能破。行了,老肥,没啥大事,差不多得了。” 老肥有点不依不饶,“三哥,不能这么玩,他妈……” 话还没说完,赵三一瞅,他也知道老肥脾气,要是强硬阻拦也不是个事儿,弄不好还得撕破脸皮。 “老肥呀,咋的?不给三哥面子?不用给三哥面子,那这么的,我给陈海打电话就完事了呗。”说着拿出大哥大假装要打。 老肥忙说:“三哥,干啥呢?给我大哥打电话干啥? 你看你不给三哥面子。” “咋不给你面子了?话不得说完吗?行了,三哥,我倒霉,不就几万块钱,算个屁,操!”说完一挥手。 这边鹏程拿眼睛一斜,“毕竟这是在长春。”说完就出去了。 三哥一瞅,“行啊,愿意玩就在这玩会儿,不愿意玩,赢钱了就溜达溜达。但是三哥有句话,别在这闹事。 文远啊,再一个三哥劝你一句,你玩得属实有点埋汰。那老肥是谁?那是陈海的兄弟,你脑瓜子琢磨琢磨。”说完转身就走。 彭程不认识赵三,瞅着文远问:“这逼是谁呀?咋这么牛逼哄哄的?” “小点声,这是三哥赵三赵红林,咱们长春顶级的大蓝马。” “在长春挺好使的呗?” “把那‘挺’字去掉,好使,绝对好使。人家三哥人脉广,黑白两道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儿。人家小舅子王志身上好几条命,三哥都能捞出来。而且在四平给办个证,现在等于有杀人执照,整死人不偿命。” 对面彭程一甩手,“行啊,你们长春水挺深。” “你寻思啥呢?哥呀,跟你们五道沟可不一样,千万别惹人家,在长春绝对硬。” “操,他没惹我,他要惹我,谁硬我都干他,你还不知道我脾气?” “行行行,走吧走吧,钱也赢了,咱俩先撤。” 这一说,把桌子上的钱“哐”地往兜里一装,收拾一番,这场牌没多赢,赢了七八万块。一出门,文远说:“哥,这钱你拿着。” “不是,这钱你看本金都你出的,赢了算你的。” “你净扯淡,哥呀,赢钱你自己留着吧。再一个,你老弟真不差这十万八万的,不是跟你吹牛,一年做买卖两三百个,手拿把掐。你老弟现在混得行,长春这帮社会流氓,就包括三哥,你看他也认识我。” “那行,老弟,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咱俩客气啥,别撕扯了。我领你去个地方,咱们找个地方玩一玩,喝点酒摇摇头。” “上哪儿去?” “上咱们长春最牛逼的地方,最顶级的夜场,千人迪吧,夜总会、酒吧啥都有。” 彭程也是老爷们,哪个老爷们不好玩,一听这话来精神了,包括自己两个老弟,一个是葛文明,另一个是嘎嘎好的兄弟,就往那边去了。 到了那,一瞅,“哎呦,这夜店太像样了,无论装修档次,还是热闹劲儿,别说柳河,哪儿都比不上长春当时的千人。” 这一瞅,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纸醉金迷的生活吗? 等着往酒吧里一进,没找包房,在前面找了个卡包坐下,什么干果,乱七八糟的上了一大桌,白的啤的红的,要啥有啥。这边一瞅,“这钱得不少花吧,一会儿这么的,算我的。” “哎,哥呀,你赢那俩钱揣兜里,不用你管,我在这有卡,存钱了。” “存钱了?”鹏程不太懂这里面咋回事,但这人特别直性。 文远这边把电话一拿,“哥,我打电话,找几个妹妹过来,咱们一起喝一起玩,晚上你喜欢哪个就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