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丈母娘头一次见面,就让人抽了我一管子血。 这要是我和曾明明清清白白的话,这关系基本上就是棒打鸳鸯的戏码。 “抱歉峰哥,我妈这人特别固执,她认定的事,想要说服她,基本上没有任何可能。” 曾明明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也有点无语。 她的父母,最难说服的就是母亲卓琴,父亲那里倒是非常好说话。 “我知道,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压了压手臂静脉的酒精棉花,发现不再出血之后,就扔在了边上的垃圾桶里,不过我的出现,让医院里也有点古怪。 谁来医院看病,还自备医疗器械的道理? 可我就是准备了。 抽血不是医院的医疗人员抽的,而是我的私人医生。 连抽血用的针筒都是自备的。 这个人一种很装的感觉,同时有点摸不透我的深浅,不知道我是何方神圣? 几个小时的等待或许有点漫长,尤其是曾明明的父母对我还不熟悉的情况下,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有那种拘谨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这个……小陈。” “唉,爸你说。” 如果不要脸就能达到面对,脸其实不重要。人的底线不是所谓的表面上的尊严,而是实实在在的底气。这些我都不会太在意。 可我没想到,一句‘爸’差点让老曾破防。 他是答应也难受,不答应也难受。 良久,曾洪俊语气带着商量的口吻道:“要不还是叫叔叔吧。” 同时,曾明明的母亲卓琴对我的态度也有点古怪,说不认我这个女婿吧,她女儿都给人生孩子了,要是认吧,以什么身份认才是让她最伤脑筋的,尤其是我极为顺滑的喊出一声‘爸’,顿时让她也有点心惊胆战,怕我不知轻重的喊她‘妈’。 她就是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我这样的脸皮厚的子弟出来。 “好吧,叔叔。” “小陈,叔叔这辈子亏欠了明明很多,也没有太多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能幸福。其实我知道她对婚姻有恐惧,这是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称职,也怕她这辈子就这么孤独终老,好在你的出现,让我有机会当上了姥爷。” “叔叔也知道明明这孩子脾气也不好,固执的时候……” 说到这里,曾洪俊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前妻,压低声音道:“让让她,只要过了气头上,她其实很好说话,不会故意给你带来大麻烦。就是往后你们一起,希望不要让她受伤害。” “当然,你们之间沟通不来的时候,也可以来找我,有些话我出面说,或许效果会好很多。” …… 曾洪俊很健谈,同时也非常懂得彼此的分寸感,说话也算是有理有据,不会胡搅蛮缠。 “叔叔放心,我不会因为个人的原因,让明明受委屈。” 我的话,让曾洪俊微微一愣,按照他的想法,我这时候应该是先保证下来,能否做得到,且不说。 可没想到,我开口就把话说的滴水不漏。 “哈哈哈,都扯远了。” 曾洪俊掩饰着脸上的尴尬,他大概已经明白了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一个人的时候,做任何事情都自由,可以随心所欲。 可两个人的时候,尤其是感情上的事,谁也不能保证。 甭管我是否经历过背叛,我都不会把彼此的关系,寄托在良心上,这简直就是愚蠢。 “对了,小陈,听明明说你的事业很成功,不知道方便说吗?” 谈感情,曾洪俊很虚,他的第一次婚姻,就非常糟糕,两个人在一起,吵着,吵着就过不下去了。 尤其是他们离婚还是在离婚率非常低的八十年代,那时候离婚的,都是在家庭中如同水深火热般痛苦的人。 见我没有立刻回答,曾洪俊还以为我不想说,有些人的事业很大,资产很多,就是见不得光。 他心中暗暗对自己骂了一句:愚蠢。 至于家庭,似乎也不能问。 他麻了! 没想到,第一次当岳父,连女婿做什么的,家里是什么情况,都不能问,哪怕是曾洪俊没有做岳父的经验,也觉得这关系不对劲。 不过很快他发现自己想多了,我拿出一张私人名片和一张工作名片,双手递给了曾洪俊:“叔叔,私人名片可以联系到我,主要是我最近的工作在国内停留的时间比较短,至于工作名片可以联系到我的工作助理。 华金公司如今扩张的比较快,其实很多业务我也没有过问。如果叔叔有这方面的需求,可以试着去联络,只要能帮到叔叔的地方,不会推辞。” “小陈你是华金公司的?” “嗯,算是创始人。” “这个,这个,你在华金公司的身份说了算?” “差不多吧,大股东不能说了算,这公司不要也罢。”我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傲然,可曾洪俊可不敢这么想。 “叔叔有合适的机会,可以让华金江州的负责人帮忙牵头,当然和政府项目的话,田瑞是我一个长辈的秘书,年后调过来的。这样吧,明天我把人约来,大家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