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万多吗? 在普通人眼中,真的很多。 京城自从有了最低收入开始,直到06年前后,才刚刚踏入千元大关没多久。 是一个月一千多块,这份收入能够让一个人口不太多的贫困家庭,勉强温饱。 三千万,对于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可刘颖不一样,她本来就有不低的级别。 京城的官多,可真正手中有权的又不是太多。恰恰刘颖是手中有权的那些官员。级别不高,但是管的事真不少。 经手的经费更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数字。 三千万,在刘颖的眼里还真不多。 这不算是个大数。 刘颖哪怕不知道她儿子有多少钱,但也大概知道几千万是该有的。 所以,说出第一个猜测的时候,不过是随口调侃。 这点钱,她不放在眼里。 但是三亿就不一样了,金钱的数字一旦到了亿级别的,哪怕在十几年后,甚至二十三十年之后,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更何况是06年,这年头在全国范围内,可以被统计的家庭资产超过亿这个门槛的也就几千户左右。 当然,不能统计,还有统计不到的就不说了,没有太大的意义。 一方面,这样的人虽然有,但是不多。 另外一方面,统计他们这些人的资产,非官方统计部门没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渠道。 可以这么说吧,资产三十亿,可以摆到明面上来排名的全国富豪榜,能进前二十名。 也就是说,老陈家的资产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内,疯狂暴涨了一百倍。 这种疯狂的背后是刘颖的仕途可能要到头了。 这还是没有算我在国际金融市场天天暴涨的资产。加上那笔钱,我的资产还可以翻倍。百亿门槛虽然没到,但是快摸到了。 “你这钱哪儿来的,比抢银行都快!” “基本上都是从股市来的,我可以将交易的凭证,股市交易后台给你看。”这些只要有个电脑就能办到,我随即打开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了刘颖的面前。 钱的来源没有问题。 可是初入股市的三亿多本金,让刘颖还是失态了。 她还以为我隐瞒了离婚的资产,问道:“我记得你是三月份办的离婚,可一转眼你的账户里就有三亿多的本金,是否你早就准备好了离婚,一离婚,就把钱都拿出来了?” “妈你想哪儿去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在婚内财产上隐瞒吗?” 我想了想还是将老邢的事给她说了:“之前帮刑万里炒股,他挣到了不少钱。听说我离婚之后,就给我做了担保,从他小姨夫的银行里给我贷款了三亿本金。这笔钱都是要还的。” “刑万里?” 刘颖的眸子里陷入了些许的回忆,很快就想起来老邢是个什么人? 脱口而出道:“就是那个比你大两岁,长得像中年人的黑大个?” 我想老邢听到刘颖对他的评价,会对刘颖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好吧,哪怕他不知道在刘颖这帮长辈中的印象是什么样的,也没太多的好感度。 畏惧,倒是不少。 我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符合刘颖的记忆,道:“没错,就是他。” “原来是他,刑家的那个小子。不过,你不要和他搞到一块儿,别被他带坏了。他前两年离婚后,整天就花天酒地的,让人看了都生气。” 显然,老邢在刘颖这帮长辈的心目中,并不是什么好榜样。 至于为什么不说好人? 都是官宦子弟,谁敢说自己是好人? 刘颖算是看清楚了我财富的来源,数字一旦达到了十位数,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非常困扰的事。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女儿陈牧童的教育那么随意。 也不是随意,而是不追求女儿通过教育内卷的方式,取得更好的成绩。从而为陈牧童的未来铺路。 而是在教育中获得快乐的童年。 这两个体验是互相冲突的。 成年人可以在反人性的学习和自律中得到快乐,但是大部分孩子做不到。 我清楚,不说清楚资金的来源,财富的积累,刘颖恐怕要落下一块心病。 而我的财富已经不允许我像是个千万富翁那样低调的生活,保镖,别墅,豪车,甚至将来还有飞机和游艇……各种各样的新奇的富豪玩具出现的时候,刘颖也会知晓她以为的小商人儿子,一跃成了商界大鳄。 刘颖艰难的吞咽了一大口口水,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呛着。 官员不能经商,直系亲属不能经商的文件不是没有过。 但是做小商人,并不影响。 总不能职位高了,连家里人穿衣吃饭都要被限制吧? 可在官宦家庭,这得有一个度,不出圈。 而刘颖反应过来,如果我说的是真的,我的财富足以让我在商人的圈子里出圈。而这种出圈反而是最无奈的方式。 我毕竟是她老人家的亲儿子。 哪怕灵魂换了,她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