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什么也瞒不住你!”陈峰失落的点头承认。 然后说起和米娜认识的那一幕。 米娜从小的家庭还算幸福,一切的不幸来源于她做矿工的父亲生病之后,家庭的顶梁柱身体出现了问题,家庭经济一落千丈。 米娜的母亲不堪忍受一贫如洗的家庭,重病的丈夫,家庭的重担压在她一个柔弱女人身上,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更何况,她是长相不错的女人。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跟人跑了。 遇到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当儿女的就倒霉。 家庭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只有十六岁的米娜的肩上,东拼西凑,加上暑假寒假的打工,才让她勉强读完了高中,考上大学的那一刻,她面临一个巨大的抉择。 将在老家的房子卖掉去大城市,还是选择在老家读个大学,毕业后结婚嫁人。 当时的她很疯狂,卖掉了房子,卖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 毅然决然的带着父亲踏上了京城的火车,因为他听说京城有最好的医院,能看好他父亲的病。 可惜,他父亲的病是职业病,需要养,而且活不长。 这一切在她大二的时候,出现了波折。 当时她父亲病重,需要一笔两万元的医药费。 但是一个女孩子,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拿得出两万这样的巨款?当时还在九十年代末期,一个普通人打工一年,也不见得能挣到两万块。她老家的房子卖的钱,也已经在看病和生活中所剩无几。现实逼地她不得不再次痛苦的选择。 出卖自己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救父亲。 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在痛苦中死去? 这是个对任何人来说都非常残酷的选择,她选择了牺牲自己。 我当时有一个大客户,谈了很久,一直没起色。 无意中打听到了一个他的弱点。 也不算是弱点,就是男人好色那点事。但他喜欢雏,我找人帮忙还真的找到了两个大学生,其中就有米娜。 当时我给的钱是一万一个人。 这已经是高价了。 但是米娜却自己跑来要谈价钱,要两万。 当时我不认识她,就知道她还在上大学,第一次还在。我看一眼没有化妆的米娜,底子很好,但不足以让我付出两倍的价格来用她。 当时我有个备选,没有她,还能用其他人。 可是米娜却拦住了要走的我,并且认真的告诉我:“我的第一次不值两万,虽说这对我来说是无价的,但是市场不认可,就是我的问题。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你,但我还坚持要两万。” “你答应了?” “没有,我怎么可能答应?当时我兜里也没几个钱,说好听点是开公司的老板,可是业务毫无起色。对一个陌生人拿两万,都够我那小公司发两月的工资了。我哪怕是疯了,也干不出这样脑残的事啊!”陈峰顿了顿继续说: “可是米娜说服了我。她告诉我,女人第一次,都会很害羞,既然是交易,那么对女孩来说会更加的害怕和紧张,她可以帮助女孩不那么紧张,同时让男人更加开心。” “你信了?” “她说要是不成功,她可以分文不取。但是一旦业务成功了,她要两万。但是定金要一万,我看她说的煞有其事的,就给了她。” “然后呢,她成功了?” “不是,她一出现,就被我的客户赶走了。当时她年纪太小,化妆技术太差,整了个堕落风尘的妆容出现,甚至化妆之后,比她原先的容貌都要丑很多。我那客户差点翻脸,他要的是雏,不是小母鸡。要不是另外一个女孩出现,我这笔生意就黄了。我信了个邪,她当时就是个嘴炮,光会说,不会做。” “后来呢?” 我不禁对米娜产生了好奇,这是个胆子很大,大到有点无边无际的女人。 同时她的胆子也是被生活逼迫的,因为她但凡走错一步,面临的将是万劫不复。 “后来我找上了她,让她还钱,她说没有。然后继续跟我说,已经亏了一万,不如再加一万可以有一个免费的情人,何乐而不为呢?” “你不会继续上套吧?” “不会。只是有一次在医院看到了她,发现了她和她父亲的窘迫,动了恻隐之心。同时当时我的生意谈成了,经济状况也好了起来,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于是给了她一笔钱,前前后后就几万的样子。而她来我公司给我打工,我就像是带徒弟一样带她。” 陈峰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过去似的,良久才开口:“一个把命都不放在心上的女人,成长的速度太可怕了。” “不到两年,她就成了公司里最优秀的员工。同时也获得了我的信任。但是我发现了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这才故意疏远了她。后来广州公司开办,就把她调过来了。”陈峰简短的叙述道。 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随口问:“她父亲呢?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