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颤抖的身躯在父亲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平静下来,她抬头,泪光闪烁中映出黎云龙坚毅的脸庞。 “爸爸,对不起…” 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眼中满是疼爱与决心。 “不怪你,我的乖女儿没事儿就好,都怪我每天在部队,将你一个人住在军区大院,本以为那里二十四小时有守卫…” “却没成想…” “是爸爸对不起你啊…” 黎云龙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外,每一步都踏得那么坚定,仿佛能踏平一切阻碍。 手电筒的光芒在前方引路,照亮了父女俩逃离黑暗的道路,身后是那被胡砸在地上的锁链。 夜风中,黎漫漫紧紧依偎在父亲肩头,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爸爸,楠楠!楠楠找到了吗?” “她是因为掩护我才被傅宇宁抓到的,这段时间想了各种办法仍旧没见到,楠楠不会…” “女儿放心,他是傅宇宁胁迫你的筹码,不会出事的。” “亮子正带着人全岛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放心。” “嗯,谢谢爸。” 黎漫漫的心依旧悬着,她紧紧握住父亲的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盼。 此时,夜色中的海岛别墅外,一束手电筒的光穿透了黑暗,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亮子带着几名手下匆匆赶来。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中闪烁着找到人的喜悦。 亮子跑到黎云龙面前,喘着粗气说: “黎队,找到了!楠楠在别墅后山密林的水牢里,身体已经失温,幸好我们及时赶到。”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看了看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姜楠,亮色苍白如纸,硬汉脸上竟然出现少有的心疼。 “楠楠,你没事吧?!”黎漫漫满心内疚:“都怪我。” 黎云龙也眉头紧皱,冷声道: “快!立刻去京海中心医院。” 夜色中,直升机直冲医院顶楼飞去,黎漫漫看着,紧紧被亮子紧紧抱着失温的楠楠,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楠楠,你一定要挺住。” 楠楠勉强睁开眼,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虚弱却温暖:“漫漫,如果我死了,去墓碑的时候带两瓶酒过来。” 没等黎漫漫回答,亮子抢先怒斥。 “说什么胡话呢!你要是出事,去阎王爷那里,也得让他天天发你跑五公里负重。” “啊?!!亮子哥…咳咳咳…你这也…太…” 没说完… 楠楠便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楠楠!你别睡,别睡!醒醒…求求你…醒醒好吗?!!” “快点!!潘子快点,楠楠不行了!!!” 直升机加到最快速度,驶离傅宇宁的海岛。 黎漫漫焦急地握着楠楠冰冷的手指,回头瞥向海岛别墅… 那座笼罩在夜色与阴影中的建筑,眼神复杂。 傅宇宁的身影,在记忆中一闪而过,风,似乎带来了他低沉的呢喃… “漫漫,你是我的!!” 声音似乎瞬间被夜色吞噬。 黎漫漫的心,莫名揪紧,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冷白指尖的温度,和疯狂的占有欲,悬在夜空中。 “爸爸,傅宇宁他…” “哼!他现在估计正在生死时速,没准一个不注意,就车毁人亡了。” 黎云龙的话音未落,夜色中仿佛真的传来一阵急促而刺耳的刹车声,紧跟着是重物撞击的轰鸣,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又似乎就在耳边。 黎漫漫的心猛地一颤,眼前仿佛浮现出傅宇宁那张扭曲的脸,以及他最后看向自己时,眼中燃烧的疯狂与不甘。 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身旁的安全带,直升机内的灯光映照出她紧锁的眉头和眼中的复杂情绪。 而窗外,夜色如墨,海岛别墅的方向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阴霾所笼罩。 那隐约传来的乌鸦鸣叫,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爸爸你不会…派人去…” “想什么呢?!”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那种犯法的事。” 黎漫漫揪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是京海的那位太子爷厉宴礼,约他飙车,这才有了营救你的时间。” 黎漫漫既惊讶又疑惑:“厉宴礼怎么会帮我?” “这爸爸就不知道了,只是他来见我的时候说,是夫人求他的。” 黎云龙摇摇头:“我是不相信一个顶级豪门的公子,肆意张狂,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而犯险,只不过是想得到中甸边境贸易资质罢了。” “是书意!” 黎漫漫脑海中浮现出厉宴礼那张斯文败类的脸,他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眼神却深邃难测。 男人双腿交叠,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而锦书意正被控制在他怀中。 冷白修长的手指,掐住小书意白皙脆弱地脖颈上,透着着无尽的偏执与控制欲。 厉宴礼的目光看向她,嘴角的笑意更甚,似乎达成了一项有趣的交易,而那交易的筹码,正是黎漫漫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