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就有些担心。”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目光穿过昏黄的灯光,落在窗外那低调且威严的大楼上。 手指不自觉地绕着发梢打转,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焦虑。 厉宴礼勾唇,挑起小书意的下颌:“我这个全京海最有可能被抓起来的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大叔,会被抓起来吗?” “宝宝,在担心我?” “没…没有…” 厉宴礼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心情很好,轻轻一笑,那笑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温柔。 缓缓靠近小书意,将她耳边的碎发轻轻拨到耳后,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别担心,祸害遗千年,我还得和宝宝誓死纠缠在一起,怎么舍得出事。” 说着,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小书意的身体微微颤抖,小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厉宴礼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带着安抚的节奏。 她的身体也逐渐放松,跟着厉宴礼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被庄严肃穆的感觉震撼,这屋子没有过多奢华昂贵的装饰,但却格外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既视感。 小书意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目光掠过每一处细节。 这就是军区首长的家。 屋内光线柔和,墙面挂着几幅古朴的山水画,透露出岁月的沉淀与文化的底蕴。 中央摆放着一张长形木桌,桌上整齐地码放着几卷泛黄的古籍,似乎每一本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木香,交织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 四周的家具虽简约,却透露出不凡的质感,每一处都彰显着主人的不凡品味与深沉内敛。 “二位稍等,首长开完会就到。” 秘书的声音温和而恭敬,引领着厉宴礼和小书意在一处古色古香的沙发上坐下。 小书意轻轻攥着厉宴礼的手,目光不时掠过那紧闭的会客室大门,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屋内静谧,只有墙上挂着的古钟发出悠扬的滴答声,如同她此时的心跳。 半小时后,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推门大步走进来,眉头紧皱,步伐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身形挺拔,肩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浑身上下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果决。 男人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过厉宴礼与小书意后,径直走向长桌旁的主位坐。 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你就是京海那位豪门太子爷,找我何事?” 黎云龙坐在主位,端起水杯并没有看他一眼,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无形的压力。 厉宴礼推了推镜片,狭长的眸子微眯: “首长你好,不好意思多有打扰,只是我家夫人苦苦哀求,非要让我帮忙救她的好朋友,本人也是迫于无奈,这才前来和您谈谈合作。” “呵!厉总恐怕找错人了。” 小书意不自觉地攥紧了厉宴礼的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忐忑。 “哦…是吗?真是不巧,那我们就先离开,抱歉。” “首长,这位厉夫人就是之前说的,小姐的好朋友。” “等等。” 黎云龙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小书意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缓缓站起身,绕过长桌,步伐沉稳地走向他们。 小书意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黎云龙在小书意面前停下,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轻轻拍了拍小书意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有力: “既然是浅浅的朋友,那就是我黎家的客人,坐下说吧。” 这一刻,屋内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但小书意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她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锦书意。” “嗯,名字不错。”黎云龙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 “是个好姑娘,怪不得漫漫喜欢你,如果生活中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帮你。” 说完看了看厉宴礼,目光如同两道利剑,直刺厉宴礼的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那笑中警告与告诫的意思很明显。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厉宴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老婆的事儿,就不劳烦首长费心了,咱们还是谈谈如何救你女儿吧。” 他嘴角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坚定,毫不退缩地与黎云龙对视。 两人之间,无形的火花四溅。 小书意夹在中间,大气也不敢出,只能紧张地攥着衣角,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游移,心中祈祷着这场无声的较量能尽快结束。 “看来…厉总是有什么好办法?”黎云龙的目光如同两道寒光,直射厉宴礼。 厉宴礼轻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缓缓展开,那是一份详细的营救计划。 “傅宇宁我熟,他从来不按照规矩办事,想救出您的女儿,没有我的配合估计很难。” “就算派出再厉害的特种兵,估计也会像之前的那几位一样,无功而返,甚至惹急了很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自信,他目光坚定地看向黎云龙。 黎云龙接过文件,仔细审阅,眉头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警戒。 他抬头看向厉宴礼,这男子表面斯文有礼,实则凶狠阴鸷,手段狠毒骇人。 女儿又惹上傅宇宁那个疯子,唉…以后可有的忙了。 “你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首长慢慢考虑,不过女儿在傅宇宁手中会发生什么,就无从考量了。” “老婆,你说呢?” 突然被点名的锦书意,心里也很着急,脱口而出: “伯父,在拍卖会,那个姓傅的看漫漫眼神就不对劲儿,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