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碍于瑞和在场,宋青渊不好直接表态,直到临走之前才神秘兮兮的告诉姜南,说自己已经想到办法了,七日之内必有消息。 让她安心在宗门等着就行。 姜南觉得吧,宋青渊这人还算靠谱,不至于随口说大话,既然他说等,那就等几天好了。 反正他们刚从凡俗界回来,身体需要休息,脑子也需要放空。 大多数时候,姜南觉得自己算个努力上进的好青年,比如每天一起床,牙都没刷就开始打坐,吐纳灵气运转几个周天。 慢慢感受着丹田之内的灵韵逐渐滋生蔓延,灵府一日比一日稳固。 但总有些人偏偏要用更为激进的方法告诉你,你这点努力远远不够。 比如方敬之。 这货自打从凡俗界回来之后,努力的程度又拔到了一个新高度,连着几天了,玄灵宗的山头每天都要消失一座,不是被拦腰斩断,就是被砍成石渣。 简直丧心病狂。 加上覃舟最近也痴迷于改良各种爆炸符,玄灵宗从早到晚爆炸声连绵不绝,一浪高过一浪。 山下经常有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上来问,你们宗门最近是不是有人走火入魔了啊? 这动静也太吓人了,放在现代,约等于驻扎了一个导弹部队。 起初,对于自家弟子忽然上进了,开窍了,瑞和表现得十分认可肯定以及支持,跟仙盟那帮老家伙客套时,腰板都比以前更直了。 有几个亲传在前面带头,其他弟子自然是不甘落后的,整个玄灵宗从上到下都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欣欣向荣。 素来铁面无私的祁长老破例,为大家改善伙食,顿顿加菜,醉清风管够。 但没过两天,瑞和就受不了了,好家伙,这是正经修炼吗?分明是拆家啊。 他每天回到宗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账本上新增的一堆支出抓耳挠腮,今天楚垚的屋顶被掀了,明天覃舟的地板穿了,后天方敬之又把别人家的山给削了。 样样都得花钱。 再这么赔下去,到时候利息没还完,他又得灰溜溜去打借条了啊。 瑞和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于是他在深思熟虑后,迈着紧张而坚定的步子,敲开了姜南的门。 “大徒弟,你在忙吗?为师想找你聊聊。” “大徒弟?” 几声呼唤后,屋内鸦雀无声,根本没人理他,瑞和抱着胳膊,微微探头往窗户里看了看。 不对啊,油灯燃着,按照大徒弟那省吃俭用的性格,不可能人不在的。 但不管怎么说,姜南总归是女孩子,不像其他几个泼猴那么闹腾,无论是私人财物还是公共财物都爱惜得很,不仅从不搞破坏,还经常拿着卖法器的收入贴补宗门。 这一点瑞和还是很满意的。 作为首席大弟子,姜南不仅有责任心,还很有担当,对外的礼数也挑不出半点毛病,瑞和都想好了,再等孩子大一点就把宗主之位传下去。 只要他没了这个虚名,那小日子才叫潇洒似神仙呐。 对对对,他一定要抓紧时间,多给大徒弟开开小灶,重点培养。 瑞和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推了推姜南的房门。 吱呀一声,噫? 门怎么没锁? 瑞和清了清嗓子,又朝屋里喊了一声:“大徒弟,为师看门没锁,就进来了嗷。” 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推开了房门。 说时迟那时快,前脚刚踏进去,瑞和就感觉脚边好像踢到了一根东西,又软又细,跟头发丝似的,很有韧劲。 他正纳闷怎么会有这么根奇怪玩意儿挡在门前呢,不过瞬息,眼前忽然窜出七八个火球,每一个都是照着脸来的。 火球速度极快,瑞和赶忙退后一步,扬起法袍去挡。 他可不是胡闹,这件衣服可是当初继任宗主之位时,祁师妹送的,不仅用料上乘,还篆刻了十分强悍的防御阵法,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一分一毫。 瑞和只当是大徒弟跟他闹着玩,便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这么空手接白刃了。 谁曾想这火球不按套路出牌,就算尽数弹开,但总有那么点火星子能落下来,一旦沾在衣服上,它又死灰复燃滚出来了一个新火球。 最离谱的是瑞和不耐烦的呼扇了几下,法袍的袖子竟然被点着了! “!!!” 瑞和心里一惊,急匆匆勾动指尖,飞快的画了个点气成冰的符箓,强行将长袖上的火星子按灭。 还没等他从惊吓中回过神,身侧又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个形似鸟笼的玩意儿,飞过来就想往他头上罩。 瑞和定睛一看,嚯,谁家鸟笼里装满了刀片啊! 这是绞肉机吧? 说真的,这会儿瑞和已经有些生气了,扬手便甩出一道灵力,直接将鸟笼打飞。 鸟笼子被弹出去数米,撞到墙上碎了一地,里头的刀片稀稀拉拉的都掉了出来,砸在地上叮当作响。 下一秒,锋利的刀片又齐刷刷的腾空而起,调转刀头飞了回来,瑞和恼火得头都要炸了,这特么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