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枚袖箭裹挟着至纯至刚的灵力,几乎封住了姜南所有去路。 出于对危机的预判,她本能的收了异火,回身去挡。 暂时脱离危险的丁松然竟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袖箭飞速袭来,眼看就要逼近身前,姜南反手升起异火,几乎毫不费力的,将数枚袖箭拦在了火墙之外。 “怎么可能?”周景逸瞪大了双眼。 师尊明明说过这个法器威力惊人,不仅能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还在箭身上篆刻了破甲符文,寻常防御法器根本挡不住。 可姜南只是抬手筑起一面火墙,怎么就轻轻松松的拦住了? 到底是师尊的判断有误,还是姜南这个人太过于深不可测? 周景逸不可置信的看向姜南,额间青筋直跳:“你这异火到底是什么邪门歪道,竟然连大师做所的袖箭都能挡。” “大师?”姜南差点笑出声。 她指尖轻勾,将那几枚袖箭唤至身前,装模做样的打量了许久,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这位大师的手艺真是绝了,每一枚袖箭都打磨的锋利无比,简直就是法器中的艺术品,真让人大开眼界啊。” 周景逸兀的握紧双拳,一时语塞,装,你再继续装! 姜南眼眸晶亮,原本吊儿郎当的不羁表情,在她脸上却似濯濯清莲,气质脱俗。 她顿了顿,饶有趣味的望向周景逸,眉眼骤然下压,温和的眸光顿时侵略性十足:“可惜,你遇上的人是我,注定要倒霉了。” 仍在思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的周景逸一下子卡了壳。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几枚袖箭在姜南的异火中倏地变成了液态,然后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开始重新塑形。 金色火焰仿佛有生命一般,有条不紊的淬炼,锻造,刻凿。 不过几息的功夫,那些袖箭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姿态,而是慢慢变成了…… 变成了一条…… 锁链??? 还未等周景逸回过神,新鲜出炉的细长锁链宛如灵蛇吐信一般飞速闪过,下一秒,他整个人被里三圈外三圈的五花大绑起来,胸前多余的锁链还绕了个蝴蝶结。 覃舟扑哧一声笑道:“这造型,看的我都想吃粽子了。” 方敬之抱着重剑,默默纠正他:“不,我觉得像东坡肉里的肉。”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热切的目光中看到了对美食的渴望。 自从参加五洲试炼以来,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口热乎的了。 不行,谁都不能耽误老子回家吃晚饭! 覃舟深埋在灵魂里的干饭人基因忽然就动了,直接飞身而起,友情赠送了粽子兄一首安眠曲,箫声阵阵,手脚完全无法动弹的周景逸被迫听完了每一个音符。 听得云里雾里,差点忘了今夕何夕,整个人进入了一种飘飘欲仙浑然忘我的状态。 方敬之眼疾手快,立马从他手里扛回了楚垚。 丁松然看见这一幕,脸色煞白。 他赶忙上前扶住周景逸,又把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秦婉婉拉了过来。 作为大师兄,丁松然不得不承认,这次是他们轻敌了,不仅错误预判了玄灵宗这帮亲传的实力,还差点搭上师弟的一条腿。 如今更是窘迫难堪。 他小心将周景逸转交给秦婉婉,并嘱咐她好生照看,顺便想想办法怎么让他清醒过来,自己则打算放下尊严好好跟玄灵宗的亲传们谈一谈。 秦婉婉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木着脸把周师兄抓在了手里。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丁松然知道胜负已定,如果这次只有他一个人来,那打个天昏地暗,哪怕鱼死网破也无所谓。 但师弟师妹们还在,他这个当大师兄的必须承担起照顾同门的责任。 丁松然收了刀,语气不再强硬,而是多了几分商量的意思:“姜师妹,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们不对,这样吧,双方各退一步,我们不再拦着你们,也请你解开我师弟的枷锁,如何?” 姜南收了异火,神色淡淡的拍了拍手心里并不存在的灰:“各退一步?那你得先问问我几个师弟同不同意。” 覃舟第一个站出来:“我先表个态,我不同意。” 凭什么你们想打就打,想退就退,凭你们脸大,还是凭你们长得丑? 方敬之扛着稀泥一样的楚垚,有些欲言又止,小声道:“大师姐,要不还是算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尤其楚垚还这副德行,本来跑路就挺累的,还要扛这么重一个沙包。 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姜南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长袖一挥:“你们在这里不紧不慢的拦着我们,丝毫不担心时间问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肯定带着传送符,对吧?” 丁松然脸色微动,腮帮子咬紧了。 姜南心道果然,接着便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既然你们随时能去出口,那刚才你们坐的飞行法器就没什么用了,不如,拿来交换。” 丁松然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毅面容,沉声道:“你们想换什么?”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