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伏三醒来的时候,花隐又不见了。 他抻抻手脚,清脆的响声之后,身上舒服多了。 今天身体虽然依然发热,但是比昨天好太多。不太影响他行动了。 花隐依然是被两个穿白大褂的alpha推进来的,这次他没有睡觉,一进屋,眼睛就一直盯着伏三,伏三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 小孩子确实直白,赤裸裸的视线盯在他脸上。 伏三坐在另一张床上,也开始直视对方的眼神,现在一个小屁孩他怕啥呢。 他的眼睛盯得酸痛,等两个白大褂走了,他干脆躺在床上不理会。 过了一会儿,等他再转身的时候,发现花隐已经睡了。 难道是醒太早了? 他掀开被子,全身摸了摸确定花隐没有缺胳膊少腿他才放心。 其实伏三没想到他印象中的花隐小时候居然过得这么惨,看着花隐全身上下包满了绷带,微弱的呼吸就是活生生的木乃伊活标本。 如果,现在他经历的都是真实的话,那就是他因为某种原因穿到了过去,遇到了花隐的小时候。 想到这里,他立马想起了昏迷之前看到的那道金光,和自己与花隐被深渊巨口吞下去的那一瞬间,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伏三扒拉着铁窗,贪婪的看着窗外的绿色,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这里待了 多久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背后的花隐坐在床上看着伏三看不懂的文字的书,比他脑袋还大,为此伏三偷偷嘲笑了他小屁孩好久。 不过他都是偷偷的嘲笑,自从第一次明目张胆的嘲笑后,花隐在之后的一周直接把他当透明人一样,无论是他怎么讨好,说笑话,花隐都视若无睹。 没错,他又像刚开始来的时候,在一个房间出不去。但是第三天的时候,他特地起了一个大早,想看看花隐送到了哪里,因为花隐也不说,他只好自己亲自去看。 不过走出门口一米后,他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拉力,像离弦的弓箭的一样被掷回房间。 等他再冲出房间的时候,只看到转角处的一片白大褂,紧接着也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也尝试同样的操作,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他待的这个房间一片纯白,花隐从不主动跟他说话,唯一令伏三亲切的就是窗外的那棵大树,现在找到一样有色彩的东西对伏三来说是多么的困难。 比起悠闲的某人,感觉他才是那个被关起来的犯人。 伏三抓着铁栏唱铁窗痛哭。 最近他觉得自己视力更好了,原本大一打游戏下降的视力又恢复了,甚至视力变得更好。 他看见穿着白大褂的那两个alpha推着两个蓝色,类似于收纳箱的箱子跟在一个毛发稀疏的小老头背后,小老头也穿着白大褂,两只手背在腰上,慢慢的走到另一栋建筑里,看嘴唇,一般都是小老头说了些什么,后面的两个人才会回答。 直到看不到人了,伏三转身瘫软在床上。 他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想着自己究竟要怎么才能回到现实世界,不会自己就一辈子待在过去,看着长大后的花隐遇到自己,然后结婚生子直到老去。 伏三的思绪越跑越远,他想到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跟自己见面,这跟遇到鬼有什么区别,还是双胞胎鬼。 不行,他得找办法回去,一直待在过去不是个事啊。 伏三在床上滚来滚去,头都想炸了还是没有想出解决办法。 一身沉闷的关书声响起,伏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旁边,果然被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 花隐将那块“板砖”放在床头上,落下的声音放大十倍像是敲在他头上,绿油油的眼睛继续盯着伏三,伏三举了一个OK的手势,他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小腹上,被子平平整整的盖在身上,是伏三小半辈子最标准的睡姿了。 阴郁的视线消失了。 昨晚睡得很多,天一黑,房间是没有任何电器的,所以在没有电和手机的日子里,伏三过上了日落而息的作息,他现在是被迫养生。原本以为睡不着,结果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大雪又开始下了。 他躺在暖洋洋的被窝,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不过他并没有起床,起床绕着房间走两圈,就几步的距离有 什么意思。 现在他无比怀恋学校和队友训练的日子,现在出门跑步都是奢侈。 他在被子下捏了捏自己紧绷的肌肉,有些苦恼的想辛辛苦苦的肌肉消失了怎么办。 “你在干嘛?” 房间里能跟他说话的当然只有花隐了。 伏三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对花隐的一句话竟然大喜大悲,不过他顾不上自爱自怜,巴巴的凑上去,很自然的抱怨,”我一直没怎么运动,感觉肌肉都要流失了。“ ”肌肉?“ 花隐依然还在阅读,不过他手上的书换成了一本更厚的黑皮书,虽然他被禁止行动,不过在其他方面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