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是不去了的,现在花隐受伤,寺庙又是说不出来的古怪,现在天快亮了,被村民发现他们出现在寺庙不是什么好事。 伏三和正信商量,想一同扶着花隐回去,结果被花隐拒绝了。 伏三喘气喘个不停,后面跟着他们的正信更像是一头累死的驴子。 反倒是受伤的花影走得飞快,下台阶的时间比上来的时间硬生生缩短一大半。 他有些后悔说要大家不要耽搁立马往家里面赶。 他看着花隐在一处陡峭的地方一跃而下,就像他逛自家后花园一样闲适。 伏三也把不准花隐受伤到底严不严重,原本吐血了,应该是挺严重的,但是看到本人生龙活虎,上蹿下跳的样子,感觉他可以活到99。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三人行色匆匆,晚上遇到的事情已经让他们精疲力竭,一心只想感觉回家,甚至连迷蒙的夜色也被他们抛之脑后。 回到家,朱老师他们还未睡。等他们进屋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房间里面等他们。 朱老师还算热情:“你们回来了?” 伏三因为花隐花隐受伤,他整个人的心绪 都在花隐身上,好歹人家救了自己。 他因为花隐在寺庙瞒着他的事情,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处于危险之中的刺也一时插在他眉心,让他相忘也忘不掉。 他干脆躺在最右边的床铺上直接睡觉,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红花油放在斑驳的红色木桌上,再往里面一点是一些杂物,生锈的扳手,断成两节的麻绳等等。 良久,右边有人躺在他的旁边,一股雪花凌冽的味道。 伏三:“......”这人怎么连自己的伤口也不处理啊。 不一会,平稳的呼吸声从旁边传来,和周围的鼾声行成鲜明的对比。 伏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胸口有鼓郁气,隔着难受,他干脆背对着对方,宁愿脸对着地上空着的门缝,渐渐睡着。 等伏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双胞胎姐姐正对着一面圆形塑料红镜子擦脸,她转过头:“你醒啦。” 伏三点头,迟疑的看着她脸。 双胞胎姐姐摸了摸破皮的额头,有些窘迫,“今天早晨本来我想去鸡圈找一下线索的,结果没想到地上太滑,摔了一跤。正好桌上有红花油,所以我用了一下。” 破皮的额头有些渗血,所以远远看去眉心像一颗红字。 伏三投一安慰的一笑,本来omega破相了,很些不自在,但是伏三平常的表情让她放松下来。 两人走到院子里面。 其他人在院子里围成一个圈,而花隐躺在竹制的躺椅上晒太阳,一张芋头叶盖在脸上。 伏三走进人群,看见围在正中央的正信,手舞足蹈的比划昨天他们晚上遇到的事情,时不时抬头望像老婆婆的住的方向,警惕对方随时可能出现。 伏三转身朝花隐走去,看样子他昨天并没有处理伤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今天的花隐就像犯了春困的猫,懒洋洋的睡在竹椅上。 太阳升得更高了,阳光铺在他额头,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似乎睡得不是很好。 伏三想移一下叶子遮住多余的阳光,结果手一下被对方扣住,对方眼神里哪里还有睡意,有的只是泛着森冷的杀意。 “是你啊。”花隐用力,将他拉到自己竹椅上,然后花隐整个人盖住伏三,充当一床人形被褥,阳光被他挡在外面。 芋头叶盖在两人头上,结果是谁也没盖住。 太阳越发的大了,伏三热得受不了,推着花隐进了屋。 进屋正撞见拿着鞋底串门的老婆婆,花隐又变成乖巧的样子,伏三猜只要花隐愿意,他可以伪装成别人喜欢的样子,一样不被发现,如果是被发现了,说明花隐一点也不在乎,例如他。 花隐挽着老奶奶,让她扶着自己跨过门槛“奶奶,你去哪呢?” 老婆婆虚着眼睛瞧花隐,露出光秃秃的牙床:“我去隔壁邻居走走,纳鞋垫,顺便和他们说说话。” 花隐:“奶奶,之前您说的还愿是跟哪个菩萨还愿呢,寺庙的菩萨这么多,我们找错了怎么办。” 老婆婆拍了拍他的手:“乖孙,错不了。只要你看见,就知道这菩萨和其他菩萨不一样,我第一眼看到这菩萨的时候,菩萨就显灵了呢,菩萨怜悯我们这些劳苦的信徒,悲悯世人。” 老婆婆说完,就急慌慌的往隔壁跑去。 虽然说是去隔壁邻居串门,但是确是离着邻居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这栋石板瓦房在深处,其他村村民是绕着山涧建立的,之前听老婆婆说过村民原本也是在山脚下住着,后来儿孙长大了,纷纷迁移到山涧建房子。 老婆婆是个孤寡老人,儿子自从出去打工就再也没回来过,平时有什么重要事情,全是村长带着村民来帮忙。 伏三望着后山的那角屋檐,他决定今天晚上再去一次山顶的寺庙。 伏三原本是计划一个人去的,但是花隐固执的也要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