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低着头跟进去,然后转身把门关好。 刚一回头,整个人就被压在门板上,骆泽野灼热的唇挟着怒意,发狠地在他唇瓣上磋磨。 “骆......” 楚叶刚发出声音,就被蛮横的力道吞没。 好痛...... 楚叶双手抵在胸前,发力推拒。 但悬殊的体形和力量,叫他所有挣扎都是徒劳...... 楚叶心一横,照着口中肆意扫荡的舌,用力咬下! “艹!” 骆泽野吃痛,放开了楚叶。 口腔里瞬间溢满血腥,舌头被咬破一个口子。 “你TM敢咬老子?!”他吸了吸淌血的舌面,睥着低头缩瑟的楚叶,既气他咬人,又莫名消了先前的怒火。 小东西,终于有点脾气。 比畏畏缩缩、逆来顺受的鬼样子顺眼多了! 楚叶像受惊的鸵鸟,低缩着头,等着骆泽野对自己发更可怕狠。 却听见办公室内一声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下意识循声看去,休息室门口的骆盛霆,正满脸盛怒瞪着他们。 上了年纪的人面色黑红,手掌握拳,置于身侧还在微微颤抖。 他不过想来找儿子聊一下工作,办公室不见人,就去休息室找,哪知道一出来就看到这景象! 血压都崩了! “爸?你怎么在这里?”骆泽野转身正对他爸,把楚叶挡在身后。 “你还有脸问?!” 骆盛霆朝他的好大儿走近几步。 “你因为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在董事会上被李戴维当众阴阳,居然还有心思在办公室里乱来?!” 楚叶整理衬衫的手顿住,男不男女不女刺在他的心上。 还有李戴维,拿自己对付骆泽野? 楚叶回想起电梯里的针锋相对,难怪了。 “骆董事长,楚叶是男人,也是我的人,请尊重他!”骆泽野伸手把藏在身后的楚叶捞过来,护在臂弯里。 “你的人?!”骆盛霆双眸像刀,刺在楚叶身上。 “先进休息室等我。”骆泽野略低头向楚叶交代,然后轻轻推了他一把,让人往里间去。 楚叶因着惯性前进两步,经过骆盛霆身边,硬着头皮快步往休息室走过去。 落在骆泽野手上,逼急了自己还能咬他。要是落在他爸手上,自己除了忍耐、再忍耐,什么办法都没有。 谁让他拿了别人的钱,拿人手短,志也短。 等楚叶进了房间,骆泽野走到墙边摁下开关,壁门缓缓关上。 “哼!还护得挺仔细!看你这副鬼样子!” 骆盛霆指着好大儿鼻子骂。 “爸,要训儿子回家训,这里是公司,不说私事。”骆泽野不以为意的样子,踱步到沙发区自顾坐下。 “不说私事?你招他进来,还不是因为私事?!” “让他滚出去!” “他才来几天啊?医院都上了两趟!骆氏集团不能被这种人搞得乌烟瘴气!” 骆盛霆的暴怒在办公室回响。 “呵!”骆泽野轻笑一声,“爸,你可真会偏袒你亲儿子啊!” “明明是我把他伤进医院,我把公司弄得乌烟瘴气,关楚叶什么事?!” “你要赶他走,那我也滚蛋,公司就清净了!” “你!”骆盛霆被气得站立不稳,扶了几下墙,才走到沙发区坐下来。 “爸,别再干涉了。” 骆泽野往他爸身边挪过去两个位子,伸手拍在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爸,你总不会希望,我再去看心理医生吧。” 骆盛霆身子一顿,抿着唇,唇角下弯。 他怎么会希望儿子再去接受心理治疗。 重度抑郁、睡眠障碍、幻想、自残......那段黑暗的日子,他宁愿破产也不想再回去! “他出现之后的这一个星期,我已经不需要去卢医生那里报到了。” “爸,你就当......”骆泽野牵唇自嘲了一下,“你就当他,是我的药吧。” 办公室陷入一阵沉寂。 过了一会儿,骆盛霆走了,没有再说一个字。 既然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是儿子的救命药,那就留着吧。 反正药,吃到病愈就可以停掉,又不是饭,总不能吃一辈子。 至于董事会那些人的看法,哼!谁又比谁干净?! 骆泽野靠在沙发上缓了缓情绪,舌上的破口隐隐作痛,但他心里却痛快非常。 他牵唇笑笑,然后起身往休息室去。 壁门打开,一眼就看见大床边的人,弓着身子坐在那里。 “怎么不先休息?”骆泽野走到他面前,低头往下看,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耷拉着。 “你爸......董事长走了?”楚叶抬头,黑漆漆的一对鹿眼,在昏暗光线中盈盈闪闪,可怜又无辜。 “嗯。”骆泽野好笑地看着他。 这么怕他爸,看来这人也只敢对自己发狠,对外人怂得很。 呵,窝里横就窝里横吧~ 只要老老实实待在他的窝里。 “睡觉。”骆泽野长臂一捞,将人紧紧锁在怀中。 楚叶不自在地动了两下,被骆泽野扣住腰肢。 “别乱动!” “午休时间,不够。没三四个小时,老子下不来!” 楚叶:“......” 两人一个拥着,一个被拥着,在窗帘闭紧的休息室,酣然入睡。 这一次,在这个房间,没有争吵、没有斗狠,跟昨晚一样,睡得很好。 骆泽野连在梦中都在笑,无忧无虑的,像大一刚遇见楚叶的时候,阳光开朗没有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