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铃铃,滴铃铃,闹钟响了,现在是早上八点,窗外阳光明媚,几只灰色的飞鸟停在窗台上叫唤,街道上行驶着各式各样的车辆,大人们上班,小孩子们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他们已经打铃了的学校。 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按了按闹钟,顺便还把闹钟一把甩到地上,将那烦人的声音从根源处断绝。 但被闹钟吵醒的人应该都深有体会,一旦睁开了眼睛即使再难合上,也很难重回睡着了状态,除非你是一位即将有班或者有学要上的人,他先是左翻右滚在床上像一只蛆一样扭动,最后硬是把自己仅存的朦胧的睡意给扭跑了,他索性就坐了起来,不睡了。 他叫王天明,身世不详,年龄不详,除了性别,啥也不知道,跟个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一样。 他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揉了揉还有些朦胧的睡眼。他有着一对蓝晶色的眼睛,亮得像浅海的微光,他的面貌还是比较出众的,但长期的不良卫生习惯让他看上去像个乞丐一样。 “又做梦了吗?”他自言自语道,他再度梦见了自己在操纵一艘舰船,最后还差点迫降失败的事,但那些细节之精细让他总是认为这是现实。 这个梦他做过很多次,但每当他试图回想起任何与梦境相关的内容时,大脑的剧烈疼痛总是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他从床上爬下来,穿好拖鞋,稍微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隙,透过这微弱的光芒,他的房间里射入了一丝微弱的光芒,不过这改变不了什么,他的房间依旧是一片黑暗。 地板上丢着大量的泡面桶,一台关机的电脑在他床头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发光的键盘和鼠标,一个略显破旧的耳机和电竞椅,白色的墙面上贴着大量的二次元壁纸。 王天明看看窗帘,想了想,又看了看自己床上的印有特殊图案的抱枕,虽然他住的很高,但这个小区的两栋楼之间的间隔可能连王天明都一只手臂的长度都没有,王天明觉得还是不要拉开窗帘比较好,有些东西给别人看到太社死了。 打开房门,外面即是他家的客厅,客厅连着阳台,他房门的右手边就是撤硕,他走进了撤硕,开始放空自己积攒了一夜的废料。 解决了一夜积攒的废料,还顺带把口脸给洗了,他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撤硕,打算弄些东西吃。 你问房子?他也不知道这个房子是谁的,反正政府派了个人来告诉他这个房子以后就是他的住所了,于是他就住了进来。 同时,他还从政府那儿获得了一张信用卡,他们告诉他,想用多少就用多少,不用在乎什么,就这样,他从医院中醒来,从此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他依稀记得,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学会语言后从医生那儿听到的话“病人情况稳定,恢复暂未开始,建议长期观察。” 王天明依稀记得,那时有位穿着黑色的大衣的人走到医院里探望他,当时的那个黑衣人说了一些叽里咕噜的话,不过现在的他不记得了。 咕噜噜,他的肚子发出了抗议,这些事情以后再想吧,他饿了,得先想个办法填饱自己的肚子。 他极其不喜欢下楼,属于一个正宗的“家里蹲”,号称“懒囹王”,只有家里一点可食用物(不包括shit)都没有的时候,他才会下楼到超市里买点东西,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自己的电竞椅上看着电脑屏幕度过的。 他不习惯把食物放到橱柜里,因为他有一个无比安全的“仓库”,他将自己的左手伸出来,手掌向外,一个黑色的洞口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就像少年漫画中的超能力一样,那个黑色的洞里面可以储存大量的东西,他喜欢称呼它为“仓库”。 他并不打算将这个事情告诉政府的人,他觉得那些人搞不好会把他像变种人一样被抓去研究,即使没有抓去研究,肯定有人天天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可不想撸到一半有人破门而入。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打开这个洞是因为口渴,然后在他的左手掌心前突然出现了这个洞,顺便从里面掉下了一罐古怪的饮品,他现在还记得那上面的字“伟欧奇牌海苏打”,嗯,味道还不错,蓝莓味的汽水。 他习惯把泡面什么的食物放在这个洞里,想要时就把洞一开,从里面掏东西出来吃,不过有的时候也会掉出来一些奇怪的东西出来,比如说什么动物的牙齿一类的,一般他看完也就扔回去了。 这次,他东抓西抓,抓出的不是他熟悉的老痰酸菜牛肉面,而是一颗绿色的晶石,在阳光下反射得显得有些耀眼,晶莹剔透的外表让这个小小的晶石看上去价值连城。 『这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把这个东西放进去的?』 他的心中有这个疑问,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放进去过这么个玩意,当他看见这块手掌大的晶石时,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嗯?妈的,又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