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既然镇北侯交代我的已经办到了,我就要回边境了,不在此拖各位后腿了。” “前面就是柳城与边境的分岔路口,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好!这次有劳慕姑娘了。” 慕夜之走后,曹鸢揉了揉眼睛,趴到河边洗了把脸,回头看着这群死气沉沉的士兵,这个时候还不是颓废的时候,她得鼓舞军心。 “蜀军应该派的只是一部分兵力去柳城,也不一定是最坏的结果。” “今日,我们在此休息,等明日一早我们抓紧赶路去柳城。” 曹鸢的注意力终于放到了这些陈国士兵身上,她起身过去,“多谢各位兄弟如此帮我魏国!等我回了魏国定当重礼答谢!” “不过你们陪我们逃出来,要是再回到陈国,定然会受牵连。” 一位起头的陈国士兵说,“我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不回陈国了。我等都是孤儿一直四海为家,既然陈国如此不仁我们也不会再回去了!” “不知公主可否把我们收编到你的军里!” 曹鸢与刘将军相视一笑。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起去吧!”刘将军爽朗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困难的准备。 曹鸢却微微皱眉,她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满艰险,提醒道,“我们自是乐意之至!只不过我们去柳城依然是一场恶战!你们可要想好了!” 毕竟,他们刚刚才从陈国逃脱,而前往魏国的路途更是充满未知的危险。 士兵们纷纷表示,“我们不怕!只要能跟随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表达着对曹鸢的忠诚和信任。 “我等愿誓死追随公主!” 他们的目光坚定无比,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好!既然如此,我们便一同前行,不离不弃!” ——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蜿蜒地流淌着,河岸边的冷风嗖嗖作响。 萧寒景蹲在河边,将双手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仔细地清洗着一块洁白的手帕,手关节被冻得通红。岑音和白露则靠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边上,两人都沉沉地昏睡过去。 岑音的左臂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裳。萧寒景缓缓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走向岑音,轻轻地揭开她伤口处的衣物,准备为她清理伤口。当冰冷的水触碰到岑音的肌肤时,一股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在这股强烈的痛感刺激下,岑音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纱、身着白色长袍的神秘男子,心中涌起一丝警觉。 但当她低下头看到自己手臂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时,便明白了对方并无恶意,至少不是一个会伤害她的人。 “你是谁?你救了我们?” 她好像想起来刚刚是在与陈国士兵混战,她们与刘将军被打散了。 “刘将军呢!” “放心,他还死不了!哪能让他死到陈国!” 萧寒景劲劲儿地说。 岑音偏过头看着白露。 萧寒景意会道,“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我就说她一个拖油瓶只会拖后腿,下次你应该别管她自己跑。” “这里是哪?” “陈国境内!主城门我们是出不去的!我们一会儿得走山路去柳城。” “王爷也去柳城了吗?她没事吧?” “嗯!蜀军既然偷袭魏国,我们就一起去柳城集合吧!” “你什么都知道,又不肯露面你到底是谁?” 萧寒景淡淡地道,“你就当我是个死人吧!” “嗯……”白露醒了过来。 “你们在吵什么?”白露打了个哈欠。 萧寒景站起身来。 “醒了就赶快起来赶路,公主他们应该都已经去魏国了,我们也得抓紧过去。” “喂!陈国如此背信弃义,我们就不管了吗?不如我们去解决了陈国的狗皇帝!” 白露提议道。 “就我们三个残兵败将还去进宫杀皇帝,你脑子有病吧!” 萧寒景忍不住吐槽道,真应该让她去给太子殉葬。 突然萧寒景想到了什么,眸中一暗,“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陈国不会这个时候去追杀公主吧?” 三人表情阴沉,虽说穷寇莫追,但陈国这种拎不清的国家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曹鸢的队伍一直往柳城赶去,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就差临门一脚,几支箭从背后射来。 果然,陈国还是准备赶尽杀绝。 曹鸢等人开始与陈军战斗。 陈军人数众多,曹鸢等人拼着最后一口气与他们展开搏斗。 很快,曹鸢等人被打的七零八落。 刘将军拉着曹鸢躲进了草丛里。 “刘将军,这是做什么?”曹鸢狐疑。 “公主!他们人多势众一会儿咱们一起从背后偷袭他们!” 曹鸢一听也觉得是个主意,于是应声点头,“好!” “你先冲我跟在你后面!” “我数三!二!一!” 曹鸢正准备冲出去,身后一个手刀将她打晕。 曹鸢倒进了刘将军的怀里,刘将军不舍的看着曹鸢,“对不起公主!这次你就听我的吧!侯爷凶多吉少,我不能让你也出事!” 刘将军把曹鸢埋进草丛里,看上去不会有人发现才离开了此地,站在外面喊了一声引起大批陈军的注意,与其他人一起展开搏斗。 刘将军拿起刀,喊了身,“我在这里!” “追!” 陈军追着刘将军跑走。 数十名陈军围着刘将军一人,刘将军背后被偷袭捅了一刀,可他依旧忍着痛与陈军搏斗,不知不觉身上已身中多刀,可他仍然坚挺的从地上爬起来。 “来啊!来啊!” “杀一人我赚一个!杀两个我赚一双!”刘将军丝毫没有恐惧而且越战越勇。 “来啊!” 陈军一拥而上。 “啊!” 随着一声惨叫。 曹鸢醒了过来,她坐起身来只觉得自己后背有些酸痛。 她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刘将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