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到了城门开放的时间,曹鸢带着一队士兵上了街。 本来她是想着这个时候去城门,能够轻易放楚衍出城。 没想到刚刚到街上,便看到了官兵运送了几辆囚车。 “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曹鸢疑惑,她身后的士兵说道,“硕王殿下,您不知道吗?昨日有人行刺陛下!这应该 是行刺陛下的刺客!” “什么!父皇被行刺了?我得去皇宫一趟!” “硕王殿下您别急!现在皇宫戒严了,您也进不去!不过您放心,陛下无事,有一个常在替陛下挡 了。” “常在?” 父皇身边她怎么不记得有个常在? “对啊,听说是前几日乞巧节陛下宠幸的一名女子,不过好在她只是受了伤,应该会有封赏吧!” 听他这么一说,曹鸢这才松了口气。 “可这刺客是哪里来的?皇宫戒卫森严。” “ 听说是蜀国人!” “蜀国?” 曹鸢顿时茅塞顿开,二皇兄胆子也太大了! 不好,要出大事了! “啊!” 突然不远处出现了惨叫声。 曹鸢率人赶快跑了过去,拨开人群,几个百姓倒在血泊里。 一个手上拿刀的官兵大喊,“看到了吗?此人乃是蜀国细作,来此就是为了窃取魏国机密!” “倘若有谁胆敢收留蜀国人,杀无赦!” “胡闹!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当街杀人!”曹鸢从人群中挺身而出。 官兵们看到是曹鸢,全部躬身行礼。 “是硕王殿下!因为昨日陛下被行刺,所以我等奉命封锁城内!” “封锁城内,就是让你们随意杀人?可有验明是蜀国身份?可有验明与父皇行刺有关?” “当然验明了!我们已经盯了他们好多天了了,这些蜀国人根本不知悔改,还负隅顽抗!” “两国向来交好,怎会突然行刺?这是谁的命令!” “我的!” 曹稷从马车上下来,冲官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皇妹!有所不知!父皇昨日遭到行刺,已经确定是蜀国人所为,父皇特命人封锁京城三日,皇妹可是对我的命令有疑问?” “没有!只不过不是刺客已经抓住了,也不需要连累其他蜀国人吧!大魏与蜀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二皇兄准备将所有在京城的蜀国赶尽杀绝?” “谁知道有没有同党!还是得谨慎些!” “你们都听好了,所有蜀国人全部都要查清身份!” “是!” 曹鸢一听也没再与他反驳。 “不知,今日四皇妹怎么有兴趣带人上街?” 曹稷突然靠了过来,趴在她的耳边说,“不会想找楚衍的下落吧!咱们打个赌,不出三日楚衍必定现身!” 曹鸢望向四周,又看看曹稷,终于露出来他的真面目了。 “你为何还要找他?父皇圣旨已经下了平乐侯的姻亲全都入了死牢。” “我不能用的人,别人自然也不能用!” 曹稷放声大笑。 整整三日,曹稷的人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搜索蜀国人。 曹鸢想进宫求皇帝收回命令,但连宫都进不得,她去求楚相国,楚相国也只说让她按兵不动,所以她也只能期盼着过了这三日。 终于到了第三日的最后期限,人群涌动,都已经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当众人来到城门口的时候,他们发现城墙上竟然悬挂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玄风。 他被绳索捆绑着,身体悬在半空之中,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凄惨。 与此同时,在城门下方的树荫处,摆放着一把精致的红木椅子。 曹稷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这把椅子上,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扇动着,显得无比惬意。 一旁的太监则恭敬地将一杯茶递给了曹稷,他接过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微笑着看向城墙上方的玄风。 “楚衍!你最好给我赶快出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楚衍在熙攘的人群之中仰头望去,目光定格在玄风身上,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看样子已遭受数日酷刑折磨,浑身布满累累伤痕,令人不忍直视。 楚衍心中一紧,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回想起当初自己去营救曹鸢时,曾叮嘱过玄风要是自己来不及出城就不必等待。 就在这时,一群官兵押解着几个罪犯也来到了城墙口。 这些人犯们一个接一个地跪在地上,满脸惊恐之色,战战兢兢地凝视着眼前攒动的人群。 “楚衍,你看看这几个都是你蜀国的人,你好意思看他们为了你而死吗?” “我知道你在看!倘若你再不出现,本殿就将全京城的蜀国人给你陪葬!” 楚衍只身走了出来,从容道,“把人都给我放了!” 曹稷挥了挥手,刽子手们手里的刀径直朝犯人砍去。 楚衍几个暗器上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胆楚衍,你敢动手!给我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