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匆匆忙忙地赶到城门楼时,天色早已昏暗下来,四周一片漆黑,城门也早已关闭。 正当他抬头仰望城楼,试图寻找其他方法出城时,突然听到了城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 楚衍心头一紧,他意识到可能有人在城楼上巡逻或守卫,迅速闪进了一旁的巷子,躲藏起来。 正当楚衍想应对之策之时,曹稷突然站到了城楼上。 侍卫姜痕走到曹稷跟前,对他耳语,“二殿下,薛侍郎那边….….” 曹稷一听不耐烦道,“居然敢在兵部下药!活该!” “二殿下要去看看他吗?” “手都废了以后就是个废人了,还能有什么用!”曹稷对薛兮年一脸鄙夷。 曹稷转念一想,嘴里勾起得意的笑容,“这么说来楚衍一定走不成了。” “楚衍!城门已关,你最好给本殿出来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不然所有人都得给你陪葬!” 楚衍见状,仔细思索一番,看来得想其他办法,逃出去。 曹稷没有虎符,城内有无大事发生,明日定然还会开放。 他飞身离开此地。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给整个京城带来一丝温暖和宁静。 曹鸢坐在马车内,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圣旨,目光凝视着窗外,一队队官兵整齐地走过街道,他们的脚步声和盔甲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严肃而压抑的氛围。 曹鸢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为什么今天城内会有如此之多的官兵?难道昨天楚衍并没有出城吗? 正当曹鸢陷入思考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皱起眉头,心中有些不安。 "等等!"曹鸢掀开车帘,随便叫住了一个官兵。 “原来是硕王殿下!”官兵一齐朝曹鸢行礼。 “今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为何街上这么多官兵?” “是昨日二殿下吩咐,说最近有蜀国奸细混入城内,让我们仔细巡查!” “那城门可有开?” “统领说今日就先不开放了。” 曹鸢放下车帘,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看来禁军统领已经与曹稷勾结到一起了。 虽说城门关了一天,但城内无大事一般是不能随意关城门的。只要过了今日,楚衍就可以出城了。 —— 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金銮殿上,群臣位列两旁,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时,一个刘大人从队列中走出,手中捧着一份文件,恭敬地对着龙椅上的皇帝行礼道,“启禀陛下,这是微臣向罪犯审问的证词!” 皇帝微微皱眉,示意王公公将文件呈上来。 王公公急忙走上前去,接过文件后又小心翼翼地递给皇帝。 皇帝打开文件,仔细阅读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刘大人身上,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威严地问道,“这份证词和硕王殿下的有什么不同?” 刘大人向前一步,躬身回答道,“陛下,这份证词详细记录了硕王殿下当时对三位大人遭受严刑拷打的情况,以及他们如何被硕王殿下逼迫承认罪行。” 一时间,大殿内气氛紧张,人心惶惶。 曹鸢挑了下眉,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居然还想出如此肤浅的理由,好在父皇早就对自己说过他对此事的看法。 “刘大人,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父皇上次说的很明确了,这三日是让您查清此事,你现在这份证词,好像是故意针对我一样!” “审犯人之时用些手段是在所难免的,再说了我的证词,是他们主动交代的,并不是我逼他们写的!证词记录者是范青离范大人,并不是我自己独自审问的。” 皇帝自然看出了端倪,“刘卿!” “臣在!” “鸢儿说的没错,这三日时间你们都察院没查出任何有进展的是吗?!” 刘大人赶紧说道,生怕晚了一会儿就人头落地,“回禀陛下,当然有!微臣已经调查过了,与硕王殿下一起去安州的不止有范大人,还有一位幕僚。” 曹鸢面色凝重。 “这位幕僚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病逝的楚相国之子楚衍!” 殿下朝臣都在小声议论。 “楚衍不是大理寺卿吗?他不是死了怎么还当硕王殿下的幕僚?” “是啊!这可是欺君之罪!” “前几日就听宫里华丰公主说硕王养面首,难道是真的?” 曹鸢心口一震,身子僵直住,她看向楚相,楚相一脸镇定,没有任何情绪在脸上显露出来。 此时她也不能退却,强装镇定道,“刘大人,你说我身边的幕僚是已经死的大理寺卿可有证据?” “陛下,这是硕王殿下从安州带回来的一名仵作,现在在刑部当仵作的学徒。微臣已经审问过他了,这是证词!” 皇帝接过证词,仔细阅读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确实说曾经听到硕王殿下喊她旁边戴面具的幕僚为大理寺卿!” 皇帝看向曹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满。 曹鸢冷笑一声,“刘大人,这也能算是证据吗?” “硕王殿下,这名学徒可是与你一起从安州来的。怎能不算证据?”刘大人颇为自信。 “我喊谁是大理寺卿谁就是吗?那我现在喊你是贪官,你是不是也是啊?”曹鸢冲他挑了下眉。 刘大人气得满脸通红,但又不敢发声,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硕王殿下您怎能胡说!微臣清清白白怎能随意污蔑!” 这时,曹稷突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父皇,既然刘大人说发现楚衍还活着的痕迹,那么儿臣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此事是否是真的!”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曹稷,问道,“你说说看!” “开棺验尸!”曹稷的声音坚定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