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范青离声嘶力竭地喊道,颓然地瘫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因惊恐而变得扭曲,与之前趾高气扬的范青离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范青离的脑海之中犹如一团乱麻,完全陷入了一片茫然无措的境地。 他瞪大了双眼,眼神空洞无神,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刘长史和秦司马听闻消息后匆忙赶至此处。 他们二人神色凝重,步伐匆匆。 秦司马一走进看清里面的女尸便大叫起来,“啊,阿蓉!” “这,这是谁干的!怎么会这样!谁杀了我的阿蓉?”秦司马悲痛万分,紧紧抱着女尸。 “范,范大人,你居然杀了我的阿蓉!” “不是,不是我杀的!” 范青离矢口否认,不停地重复刚才的话,“我不知道不知道。” “范大人,我好心好意让我的侍妾去服侍你,就是害怕怠慢了你们,你居然对我的阿蓉下此毒手。” “定是你要强迫阿蓉,阿蓉不从,你害怕她去告我们,把她杀了,还吊在这里。你简直太可恶了!” “不,不可能!”范青离激动道。 “王爷,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你一定要信我!” “昨日我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可能会杀人。王爷,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秦司马愤恨地指着范青离,眼里含着略带虚情假意的泪水,“就是你杀了我的阿蓉,王爷要替我主持公道。” “不是!” 曹鸢的脑子被他们吵得心烦意乱,两件事居然这么巧的碰到了一起。 一定不是碰巧。 “不要吵了!”曹鸢喊道。 话音刚落,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期待曹鸢后面要说些什么。 “此事容后再议!” “王爷!”范青离忧心道。 “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应该先通知府衙过来验尸。你们继续吵下去于事无补。” 刘长史的嘴角流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刘长史!” 刘长史听闻曹鸢呼喊自己,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向前迈进一步,躬身回答道:“王爷息怒,我这便去通知府衙之人。” 曹鸢的脸色愈发阴沉,大声呵斥道:“如今本王的侍女在你这都督府内离奇失踪,若是锦竹遭遇不测,你们整个都督府上下休想逃脱罪责!” 她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在场众人皆是心中一紧。 一旁的秦司马也赶紧开口附和道:“是啊,刘长史,方才王爷还闯到房中寻找锦竹姑娘,可我并未瞧见她的身影啊。” 刘长史瞥了秦司马一眼,“下官定当派人去寻!” “刘大人,府衙来人了。” 下人将府衙的捕头引进来。 “就是你杀的人?” “是!” “王爷,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曹鸢此时无暇顾及范青离,直接就带着随从出了门。 刘长史和秦司马见曹鸢离开,冲捕快使了个眼色,二人便离开了此地。 秦司马跟着刘长史回来书房,秦司马刚把门关上。 刘长史一巴掌打了上去。 “混账东西!我已经三令五申过了,让你不要去招惹事端,可你呢?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刘长史怒不可遏,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凸起,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秦司马,像一只被彻底激怒、即将择人而噬的凶猛野兽。 秦司马被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长……长史大人息怒啊!我实在冤枉呐!我不知那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呀!” 他一脸惶恐不安的神情,眼神里充满了无辜和委屈,试图以此来平息刘长史的怒火。 “哼!还敢狡辩!”刘长史冷哼一声,语气愈发严厉起来。 秦司马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昨儿个,我怕这丫头向王爷告发我,我便寻思着再吓唬她一下,岂料宴席结束后等小人回到房间时,却发现那丫头已然不见了踪影。我真不晓得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刘长史见他如此说也没再追究。 “我哪能想到就这一个侍女在王爷眼里比官员还重要。”秦司马一脸愁容,他见刘长史不说话 “长史,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她选择了侍女,那么我们......” 门口的罗久澜正在贴着窗户偷听。 —— 刘长史命众多官兵手持画像在街上挨家挨户地搜寻着。 与此同时,曹鸢也同样没有闲下来。 她握着画像,已经在这熙攘的大街上来来回回奔波了一整天。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总是令人失望。 “没有!” 曹鸢心中焦急万分,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她见那人敷衍的态度,忍不住高声喊道:“你都还没看呢,怎么就能确定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