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鸢走了过去,上了马车里面的正是楚相国。 “楚相?” 曹鸢没想到楚相会来此找自己。 “王爷!请坐!” “老臣恐怕被旁人发现,就不下车迎接了!” “楚相哪的话!您是来接楚衍的吗?” “不了,玄风告诉我,他被王爷救了,希望王爷能等他伤势痊愈让他离府。” “离府以后呢?楚相是不打算让他回相府了?那他的官职……” 曹鸢想了想又说,“我知道了楚相,您是怕有心之人有机可乘!这个不碍事,我会亲自向父皇禀明!” “老臣就是想让王爷你转达,他应该去做他认为对的事情,他该去承担他的责任。” 曹鸢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不解,也没再追问,“啊……哦!放心!楚相我会带到的。” 曹鸢进了屋里。 楚衍与玄风二人在床上推搡着。 “你俩干嘛呢?” “王爷你快劝劝公子吧,他非要走!” 楚衍扶着床榻,低头不语。 “楚大人,要走?” “是去承担你的责任还是要跑?” 楚衍猛的抬头,“我父亲,你见我父亲了。” 曹鸢侧躺到罗汉床上,锦竹上了杯茶,她端起来悠哉悠哉地点点头。 “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就不要逞强好好在这养病。相府现在不是你自己不想回,是你已经回不去了。” “还有玄风!” “王爷请说。” “你不是会易容吗?以后来薛府可以大大方方的进来,不必爬墙!” “多谢王爷!”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摸养了面首呢!” “好了好了,本王累了,你们主仆散了吧。” “是!公子我明天再来看你!” “阿风……” “殿下,洗澡水烧好了!” “楚大人,我先去洗澡。你自己待着吧,省的又见到我脸红!” 楚衍认命地躺到床上,还没躺了多大会儿,锦竹又推门进来,“我来拿殿下的衣服。” 说着说着,锦竹吸了吸鼻子。 楚衍看着锦竹默默的擦眼泪以为怎么了,忙问道,“你,挨吵了?” “没有!” “殿下的身上又多了一条比之前还长的刀伤,这以后可怎么嫁人!” “她还要和离吗?” “当然了,殿下怎会和驸马这种人在一起!等殿下和离,殿下就带着我回边关生活!” 楚衍摸着下巴思索着,突然锦竹跪了下来。 锦竹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楚,楚大人!奴婢多嘴,奴婢多嘴!” “请楚大人千万别告诉殿下我说了这些!知道的话我就死定了。” “知道了。” 锦竹擦着脸就出去了。 楚衍陷入了深思,脑海中想起了与她换药的场景。 楚衍猛的摇了下头,“不行!怎么能想这种事情。” 在薛府休养了几日,楚衍也觉得该是时候离开了。 趁着天色已黑,曹鸢已经睡下了。 便换好衣服留书准备离开。 “走的这么突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楚衍浑身一僵。 “我该叫你楚衍还是萧行!” 烛火突然被点亮。 楚衍吐了口长气,他慢慢转过身来。 “公主,何时发现的!” “我也不知!可能是从你戴上面具的时候或是在你在山下救我的时候。”曹鸢坐了起来。 “既然公主知道了我也不再隐瞒了。楚衍与萧行确实是同一个人。” “还请公主不要降罪于楚相国,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真的是蜀国人!” “是!”楚衍也不再隐瞒了。 “你为何来魏国,到底有何目的,是谁派你来的。” 楚衍嘴角弯了弯,“公主,我真的是楚相国的养子!” “楚相早年上过战场,确实是从战场上救了一个孩子,但他双腿残疾,你的腿?”曹鸢发问道。 “我是他的第二个养子,第一个养子几年前就病逝了。” “我来这里是寻找我失散的弟弟,正好早年我帮过楚相国,相国就收我为义子了。在魏国当大理寺卿也是偶然机会,并不是故意在魏国取得高位。” “我办的每桩案子都与相国汇报过。所以,还请公主不要带着成见看我,而错杀忠臣。” 曹鸢想不到还要问他什么,但是总觉得他还隐瞒了什么。 “此次离开,我是想要回蜀国。” “弟弟找到了?” “找到了,已经死了。”楚衍平视前方。 “请节哀!” “那你还有家人吗?” 楚衍摇摇头。 曹鸢低头思索着,看他出手那么阔绰,应该在蜀国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 而且还有随从,身手又这么好。 蜀国那么爱打仗,万一他回去攻打魏国,岂不是放虎归山。 得想个办法留下他。 不能让他回蜀国。 “公主,我真的要走了。我在你这里,确实不方便,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怎么是嫌我这里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