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大殿之上有你说话的份吗?竟敢对如此无礼!”何文怒不可遏地吼道。 “陛下,此女子居心叵测,烧我军营,定是不安好心,应直接将她收押!” 曹鸢赶紧说,“陛下!事关我魏国的子民。曹鸢请求彻查!倘若陈国真有人利用我国子民敛财,我曹鸢第一个不愿意!” 皇帝点点头,很认同曹鸢的说法,“既然是关系到两国,那就应该查明!” “来人!速传酒楼的老板过来问话!” “是!” 在等酒楼老板的间隙,皇帝又问,“殿下女子,朕且问问你!你手里可有其他证据?” 慕夜之看向何文,何文耸了耸肩冲她挑了下眉。 “我不仅有这个狗官逼良为娼的证据,也有他买凶杀害魏国议和官员的书信,当然他不止买凶还与魏国的官员相互勾结!” 话音刚落,臣子脸色变阴眼神飘忽。 “一派胡言!我没有!” “这是他与乌龙帮首领联络的书信,我都有保存好!与魏国联络书信,信中说了只要议和失败,打起仗来就可以用国家军饷,到时候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何文自然坐不住了,伸手过来准备抢暮夜之手里的书信。 慕夜之身手极快躲了过去。 曹鸢将她护在身后,“这位何大人是准备在殿前杀人灭口吗?” “陛下!她构陷于我,我只是想看看她手里的书信是否有假!我对陈国忠心耿耿怎会做如此之事。” 何文跪在殿上解释。 “报!陛下已经将酒楼的老板带了回来。可要宣他进来。” “宣!” 酒楼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进了皇宫吓得直发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为何宣你入宫你可知道?” “来的时候官爷已经告诉草民了。草,草民……店里的女子都是有陈国文书的,是别人卖给草民的,草民看价格便宜就,就买回来了!草民不知是魏国人!” “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 “你胡说,你的文书根本就是假的!你敢拿出来吗?”慕夜之拆穿她的谎话。 去查抄酒楼的官兵将店里文书全部交了上去。 齐庚宣仔细翻查确实发现文书做的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好啊!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狗贼!竟然敢伪造我大陈的文书。” “不不,我也不知道是假的,求陛下明鉴,我是被人蒙骗的。” 齐庚宣说,“你们这店开了多久了!” “已有三年了!” “三年了!我竟一点也不知道。好啊好啊军营里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回去怎么处置他们!” “你们除了在店里接客还有什么?”曹鸢问。 “还,还……还送到军营里!” “什么,你把女子送到军营里?”曹鸢浑身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怎么送的?” “每月初一军营里的守卫松懈,军中大官都不在军营。我们就送进去那些守卫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自然不会拦我们,一次不敢送进去太多,就一个!” “都是何大人出的主意!是他说魏国女子皮相好,我才答应他做这种生意的。” 暮夜之一听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余光看到殿前侍卫的手里的剑,上前拔了出来,“你们丧尽天良的禽兽,我要杀了你们!!” “护驾!” 曹鸢握住慕夜之的手,“殿前不能杀人!你若杀了他就死无对证了!” 店家蜷缩在地上,“别别别,别杀我!我就是一时糊涂,听了何大人的意见,想多赚点钱,之前我经营的妓院里面的客人说军营里的男子多肯定比平日里的生意还要好!” “就算是我的错,军营里生意那么好我不做总有人做啊!求陛下饶了我吧!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 “荒唐!真是丢我陈国的脸!”齐庚宣甩了下衣袖。 “居然还和魏国官员有联络,我竟不知你何时有这本事!” 何文在地上打着哆嗦,“六皇子,微臣没有。” “何大人,你不是说魏国女子是自愿的吗?这就是你说的自愿?把你凌迟都难消我心头之恨。”曹鸢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亦随之变得嘶哑而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但其中蕴含的怒火却如火山喷发般炽热无比。 齐庚宣也不护着他,“陛下,企图破坏两国议和此事也绝不能姑息!” “六皇子,微臣不敢了。微臣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吧!” “陛下是魏国的四王爷蛊惑我的!是他说等打了仗会给我一部分军饷,我根本就没拿到啊!” “监察司何在!”皇帝平静道。 “臣在!” “既然有一家做这种生意的就应该就会有第二家第三家!查封此类店面!” “二皇弟,重新树立军规之事就交于你了!” “是!” “把他们都押下去择日处斩!”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