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的罪己诏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顽固派差点气到吐血,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安帝要把诅咒之神现身的原因归咎于自己以往的暴政,这不是明摆着给天下人唾弃的机会嘛! 兵部尚书不死心的问道:“殿下,您确定陛下是清醒后下的罪己诏吗,为何陛下没有召见臣等?” 兵部尚书是顽固派的领头人,以他为首的顽固派,不愿意看到永宁长公主上位,几次三番接触过兰子渊。 永宁长公主凤眸微眯,表情不善,但是她没有说话,看向了下方的兰子渊。 “皇兄自然是清醒过的,只可惜我和皇兄说起最近的事情,他知道诅咒之神后怒急攻心,很快又晕了过去。”兰子渊轻声叹气,“早知如此,我就不告知皇兄那些糟心事了,怪我怪我!” 兵部尚书:“……” “禹王殿下,臣等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明白——” “帝王心意,岂是你等揣测的。我也不明白皇兄为何这么做,但是我遵从皇兄的选择。” 这一番话,把那些顽固派堵的哑口无言,他们总不能直接开口不信任禹王,怀疑禹王已经投诚长公主了吧! “好了,早朝不是用来吵架的!” “户部尚书,之前本宫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户部尚书递上折子:“启禀长公主,您吩咐的重新登记全国百姓身份户籍的事情已经传达给各州,京城的登记明日就会开始,下面各州城动作会慢一些。” “另,建造扶幼院的事情户部和工部已经开展行动,京城的扶幼院已经初步投入使用。” 工部尚书配合点头:“下面各州的扶幼院任务还在进行中。” 全国建造官办扶幼院的事情,是永宁长公主的主意,她接手朝政的第一天就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这段时间,扶幼院的事情有了不小的进展。 紧跟着,工部汇报了水泥路修建的进度。 为了不妨碍老百姓们的日常生活,京城内水泥路的修建是分区域进行的,目前只剩下一半的面积,整个京城的水泥路铺设就全部完工了。 丞相汇报了书籍印刷的事情,在活字印刷术投入使用后,就印刷了大量的书籍,一部分投入各家书肆,一部分存放在民生书楼。 民生书楼是永宁长公主自己的产业,原本是京城内一处地段极好的五层茶楼,她二话不说拿出来给了民生书楼。 目前民生书楼里面的书籍存放量还不够,等放满书了,民生书楼就要对外开放了。 这些许多个新奇的主意,很不少都是之前兰子渊在天书楼看的书里面有的灵感,之后再和长公主商讨,姐弟两人一起的功劳。 下朝后,永宁长公主邀兰子渊一起去京城的扶幼院视察。 两人没有大肆的用公主王爷的仪仗出行,而是一辆马车,带着一队随从护卫安全,低调出宫。 “看你最近有些恹恹的,是不是又想出去游山玩水了?” 永宁长公主亲自给兰子渊沏了一壶茶递过去。 “宫里一点儿也不好玩啊!”兰子渊喝了口茶,打开车帘看向外面的一片繁华。 “这水泥路真不错,马车行走在上面特别的稳,搁以前,哪能在车里泡茶啊!” 兰子渊絮叨了一会儿又说自己想要离开京城。 他之所以回来,就是因为永宁长公主这边人手不足需要他协助。 不过最近形势不错,兰子渊又待不住了。 “我答应了。” “皇姐,啊?” 兰子渊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猝不及防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永宁长公主笑容温和:“净灵府开放的事情你应当知晓,我手下有一批人打算去一趟,便交给你带队吧!” “皇姐放心,一定完成任务!”兰子渊喜不自禁,惊喜来的太突然,他又能出门了,而且还是去神女娘娘所在的地方。 低调的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在路过一个街口的时候,突然一支羽毛箭穿过马车的车窗射入。 兰子渊眼疾手快的拉着自己的皇姐一起弯下腰。 “护驾——” 外面的护卫们立刻防范起来,周围射来很多羽箭,全部都被护卫们用剑砍断。 “两位殿下还请不要下车!” 外面传来侍卫长的声音,紧跟着是厮杀声,显然那些人看第一轮偷袭失败,选择了直接现身。 车厢内,兰子渊伸手要去碰那支羽箭,被长公主拦住,“小心有毒。” “皇姐你看,这箭的用料,不管是木头还是羽毛,亦或者工艺手法,都不普通,看起来像是官府制品。” 永宁长公主的脸色很沉,低声道:“之前和宗家一起倒台抄家的不在少数,能拿得出官府制品不算太难,毕竟皇兄疏于管理,下面官府贪污严重。” “皇姐是说刺杀的人是当初抄家幸存的余孽?” “没错。” 和州宗家倒台,牵连甚广,一批牵扯过深被查出来的官员全部都被撸下位,永宁长公主借此提拔了很多自己人,甚至还有女官。 这里面所涉及的利益难以想象,再加上永宁长公主是趁着安帝昏迷动的手,很多人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今天你我的出行甚是隐秘,怎么这些杀手会如此清楚,看来宫里面有内应。” 说完,永宁长公主掀开马车的座位,拿出一把长剑,掀开车帘就加入了厮杀。 “皇姐!” 兰子渊一惊,他没想到这么危险的情况,皇姐竟然选择亲自现身。 “你好好坐着!” 看着永宁长公主一介女子都能打打杀杀,兰子渊怎么会坐着,也拿过一把长剑加入了战斗。 虽是个游山玩水的闲散王爷,但是从小的骑射不是白学的。 水镜之外,舒灵看到这刺杀场面,看的饭后甜品都忘了吃了。 真刺激。 “主人,好危险啊,他们会不会出事?”叮当凑近水镜,看到又是几根羽箭擦过兰子渊的发梢,极为惊险,吓得叮当小手捂着眼睛,只敢从指缝里看。 “那位长公主是个很有手腕的人,区区一场刺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