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鸢会所。 温以勋对前台报了个名字,服务员立马就带着两人上了楼。 两个人前脚刚上去,会所外面停了辆军用吉普,自车上下来一位气宇轩昂的男人。 他身姿挺拔,气质沉稳,面容俊美透着几分冷峻,褪去了往常的军装,一身西装革履的沈季泽依旧的气势逼人,异常显眼。 他阔步走进会所,一抹熟悉的倩影正好消失在楼梯间。 沈季泽脚步一顿,眸光一时有些怔然。 那个身影…和她可真像。 只可惜她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收敛了那抹袭上心头的悲伤情绪,沈季泽走到前台,熟稔的报了顾北年的名字,随后就有服务员带他上了楼上的包厢。 刚露头,他再次与走进包厢的温漾儿错过,但这一次他清晰的看到了女孩的侧脸,那一刻,沈季泽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 他甚至加快了脚步越过前头的服务员,快速走到女孩进入的那个包厢想看个清楚,可他刚到,包厢的门就已经被关上了,他什么也没来得及看见。 是他看花眼了吗? 还是他的错觉? 为什么刚刚那个身影会和温漾那么像? “沈先生?”服务员不明所以的走到他身边说了句,“这不是顾先生的包厢,顾先生在那边的包厢里呢!” 沈季泽看了眼紧闭的包厢门,问道,“这间包厢被谁包下了?” 服务员看了眼门牌号,不确定的回道,“好像是贺二少。” “贺斯徊?” “呃…应该是的,我记不太清了,而且贺二少并不是我接待的,沈先生,要不要我去楼下给您查一下?”服务员轻声询问着。 “不用了。”沈季泽听过贺斯徊的名号,只是不太熟悉,贸然进去打扰也不太好,他再次看了眼这间包厢的门牌号,迈步走去了顾北年订的包厢。 包厢中,温以勋和温漾儿一进去里面的人都站起身相迎,一共五个人,他们笑容满面且熟稔的和温以勋打招呼,“可算来了,哥们儿还以为你要爽约了!” 贺斯徊操着一口纯正的京腔打趣着,他朝着温以勋走过来,还轻轻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你小子近几年在沪城发展的不错啊!要不是言琛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沪城温家的继承人是你。” “好啊!你连好兄弟都瞒着,太不够意思了!” 温以勋笑容开怀,“你又没问,这让我怎么说?而且我暗示过你很多次,有机会来沪城我安排你,在沪城有难处了也可以找我,是你自己一根筋的认为我家世平平,甚至还是困难户的,怪得了我吗?” 贺斯徊跟他据理力争,“还不是你那个时候天天跟我们说你只是家里的养子,日常生活也节俭的很,我不就下意识的觉得你可怜,才会这么认为的,但凡你说句自己是沪城温家的养子,怎么能让我误会这么久。” “哈哈哈哈…现在知道也不晚,但是这小子不坦诚,今天可得好好罚他几杯!”另一个温漾儿不认识的人笑哈哈的插话。 温漾儿瞧着自己自从进来,目光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无奈的打招呼,“白医生,你怎么也在这啊?” 白言琛坐在沙发上,稳如老狗,挑眉看着温漾儿打趣道,“怎么听口气,漾儿好像不想看到我啊?!我就那么招你烦?” 温漾儿摸了摸鼻子,谁会愿意经常看到把自己都看光了的男人啊! 她很尴尬的。 当初她进手术室的时候几近全裸,身为她的主治医生加主刀医师,白言琛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他是医生每天看得多了当然不觉得尴尬,可她很尴尬啊! 手术后白言琛每天都来检查刀口,天天都要给他看一次胸,温漾儿都恨不得出院后再也不见他。 她干笑的说了句,“哪有,看你说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烦你呢,我感谢你都来不及。” “可你那表情分明就是你不想看到我的样子,过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想看到我?难道是我之前每天给你扎针,换药,弄疼你了你记恨我?”白言琛很在意这个,他继续问道,“还是你想吃垃圾食品我不让,你记仇了?” 听他说起这些,温漾回忆起这半年来,白言琛对她的自由限制,和日常食物上的限制,就控制不住的撇嘴,白言琛这个人别看他年龄不大,但是爹味儿太浓了! 每天固定她的活动时间,连她偶尔想吃一次重口味的食物都不行,不听话就要听他唠叨个没完。 记得有一次她晚上偷偷溜出医院,第二天就被他训斥了半个小时。 她呵呵笑着,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有些心虚的回着,“我真没有,白医生多心了…” 白言琛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口是心非,可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了,让她这么不想看到他。 “以勋,这位小姐是?”贺斯徊礼貌的问了句。 温以勋揽过温漾儿的肩膀,笑着给大家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温漾儿,你们可以叫她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