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里,气氛暧昧。 商砚秋试图挣脱,但她人已经倒在叶修然的怀里,再怎么闪躲都是徒劳。 她轻声商量着:“亲脸,行不行?” 叶修然揉着她的耳垂,故意摇头逗她。 商砚秋急了,闷声讨饶:“刚刚不是都亲过了?而且你还……” 她顿了顿,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叶修然趁机追问:“我还什么?嗯?” 商砚秋拿他没辙,闭着眼就往他的嘴上亲,还故意发出“啾”的声音。 逗得叶修然笑个不停。 商砚秋板着脸,掐着他的腰问:“笑够了没?” 叶修然知道,她只是不好意思了,不是真的生气,于是笑得更放肆。 见自己的武力威胁毫无效果,商砚秋冷笑:“行啊,你继续笑,晚上我睡客卧去。” 听到这要命的消息,叶修然立马止住笑容,松开了束缚,眼色谄媚:“宝宝消消气,我开玩笑的。” 方才的强势荡然无存,现在主动讨饶的那一方,变成了叶修然。 不仅讨饶,还主动讨好。 商砚秋哼着,眼神往下瞟了一眼后,故意扯着他的领带问:“老公?怎么不继续笑了?” 她的声音充满着挑逗的意味,揪着领带的样子令人浮想联翩。 看着她这御姐模样控制着自己,叶修然冷汗不断。 此时的他,想爱又不敢爱,极力克制着。 现在要是一时失控,可能又要被赶回客卧了。 想到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叶修然连忙摇头:“不敢,不敢,有什么好笑的。对吧?” 松开领带,商砚秋整理着自己的发型,拉扯间,高马尾无力垂下,碎发不断散落,落地镜里的她,有些凌乱。 恢复往昔的精神模样,审视着叶修然:“说吧,曹昱利那儿什么情况?” 叶修然正了正领带,清了清嗓子故意卖着关子:“你知道那天和他见面的是谁么?” 商砚秋看了眼时间:“不想被爷爷骂的话,你最好简明扼要一些。” 一听到叶修然如此的开场白,商砚秋瞬间没了兴致,搬出叶知闲这个救兵,叶修然瞬间老实了许多。 他捏了捏眉骨,妥协道:“昨晚,他约了美术馆馆长试图了解非遗展品的详细情况。而馆长也确实给了他一份文件。关于当天的礼仪小姐,曹昱利也举荐了不少人选。同时,他还在打听奶奶生前那件缂丝旗袍打算如何展出。” 商砚秋越听越烦躁。 这个曹昱利,还真是不消停。 一听就知道,他打算在非遗展上动些手脚,利用非遗展的失败彻底毁掉同叶家的关系。 他以为这种小儿科的挑拨离间就可以让商砚秋孤立无援,从而造就他一家独大的局面? 不过,叶修然是怎么派人打听到这些的? 疑惑的眼神重新来到叶修然的脸上。 叶修然继续老实交代:“没办法,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这两个老色胚。找了几个美女傍身,几杯酒下肚,就全交代了。详细的资料一会儿会发给你。” 商砚秋若有所思地盯着叶修然,嘴角挂着彻骨的冷笑。 叶修然被她盯得毛骨悚然,胆战心惊地问:“老婆,你,怎么了?” 商砚秋徐徐开口:“英雄难过美人关?还几个美女傍身?没想到叶教授人脉挺广啊。” 叶修然只觉得心里“咣叽”一下,“你完蛋了”这四个字在心头浮现。 他支支吾吾地解释:“老婆……不是我……是……” 没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商砚秋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衣帽间。 没几秒钟,她又折返回来。 叶修然满脸讨好,以为她心软了:“宝宝……” 商砚秋指了指门外,看着他面无表情:“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本想再和她好好说说,可惜商砚秋的眼神太有杀伤力,还打着“再说就去客卧睡觉”的旗号把叶修然彻底轰出了衣帽间。 叶修然站在卧室中央等着,扶额叹气。 没想到,他堂堂大学教授兼知名作家,同时还是家族产业的管理者,居然还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没办法,谁让他的另一半,是他暗恋了多年的商砚秋呢。 在她面前,他什么脾气都没了。 五分钟后,难得一身休闲装的商砚秋走出衣帽间,依旧扎着高马尾的她化着淡妆,酷酷地扫了叶修然一眼,嘴角微微搐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方才面无表情的样子。 “老婆……我……” 商砚秋慵懒地拍了拍他的肩,故作淡定:“不用解释,先去吃早饭吧。” 就这样,叶修然憋屈地跟了一路,碎碎念了一路。 中心思想就是,这主意不是他出的,是他那个助理想的,贪恋美色的也不是他,他只是嘱咐好好盯着曹昱利。 商砚秋走在前头听得认真,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她也知道叶修然没那个胆,就想趁机调皮一下。 谁让他总是动不动就拉着自己一通乱亲,害自己轻松被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