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着九叔那抱有怀疑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师父,你别误会了,这谭家阵不是跟我们回去的路很接近嘛,顺道的事。” “而且你仔细想想啊,师父。” “刚才米琪莲说闹鬼,还请了那么多的道士。” “这么多道士都解决不了,会是什么呢?” “万一这事,若跟闾山……” 九叔闻言未等林凡说完,忽然眼神锐利了起来,立即答应了下来:“行,那依你。” “师父,你……” 秋生张口结舌,眼睛瞪得硕大。 师父这脸变的可太快了吧,先前我说就给骂的狗血淋头。 这会大师兄三言两语就变成‘依你’了。 “啊?” 文才张口一声,傻愣在原地。 龙府的事情才刚忙完,又要赶路去谭家镇了吗? 不对啊,师父昨晚不才说要回茅山禀报龙府这边的事么。 难道…… 不等文才多想,只见九叔招了招手,朝两人说道:“你俩过来。” “哦。” 秋生应了一声,拉着文才向前走了过去。 九叔顺手将文才肩膀上的一袋包袱拿了下来,旋即吩咐道:“正好你两也帮不上忙,回茅山禀报的事情就交给你两了,我和你们大师兄去去就回。” “师……师父,你和大师兄就安心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 文才喜笑颜开,连声应下。 回茅山禀报虽是个路途较远的苦差。 那也好过去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啊。 况且师父也没说错,我们确实帮不上什么大忙。 在茅山安安心心等着,不给他们添乱才是。 “行,那师父你跟大师兄小心些,我跟文才就回茅山复命了。” 秋生闻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言毕,九叔将包袱跨于肩膀,旋即朝谭家镇方向走去。 林凡紧跟而上,师徒四人就此分道扬镳。 …… 入夜,月色朦胧,银色的光辉洒满大地。 给人一种宁静和神秘感,整个镇子尤为安静。 唯独镇子内那间最大的别院,传来阵阵嘈杂声。 与此刻宁静的氛围显的格格不入。 谭家别院内,偌大的厅堂外,正有数人走进。 两人搬着一张做法事的法台,走进大院内。 “原本谭府一路都是风调雨顺的。” “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跟撞了邪似的。” “我们谭家大大小小,每天睡醒无一例外” “全部醒来都是在地上,就跟给鬼搬下床了一样,毫无察觉。” 谭百万忧心忡忡,缓缓说道。 “搬人上桌呢,那便是恶人所为。” “这搬人下床呢,乃是恶鬼所为。” 茅山明手指指,详细的说道,旋即拍了拍胸膛,继续说道:“恶人呢,你自然是要退避三舍,至于这恶鬼嘛,有我茅山明道长在,我看他往哪里逃。” “有我茅山明在,你放宽心,根本无需害怕。” 看着茅山明那副自说自话的模样,谭百万半信半疑。 可眼下已穷途末路了,镇子上大大小小的道士。 该请的请,该作法的作法,眼下这个还是镇外请来的。 “哎!” 谭百万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旋即朝茅山明说道:“明道长,你这话我先前听的可太多了,点点手指头加上你,都十个之多了。” “你前边的那九个啊,无一不是给吓的屁滚尿流的。” 言毕,只见谭百万从腰间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叠银票。 茅山明忽然的眼前一亮,目不转睛的低头看去。 “谭老板你大可放心啊,俗话说十个道士九个不办事。” “而我茅山明,自然是那第十个只办实事之人,大可放心。” 茅山明一手伸出手指指的说道。 一手搭向了谭百万的肩膀,低头紧盯着其手中的银票。 两眼发光,一脸垂涎欲滴的模样:“谭老板,这银票上的朱砂,就是好看。” 这谭老板当真出手阔绰,这谭家镇没白来啊。 待会要让大宝小宝卖力一些才是。 又过片刻,只见谭百万从无数张银票当中。 掏出了一个与银票大小,相差甚远的小红包,递了过去,开口说道:“明道长,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话音落下,茅山明稍有愣神,但也好歹是接过了那小红包。 谭百万随即也退到后方,等待茅山明作法。 茅山明两眼瞬间黯淡无光,脸上喜色全然褪去。 哀叹一声,连连摇了摇头。 我说呢,前边的九个人怎么这么不卖力。 这么一个小红包,无非就是一个铜板的大洋。 这让哪路高手能乐意帮你,也就我这个实在没办法的了。 看来得想点别的法子让你吐点出来了。 茅山明不作多想,道袍穿上,道巾往头一扣。 一手往法台伸出,攥起一叠纸钱,厉声念道:“听好了,先礼后兵。” “在下茅山明,受谭百万所托,清理门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