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是各自憋着气的回了庄园。 回到房间的顾颜越想越气,她是在努力挣钱还债好不好,鹤戾不帮她就算了,怎么还来搞破坏。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顾颜心里的这口气是越来越堵,看来今天她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了。 起身来到鹤戾的房门口,刚好看到沈安安刚刚送了两碗银耳莲子羹上来。 “夫人,你和先生一起吃吧,我得给他们三兄弟也送一点过去。” 顾颜接过端盘,然后进到了鹤戾的房内。 这时候的鹤戾刚好洗漱结束,看到顾颜手上的东西,下意识的以为她是来求和的。 “怎么,知道错了。” “鹤戾,我拜托你,以后不要来干涉我的事情好吗,如果能和谢家达成合作,我不是也可以快点还你的钱吗,这对我们两个来说有益无害啊!” 顾颜的话精准的踩在了鹤戾的雷区上。 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开了口:“你以为谢雍是傻子吗?” “你说清楚一点,不要打哑迷。” 鹤戾擦着头发来到了顾颜的身边:“一份对谢家来说毫无用处的项目书,他是不可能同意的。” “你都没看过项目书,你怎么?” 头发在此时擦了个半干,鹤戾停了下来:“你敢直接去找谢雍,说明你手上有一个近乎完美的方案,可时间太短,你不可能做的出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你用了林若楠半年前的方案。” 顾颜没想到鹤戾居然全部猜中。 看着顾颜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鹤戾继续往下解释了起来:“合作的基础是共赢,谢家不可能只赚十年的利益,然后将剩下的活鱼送到海盛的篮子里。” 顾颜从来没想到这么长久的事情,可她不知道,林若楠一定知道啊。 “原来如此。” 她天真的以为林若楠是真的再给她一个机会,没想到却是将她逼到死局里面。 想着这些糟心的事,顾颜第一次觉得无助,接下来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对,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口腔传来的痛感让她斩断了烦恼。 “啊!好烫!” 就在刚才,顾颜边想事情边喝了一口银耳莲子羹,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羹烫的很。 鹤戾一个没留神,顾颜就笨到烫伤了自己。 等到顾颜喝了不少冰水之后,舌尖的痛感还是没有减退。 “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人,吃之前不会试一下温度吗?”明明是心疼顾颜受伤,可鹤戾却不会好好表达自己的意思。 顾颜一听,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是我笨,我活该,满意了没。” 说完,顾颜就径直准备离开,但鹤戾动作更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腕:“张嘴。” 鹤戾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顾颜不想在这件事上同他争执,所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露出了半个舌头,鹤戾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林若楠那边我会去说,之后你就不要去接触谢雍了。” “这是我和林若楠之间的事,她越是瞧不起我,我越是要证明给她看,我顾颜决不做逃兵。” “嗯,我知道你做得到。” 鹤戾总是这样,他会直接明了的指出问题所在,让顾颜清楚症结所在,同时又给她极大的认可感,让她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想要的一切。 许是月色撩人,两人这样无声的对视了一会儿,顾颜觉得除了舌尖还有其他地方也开始发热了起来,她一定是疯了。 顾颜摸了摸侧边的脖子:“那个夜深了,我先走了哈。” 可鹤戾却不想这样轻易放过她,他将顾颜拉进自己怀里,两人鼻尖相对:“就这样走,那我岂不是食言而肥。” “什么食言而肥?” 鹤戾低头靠近了顾颜的耳边:“我不是说过,下次你再随便进我的房间,我会当做你是想要献身。” 明明才是不久之前的事,顾颜却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头鹤戾的话刚说完,他的唇就贴在了顾颜的耳垂上,这是顾颜的敏感点,鹤戾一直都知道。 “鹤戾,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顾颜不愿意再次发生这种不清不楚的事情,她和鹤戾之间只应该存在一种关系,就是债主和欠债人。 顾颜内心深处其实十害怕的,她害怕着鹤戾的亲近,更怕的是自己会毫无理智的沦陷。 这句话,成功阻止了鹤戾接下来的行为。 “你想多了,现在不过是气氛刚刚好,我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趋于本能的在求欢罢了。” 很诚实的一句话,这才是顾颜应该相信的真相。 现在的鹤戾是不会允许自己再次沦陷在那种蠢事之中的,爱情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早就不需要了。 “嗯,我会尽快还你自由身的。” 基于两人的道德约束感,顾颜知道鹤戾是不会在婚姻存续期间做出背叛对方的事来,所以结论就是她得多努力。 明明被困在枷锁的人是顾颜自己,可她却说她会还鹤戾自由,这句话听上去其实像是在维护她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等顾颜离开房间之后,鹤戾泄了气的坐在了沙发上,他清楚的自己自己刚才那句话有多伤人,同时也清楚,他不会让自己再爱上顾颜。 他要的只是驯服顾颜,让她永远的待在自己身边。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顾颜已经晨跑了一个小时,昨晚上,她梦到了七年前,她见到了那个对她用情至深的鹤戾,那个她自己亲手丢掉的爱人。 等她回到庄园的时候,鹤戾正好出门,两人擦肩而过,没有任何的接触交流。 沈安安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她不知道昨晚先生和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作为旁人的她却看得很清楚,这两个人明明深爱着对方,可却假装看不到自己的真心。 顾颜没有去公司打卡报道,她知道没有人会帮她的,这一次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她想她有必要再去一次谢家,既然先前的那份方案不可能,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重新做一份新的方案出来。 人一旦将心思用在了工作上,那么什么情啊爱啊的,通通都得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