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和元,今天是我的成人礼。 要问我今天为什么这么无语地托腮坐在这里…… 大概是因为我的父母又又又又双叒叕把我一个人扔这儿了。 就比如现在,这两个人非要去放烟花,说是要庆祝我的成人礼。 要我说,就是我妈的烟花瘾或者说点炮仗瘾犯了,而我爸,对于我妈的话从来没有任何异议,我妈往东他不往西,我妈说二他绝不说一。 他俩在事业上相辅相成,一个总裁一个教授,我妈主外我爸主内,我妈的公司需要我爸在业内的名誉,而我爸需要我妈。 对,我爸是个不亲亲抱抱就会疯狂做家务以此来表达不满的奴隶。 我妈……她比较复杂,又独立又不独立的。 有时候觉得我是他俩的意外,我妈常说要不是因为意外有了我,她现在估计早就嫁给别人了。 放屁! 我小时候的时候是怎么问的来着…… 喔…… “会是兰毓舅舅吗?” “怎么可能?” 小时候一直觉得舅舅才是我亲爸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妈妈非要让我向一个我贼讨厌的人叫爸。 不过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我妈她也是嘴硬得很,她每天看我爸的眼神那是巴不得吃了他,什么嫁给别人,我看没有我爸她得四大皆空青灯古佛,不过也还得是我爸,不然谁能受得了她啊…… 唉……寻常家里一般都是女儿奴,只有苦命的自己,要和老爸一起宠妈,不然…… “元元,怎么不过来一起?” 妈妈喊我了,岁月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记,我记得我小时候她就这样,拿我当取乐的工具,就算现在是老总了也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喏,来咯来咯,我要是三秒之内不笑嘻嘻,我爸估计得把我的脸盯俩洞。 现在偶尔还是会梦见我爸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我的噩梦也成了我第一次直视我爸爸的契机。 我子凭母贵,在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地位。 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我依旧记得他的大手,怕我害怕安慰着我的柔声细语。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明白了妈妈对我说的话,爸爸是沉默的远山……其实也不是,我妈说他是鳖,贼能憋。 或许,他比我想象的要爱我。 兰毓舅舅不知道从哪儿赶回来的,身上还带着风的味道,他拥抱了我一下,把礼物塞给我就走向了我妈。 “好久不见,又变帅了~” 我妈每次见面都会夸兰毓舅舅帅,我也觉得还不错。 又帅又高,到了中年身材还是保持的超棒,像是吃了防腐剂一样还和二十年前的照片一模一样,还是拿过无数国际大奖的运动员,现在在国外当了一个小国家的教练。 不过他一直不婚,说自己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小时候我还信,现在我要是还信我就是纯纯大傻子! 他看我妈,和我爸都是差不多的眼神,原来他不想当我舅,是真想当我爹啊!…… “姐姐!” 漏!……大漏特漏! “你不要过来啊!——” 天啊!大鼻涕粘人大王来了!!! 虽然现在不是了,但依然是个刚上高一的小屁孩。 几个月不见,他的个子抽条到了一八五,估计很有可能破一九零大关,羡慕…… 我小时候当过一段时间的童模,小小幻想过以后成为当代宇宙无敌超级红的超模的,奈何,没长高。 喔~为什么叫他大鼻涕,还不是因为他小时候一直哭着叫姐姐,动不动就把大鼻涕往我身上抹,咦惹…… 太恶心啦! “放烟花也不叫我,月月,你不厚道喔~” 干妈还是一身干练的西服,她现在已经是明家的掌权人了,她比妈妈还厉害,特别特别特别严肃,而且经常打得谭屿明满院跑。 也许是从我草率的名字获得了一些灵感,鼻涕大王的名字也是那样离谱。 烟花真好看啊~ 我们所有人都仰着头,但是我突然觉得旁边有一道视线,让我不得不侧脸看过去。 “干嘛?” “烟花衬得你的眼睛闪闪的,就像天上的星星。” 咳咳…… 我还不太适应谭屿明有些低沉的少年音,我总能联想到他刚变声的时候嘎嘎嘎的,好像鸭子,总是忍不住想笑。 “明年再一起来放烟花吧!” “要所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