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秋将手中的碗夹满了菜,放在了元月的手上。 “以后……”许君秋欲言又止,垂下眼睛开始吃着有些凉了的外卖。 “以后少吃点外卖,对身体不好。” “那你以后还给我做饭,好不好?”元月放下了碗,抓住了许君秋的手,摇了摇。 “我们已经离婚了。”许君秋淡漠地说道,轻轻地抽出了手,擦完嘴回了卧室。 “就当我雇你,如何?”元月看着那颀长的身影稍稍提高了点声音。 “一个月三万!” “许君秋!” “我们只是签了个协议!还没离婚呢好吧!” 元月哪还有心情吃饭,筷子一扔也回了房间。 这种冷淡的男人,该怎么治呢? 软的不行来硬的? 晚上十点,许君秋在书桌前盯着屏幕上的新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门口元月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许君秋!开门!” “你居然还反锁门!你防谁呢!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许君秋拉开门,就看见元月红扑扑的脸蛋眨巴着大眼睛敲着门,门一拉开,喝醉的醉鬼就身体一软倒向了自己怀里。 元月拉着许君秋胸膛前的衣服不撒手,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洗衣粉味。 许君秋一手扶住了元月,想将她扶正,一手抓着门把手,暗暗地用力,手上的青筋暴起。 “你怎么了?” 许君秋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冷冷地对他,冷淡了好长时间,甚至还要离婚的女人,为什么这两天突然就变了。 此刻的他没有戴眼镜,元月看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不知怎的,好像就陷进去了,她在酒精的作用下,踮起了脚尖,可是身高不太够,够不到许君秋的嘴。 “你……你不要这样……”许君秋偏过头去,不再看元月,只是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任何异常。 “我哪样?” 元月使着牛劲儿,将许君秋推到了床上。 “我哪样了?我怎样?” 元月掰着许君秋的脸,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我亲你了,怎么了?” 说着又亲了一口。 “我们还没领离婚证呢,你还是我的合法老公,我就亲了,怎么了?” 说着说着,元月加深了这个吻,许君秋的手臂也用力地环住了元月的腰。 元月感受到狠狠箍住自己的那双手臂,嘴角悄悄翘起了一下,继续沉迷加深着这个火热的、带着一丝酒气的吻。 看来,还是有希望拯救一下的。 元月的手解开了许君秋的毛绒睡衣的第一颗纽扣,她低头吻上了许君秋精致的锁骨,他锁骨的骨节很大,轮廓清晰。 许君秋的呼吸骤然凌乱,正要捉住那乱摸的小手,元月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元月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压根不想管,手又继续解着男人的扣子,但是许君秋接了起来。 “喂?姐姐~你终于接了,你怎么还不来看我,我都要想死你了……” 电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房间内也是清晰可闻。 许君秋的脸突然冷了下来,元月也尬在了上面,赶紧抢回手机挂掉了电话。 “哈……哈哈,这什么骚扰电话啊?……”元月将手机扔远,许君秋僵硬地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抱了下来,去外面接了一杯水。 元月坐在床上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饭到嘴边了被掀了桌! 气呼呼地将手机里面的东西全都删除拉黑得干干净净,元月躺在许君秋的床上等他回来,他们两个真的很需要好好谈谈,其实这个婚也不是非离不可,两人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许君秋不爱说话,原主又是任性又傲娇的性子,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可是等着等着,元月都睡着了,男人还没回来,许君秋就那样在外面的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君秋已经走了,桌子上有一些饭菜,还有一张便利贴,上面是工整的两个大字:吃药。 和字迹的主人一样,能少说话就尽量少,一个字也不多说。 元月想都没想就把小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元月的小腹突然像是被石磨盘狠狠砸了又碾碎一样,疼得她冷汗直流,这才明白了许君秋在桌子上放的纸条是什么意思。 “这……这疼痛等级属实是让人遭不住啊……” 元月苍白着一张小脸弓着腰去客厅拿药,她觉得她真的想要切腹自尽一下了。 就在这时,许君秋输入密码的声音传来,元月计上心头,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敬业能力,在这种身体虚弱的危急关头,还能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她往柔软的地毯上一躺,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片脆弱的小雪花,闭上眼睛疼装得说不出话,看起来虚弱得马上就要晕过去一样,但实际上也确实差不多了,只要放弃她略显强大的意志力,她早就躺地上了,然后再虚弱地摁住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