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宝儿看着眼前的女人,原来她一袭紧身红衣,眼眸闪着光亮,面着几分清冷,墨发却如流云,柳眉曲似春山,身材凹凸有致。虽然年龄不大,但宛然一株出水芙蓉! 但有些怪异的是,这人脸色透着蜡黄,嘴唇透着白色。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咳咳…”红衣少女怒气未消,还未把话说完,就已轻咳了起来。 海宝儿见状,本能地拍拍她的后背,想要缓解她的咳嗽,殊不知这不拍不要紧,这一拍少女动静就更大了。于是他立刻收手,就在此时,赫然发现了自己手上的斑斑血迹。 海宝儿这才反应过来,这少女受了刀剑之伤,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发现,完全是因为她红色衣装的缘故。 其实海宝儿早就应该想到,闻听声息,少女脚步不稳,喘息不匀;观其气色,她面色蜡黄,嘴唇发白。 这明显就是身体有恙的状况呀! “你受伤了,快过来,我来帮你医治!”海宝儿此刻也完全顾不了那么多,立刻伸手想要将红衣少女搀扶起来。 两手相碰,顿觉触电般的酥麻,少女立刻甩开了海宝儿的手,怒声骂道:“你个登徒子,下流坯子,就那么喜欢碰女孩子的手吗?小心我把你的手砍下来~咳~”说完,又是一阵疼痛来袭,咳嗽不止。 “你这丫头,怎地如此无礼,如此暴躁。你闯我房间不说,还不肯让我医治,活该你受罪。”海宝儿医者仁心,倒真没有那么多的花花绕,弯弯肠。 “你~你是大夫?”红衣少女将信将疑,虚弱地问道。 确实,在红衣少女的潜意识中,海宝儿不过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小屁孩,这世上哪里能有这么小的大夫?即使有,那也尚未出师。 “本来不是,现在是了。”海宝儿故意没好气地回道,但手里却多了一套齐全的行医工具。 他打开工具,将少女安置于桌边凳子上,然后拿起剪刀就要去剪她的衣服。 少女见怪,顿时着急起来,厉声训斥:“你想干吗?” 海宝儿也不啰唆,不露辞色地对她说:“你不用怀疑,整个悬济堂我医术最高。另外,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病人,与其他人一样!” 听闻此言,红衣少女不再说话,本想让海宝儿闭上眼睛,可这样眼前的小大夫就没有办法为她医治了。最终,她只得无奈地自己闭上了眼睛。 这倒有点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感觉! 海宝儿用剪刀划开了伤口附近的衣服,这才发现,这是两道十字剑伤,触目惊心,但让人疑惑的是,为何两道剑伤一细一顿,细口较深顿口较浅。于是忍不住疑惑起来: “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两个人所为?” 红衣少女闻听此言,听出海宝儿的猜测,于是便试探着问:“你难道能看出来是两个人所为?” “不,从剑伤力道和招式上来看,我坚信是一个人所为,我能看出你剑伤还是同一把剑所致,但用剑之人着实奇怪,怎么会让这剑一边开刃,一边无刃,好奇怪的一个人!”海宝儿不假思索地解释道。 红衣少女更加震惊了,她猛地睁开双眼,不可思议地回过来,紧紧地盯着海宝儿,她在心里确定:背后的这个人,仅仅凭着这两道剑伤,就能猜测出这么精确的信息。 背后的小大夫定是个武道高手! “别动!”海宝儿见她乱动,不等她开口,便赶紧阻止,然后接着说:“现在给你施针止痛,但还是会有点疼,你要忍住。” 红衣少女不再说话,咬紧牙关,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她就趴在了桌子上,双手紧紧地扣住桌沿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和疼痛感。 待海宝儿完成缝合、敷完草药、缠好细布时才发现,这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昏睡过去。 海宝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这么柔嫩的皮肤上,要留下这两道疤痕,着实可惜。”说完,他将少女抱到自己的床上,让她好好休息。接着带好门窗后,自己则跑去了东厢房睡了一晚。 卯时,海宝儿准时起床,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意是想进来查看下那少女的恢复情况。 可等海宝儿进屋,却发现屋内早已空空如也,唯一多出来的是桌上的一封信件,他打开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信件内容寥寥数语,意思表达非常明确具体。 致小屁孩: 非常感谢你帮我医治剑伤,大恩不言谢;同时也非常抱歉,未经你的允许,从你的衣柜里顺走了一套衣服,改日归还! 你的手拉了我的手,该砍;你的眼睛看了不该看的,该挖。但念你初犯,就先保留着,哪天我心情不好再来取。 又因我白天看见贵堂入驻,受伤后便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里。到了以后,整个院子只有你的屋子亮有灯光,故有心进来求助,如有叨扰,实属无奈,敬请见谅! 落款为五个字:不能说姓名! 此事作罢,不提也罢。 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