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蓝旗智顺王部下? 是建奴! 哨船上的明军浑身一震,后背发凉!本以为是友军,没想到是死对头。 问话的明军头目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吼道:“开炮!快他妈开炮!” 哨船上的明军早就做好了准备,随着小头目一声令下,火炮兵和鸟铳手立刻点燃了火器的引信。 轰! 火炮发射时产生的后坐力震得船身晃动。 弓箭手张弓搭箭,瞄准敌自由射击。 其余明军也没闲着,点燃喷筒焚烧对方的船帆,投掷火砖点燃甲板,扰乱敌军视线。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猝不及防的建奴哨船瞬间被各种攻势淹没。 “啊!”火海中的建奴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水!救我!” “火砖烧起来了,快把火砖扔下去!” “帆船着火了,快降帆灭火!” “咳咳咳,”哨船上的建奴士兵纷纷捂着口鼻,寻找上风口。 就在他们找到上风口大口呼吸时,明军瞄准他们发起了第二波攻势。 “去死吧!”一个明军用力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吃俺一炮!”重新装填完毕的火炮手再次点燃了引信。 “小火砖来喽!” 好不容易逃离火海和浓烟的八旗兵,在明军饱和式的攻击下倒下一片死伤惨重。 哨船上的八旗兵虽然发起了零星的反击,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因为双方战船相距太近,建奴士兵刚一露头就被明军射杀。 滚滚浓烟之中,建奴哨船燃起了熊熊大火。 船上的八旗兵为了躲避火焰,纷纷跳入海中逃命。 可是明军没有放过他们,而是拿着武器站在甲板上,像渔民捕鱼一样开始猎杀落水的八旗兵。 哧的一声! 长矛洞穿了一个八旗兵的身体,两个明军用力将尸体挑起拖拽到船上,第三个明军拿着解首刀开始割脑袋。 三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整套动作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割完脑袋后,拿着解首刀的明军嘿嘿一笑:“二十两银子到手喽!” 一颗北虏(建奴和蒙古)人头价值二十两银子。 惨叫声中,一颗颗人头被扔在甲板上。 狰狞的头颅不停地渗出血迹,本应该殷红的血液在海水的冲刷下变得暗淡无色。 这些八旗兵到死也没想明白郑家军为何会攻击他们! 同样没想明白的还是在远处观战的尚可喜。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似是发问又似是自言自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对方是冒牌的郑家军?” “那也不对啊!”尚可喜愈发困惑,“咱们是冒牌的明军,如果他们是冒牌的郑家军,按理说双方是一家人才对,为何突然发起偷袭?” 其实这件事的根源在郑芝龙身上。 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向建奴走私,郑芝龙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极少数人。 他的儿子郑成功并不知晓。 也就是说,在郑成功和他部下的眼里,建奴是妥妥的死敌。 反观尚可喜这边。 由于他们长期驻扎在耽罗岛对郑芝龙走私一事心知肚明,所以在遇到郑家军的时候以为遇到了“友军”,根本没有设防。 结果被明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看着被海水淹没的哨船,尚可喜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到底怎么回事了,他愤怒地对着身后吼道:“传令,进攻!” 轰! 中军座船上号炮声响起的同时,令旗开始挥舞。 二十四艘战船扬起风帆,冲向郑成功。 郑成功一边急令之前那艘哨船返回,一边调整阵型准备迎敌。 同时他还给郑鸿逵送去消息,让他派战船前来支援。 还不等消息送到,郑鸿逵就遇到了麻烦。 他的视野中出现一支船队,几十艘战船组成的船队浩浩荡荡冲了过来。 “报!”站在高处侦查的亲兵对着下面大声说道:“对方悬挂的是建奴旗帜,战船数量将近四十!” 郑鸿逵表面上一如既往的严肃,心里却松了口气。 无论对方是真建奴还是假建奴,对他来说都构不成威胁。 如果对方是真建奴,会看在郑家军的面上放他过去。 如果对方是假建奴就更好办了。 假冒建奴的目的是给建奴泼脏水,只有建奴的敌人才会这么干。 建奴的敌人有谁? 目前只有明军! 他们郑家军虽然是私军,但名义上还是大明官军。 明军遇到明军,必定相安无事。 海面上,西北风吹在风帆上发出呜呜响声。 在郑鸿逵的注视下,悬挂建奴旗帜的船队忽然开始减速。 ...... “叔父为何减速?”战船上,施琅问施福。 施福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千里眼递给施琅并说道:“哎!给商船护航的战船悬挂着大明国旗和郑字帅旗,咱们这次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郑字帅旗?”施琅放下千里眼皱着眉问道:“难道是总兵大人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