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齐被五花大绑着,房门‘砰’地被人踹开,卫天旷满脸森寒地走了进来。 暗卫拱手道:“将军,半个时辰前,蔡齐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地进了您书房,在书房里到处翻找,被属下等当场拿获。” “冤枉啊将军!末将是被陷害的!”蔡齐扯着喉咙大喊。 卫天旷坐在已在上,端着茶喝了一口,去了去口中酒气,不紧不慢道:“冤枉?谁冤枉了你?” “是江岫白!江岫白陷害我!” 江岫白满脸惊讶,眼中带有些许疑惑:“蔡参将,我知道你一直来看我不顺眼。但我可没本事让你穿成这样去将军书房里溜达。” “你想找什么?”卫天旷看着蔡齐,冷声问道。 “将军,我蔡齐跟着你也快二十年了!我怎么可能是睿王的人啊!” “那可不一定,也许是近几年才被睿王买通呢。”江岫白道。 “你闭嘴!”蔡齐超江岫白吼道。 “你闭嘴!”卫天旷的眼神泛着刺骨寒冷,让蔡齐不自觉地抖了抖。 卫天旷吩咐暗卫:“去他房里仔细搜一搜。” “是!”暗卫领命离开。 “将军,我真是冤枉的。我听说江岫白写了一封信,我才去书房,想拿回那封信。”蔡齐顾不得其他,把实情说了出来。 “什么信这么重要?要他这副打扮,偷摸进去拿?”卫天旷疑惑地看向江岫白。 “这借口也太烂了,那就是末将写的一封认错书。”江岫白走到书桌前,一封信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十分显眼。 若真为这封信而来,何须到处翻找? 卫天旷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 前几天因为巨阙一事,他对江岫白也有些冷淡,这确实是一封认错书。 卫天旷把这封信扔给蔡齐:“你偷进我书房,就为这?” 蔡齐看到地上信上的内容,白了脸。 江岫白嘴角微弯。 他早知晓小石头是蔡齐的人,才设了这个计。 此时,搜查的暗卫拿着一叠信回来了。 “将军,找到了这些。” 卫天旷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蔡齐与他妻子来往的信件。 “你解释解释,这上面‘这段时间查得严’、‘我会兑现承诺’、“将军知道了就完了”这些是什么意思?” 蔡齐面无人色,胡子抖个不停。 “将军,我没有背叛卫家军!” “那你给我个解释!” “我……我的妻子是云州杏花村人,我……” 卫天旷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看向江岫白:“你先出去。” 江岫白拱手:“是。” 等江岫白出去后,卫天旷起身给了蔡齐一脚。 “你好大的胆子!我让你去善后,你居然敢背地里留下这么大的把柄!怎么?你想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本将军?” “末将不敢!末将一时鬼迷心窍……” “我看你不是鬼迷心窍,是色迷心窍!怎么?你跟她许了什么承诺?是要杀了本将军为你妻子报仇?” “末将和末将的妻子从没有这样的念头啊!末将的妻子只想去找回父母的尸骨而已啊。”蔡齐边说着,边不停地磕头。 卫天旷居高临下地看着蔡齐的头顶:“给你个机会,亲手杀了你妻子,以绝后患。” 蔡齐动作一顿,猛然抬起头。 他双眸猩红,满脸痛苦:“末将做不到啊!将军,饶了她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她一直当卫家军是她的恩人……” 就在此时,门再次被打开,暗卫提着一个年轻妇人进来。 妇人虽着粗布麻衣,但也难掩其姣好容色。 东陵戍边武将官眷是可以随军的,随军家眷都住在专程划分的军眷村里。 一见妇人,蔡齐便激动大喊:“夫人?将军,我夫人什么都不知晓,她只知道她的亲人都死在北齐手上,她什么都不知道,求将军饶了她!” 暗卫上前递给卫天旷几张信纸,这些信纸有的已经被烧了一半:“属下去的时候,这女人正在烧毁这些信。” 卫天旷接过来翻了翻,脸色逐渐变黑。 他把信扔了过去:“你还有何话说!” 蔡齐看了一眼地上的信,只寥寥数句,就知晓了这些是写给谁的。 他惊恐地看向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 “九娘?你怎么?” 他这才发现,在他面前胆小怯弱的妻子,自被抓来,一句话都没说过,脸上甚至没有一丝害怕。 苏九娘突然仰天大笑。 “九娘,你笑什么?你怎么会是睿王一党?你说啊!”蔡齐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我笑什么?我笑我眼瞎,我居然以为是你救了我,我把你当恩人,当依靠。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屠我乡邻,杀我父母兄弟!若不是有人告知我真相,我会被你蒙骗一辈子!今后到了地下,我有何颜面去见我父母亲人!” “九娘!”蔡齐满脸痛苦。 “睿王可以为我报仇,杀光你们这些畜生!” 卫天旷抽出刀朝妇人砍去,江岫白从门外冲了进来,挡住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