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是益卿自己开的车,这件事情无意被利亚听到的时候,在心里面恶狠狠的诅咒“怎么没有出车祸,真是祸害遗千年。” 刚走到公司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人,“先生,都处理好了。” 益卿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阴沉着脸问道“赛尔,他人呢?” “回去了,可要再把他给绑回来。” 益卿摇头,捏了捏眉心。 利亚不屑对他撒谎,他知道雾雨因为他受伤这件事情百分百是真的,只不过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既然是真的,找再多的人也是无用,还不如想想之后怎么做。 他吩咐道“下去。” “是。” 益卿扫了一眼办公室,嗤笑一声。从书架上拿过来一个倒扣的相册,然后摆放在办公桌上,脸上没有太多欣喜,眼中没有太大的波澜。 真是可笑,想要的时候没有,不想要的时候偏偏走到面前,质问你为什么不要。想要与不要都是一个笑话,丢掉心生不满,不丢掉拿在手上恶心。 “叩叩。” 办公室门被敲响。 “先生,周先生在外面。” 益卿闻言丢掉把玩的钢笔,没有好气道“他来做什么?” 他眼周一转,“让他进来。” “是。” 周东刚走进门,就感受到落到他身上的视线,轻笑打招呼道“你好,益卿。” 益卿连带着办公椅转了一圈,“你好,我可不好。” 周东见状,不以为意,坐在益卿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其实跟着你一样也不好,来找你的路上我内心是很忐忑的,不过见到你之后,我发现你心情不错。” 昨晚他本该跟着货物一起离开的,可是一个人的电话取消了他的想法。 益卿懒洋洋掀了一下眼帘,意味深长的笑问道“哦?你知道。” 周东比了一下手指,“知道的不多,就一点。” 确实知道的不多,反正瓷言知道的都告诉他了,而北辰知道的都告诉瓷言了,一个八卦不知道转了多少人的口。 益卿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周东,你可真是好样的,竟然耍我这么久。” 他算是明白了,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就连远在他国的异乡人周东都知道。 怎么?他的人脉,他的人品就这么差。 周东小抿了一口咖啡,故作委屈道“瞧先生你这话说的,我何时耍过你,鄙人是真的想要与先生合作的。可惜你也知道,合作的主权虽然在我手上,可最终也只是合作的主权,而不是百分之百给我。” 益卿翻了一个白眼,他最讨厌这一点,说话弯弯绕绕的,要么就是很难让人理解,要么就是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哦?还有其他的人?” 周东点头,“有一个,是个女孩,雾雨先生昨日见过她。” 他并不知道瓷言真正的身份,也是好意为瓷言找了一个借口,替她引开一些不必要的怀疑。可是误打误撞,戳中了瓷言真正的伪装。 “女孩?”益卿低头迟疑道。 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在他知道是雾雨背叛他之后,他就吩咐人将这件事情封杀,就连知道真相的雾雨都被自己给气晕过去,阴差阳错错过了真相。 周东其实一直在观察益卿的神色变化,见状内心有了几分了然,正襟危坐,正义凛然道“先生,你没有在我身边见过她很正常,其实要不是她昨日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昨日是我与她的第一次见面,说来也真是可笑。” 益卿冷嘲热讽道“第一见面的人你也敢用。” 周东摊了摊手,耸耸肩,茶言茶语道“我是不想去,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毕竟你也知道我的来路,是一个人言微轻的罪人,做不了上面的主。” 上面的主,代表来的人是上面的,他并不被上面信任。 益卿思索片刻,手指轻敲桌子,“她叫什么名字?” 他动不了雾雨,他还不能动一个女人,一个坏他事的女人。 周东眼中迅速闪过一抹精明,嘴上却是念叨的“不知。” 益卿抬起头,审视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不知?” 周东叹了一口气,叹息道“她是从上面突然调过来的一个人,名字,出身在哪?做什么工作,年龄我们皆是不知道,她在我们面前就跟着谜一样,而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说完,他又是叹了一口气,“真是难啊!” 知道你难,你先别难。 “倒是一个难缠的人。” 益卿复杂的看了一眼周东,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嘴上是认同的。 信么?信了吧,毕竟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算盘第一开始就被人看了出来,就像是一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得意洋洋,裸着红彤彤的猴屁股,不为所动,甚至觉得自己很厉害。 想到这,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阴沉的如墨水一般。 这件事情按谁身上谁不生气。 周东连连点头,唯恐对面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