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开口问道“去哪里谈?” 瓷言沉吟道“去卫生间吧,厕所比较保险一点。一是方便,二是我想先生你也不想被熟人见到在被羞辱一番。” “好。” 中年男子见瓷言没有动静,疑惑的问道“我们不是去厕所。” 瓷言解释道“是先生你去那,不是我去哪?我还没有逛完赌场呢?我还要在逛逛。” 中年男子试探的问道“那我们的交易?” 要是对方说需要考虑的话,他可能会稍微不择手段一下,毕竟直接抢走那颗红宝石也能让他赌上一段时间。 瓷言冲中年男子摇了摇手机,像是没有察觉到来自对方的恶意,眉眼弯弯,没心没肺的讲道“自然是在手机上联系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叫教我的老师呢?我可不能让你走。”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棋子,你可不能走,你走了之后,我接下来的棋局该怎么办。 中年男子见自己目的达成,心虚的看了一眼瓷言,向卫生间走去。 瓷言在中年男子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眼神暗了下来。心有余悸的摸了一下耳朵,她可不想再受一次伤。 亡命之徒,反正都愿意当亡命了,是生是死也就一样了。 罗曼冷着脸开口质问道“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让我在那边等你?” 谁知道他兑完筹码之后,一刻也不停缓去约定的地方,迟迟却不见人影,他差一点还以为瓷言又被绑架了。 说起来也真是搞笑的,短短一年时间被绑架两次,两地还都是差一点死到那里,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他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对方做的孽太多导致的。 瓷言收起手机,满不在乎的讲道“临时改了主意。” 罗曼重重的“哼”了一声,将箱子递给瓷言,挖苦道“你想以赌博的方式去赚那五千万美金,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就算你成功了,你能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去还要看你的本事。” 瓷言紧紧抱着箱子,递给罗曼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是还有你的么?” “……” 罗曼撇开眼,干巴巴的讲道“我可不是你的保镖。” “我也没说你是我的保镖,不过我们两个进来赌场的那一刻,我想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你威胁我,威胁就威胁,你为什么比喻的这么恶心。” 瓷言侧目抬头看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容颜,“罗曼,你回去之后真该好好的看看老师给你的书了,万一哪天用上了呢?” 罗曼重重的“哼”了一声,“我可不是他。” 就这样,瓷言走到那里,罗曼跟到那里。原本箱子是瓷言抱着的,后来变成了罗曼抱着。基本上赌场上明面上的玩法瓷言都玩了一遍,只赢不输,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位一直冷着脸,身强体壮的罗曼。 瓷言拿起一个金币往上抛了抛,“你说益卿他们会来么?” 罗曼低头看了一眼原本才装有三分之一的箱子现在已经满的快要溢出来,又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随意走动就好像回家的瓷言,“他们就算是来也是去地下赌场。” “地下赌场?” 罗曼察觉到对方话中的好奇,“地下赌场就在我们脚下,不过你是没有机会进去了。北辰他最讨厌的就是赌博,而你现在已经碰到他的底线了。要是你再去地下赌场,你猜他还收不收你。”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师会原谅我的。” 瓷言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是刚才跃跃欲试的火苗早就被掐灭了。 罗曼歇了嘴,决定不戳破某个嘴硬的家伙。 最后,两个人兜兜转转停在了“立赌”的场地上。新添的一种赌注,受众率不高。 “等等。” 服务员停下脚步,弯腰恭敬的问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益卿指了一下身后的两个人,“我和这两位想四处逛逛,你就不必跟着了。” “是。” 服务员点头离开。 鸢尾停下玩手机的动作,不解道“怎么停下来了,我们不是要去地下赌场。” 益卿摆弄了一下墨镜,嘴角微微扬起,“见到了一位熟人,不对,应该是两位。” 雾雨猜测道“两位熟人,难道是仁欲,晚承他们两个,他们不是经常出入赌场,这有什么稀奇的。” 为什么没有萨德,受伤的人就应该在病床上躺着,别出来作妖。 益卿伸出食指摇了摇,“是罗曼哦。” 雾雨点头,舔了一下下嘴唇,“罗曼啊!他可不像北辰一样根正苗红,要是涉黑的他在这里倒是很正常,要是他哥哥北辰在这里那才是大新闻。” 益卿灰色眼眸含着浓浓的玩味,“那要是另一个人是达瓦里氏呢?” 鸢尾手机也不玩了,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吐槽道“怎么又是他,跟着鬼一样,有完没完。” 说完,他瞬间睁大了双眼,绿色眼眸宛如一潭清水,震惊道“等等,你刚才说的是谁?达瓦里氏,他竟然跟着罗曼来到了这里。” 益卿点头。 鸢尾心生感叹,阴谋论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随便两个人组合都比这两个人组合要真实很多。不过达瓦里氏竟然跟着罗曼来到这里,难不成他决定要背叛北辰,准备投到罗曼麾下,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玩了。” 雾雨斜眼看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人,“罗曼他怎么跟着达瓦里氏在一起,不对,应该说达瓦里氏怎么跟着罗曼在赌场,他一向不是不喜欢跟着罗曼交谈。” 罗曼跟着达瓦里氏来,说明前者拿着后者的把柄,则而反之。 益卿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还能为了什么?为了他那个好老师。” 他比鸢尾跟着雾雨更能看清真相,毕竟北辰发生的那件事情与他息息相关,就算他想坐视不理,也不能真的坐视不理。 鸢尾摇头否认道“我还是觉得是达瓦里氏准备背叛北辰,所以给自己找了罗曼这条后路。” 他不相信世间真有感情,就是有也是在血缘中的,血缘才是最紧实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