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源于至法天那混乱多变的灵魂,在被锚定了无数的可能之后,所余下的便只有自己这个李昂,而同样,每一种被剥离的可能性,每一种被锚定的混乱同样也会诞生出一个灵魂。 万神殿为了推动英雄之神晋升扩散至多元的存在,都市展现单一个体无穷可能性的光。观测一切,洞察一切,为每一个可能寻找最匹配世界的昊天残镜。 所有的一切让李昂这个源自至法天的灵魂被锚定,原本的无序变成了有序,原本的混乱变成了无穷无尽的可能性散落多元。 而这也就是三大势力的目的,一个将至法天拉到秩序阵营的可能。 李昂现在还真不知道至法天与玉皇上帝的交谈。即使他知道他也不会改变自己此刻的想法,毕竟一切在此刻都严丝合缝。 能让洪荒、多元共和国、万神殿这样虚空中最顶级势力针对谋划的,永远只会是另一个虚空中的顶级势力。 而现在的宇宙中,铸世者无知无觉,全凭本能的动作让人无从下手。隐藏在阿萨托斯体内的混乱多元至今仍未有任何波动。 而能够交流甚至明显有自己目的的至法天便成了三大势力唯一的研究和谋划对象。 李昂甚至有些阴谋论的想,至法天之所以能够交流,是不是就是因为三大势力的影响?他们是不是只想一个个将三大混乱势力拉到秩序中来。 就在他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耳边听到了一声轻笑。李昂在一瞬间就认识到了笑声的主人,却在一个刹那之后又将其遗忘。 李昂心中,自然而然的多出了一些他好像本就知道的认识。 四劫的到来,多元宇宙的末日以及全能多元的诞生便是多元宇宙的救赎。 信息更加深入而复杂,第一次,第二次乃至第七次多元之战,各大势力的崛起和衰落。 附近有些什有什么东西改变,在重重保护的阻碍下,某种影响洞穿了新生世界的壁垒,洞穿了李昂展开的世界领域,穿透了认知阻碍面具的干扰,将这本应在李昂心间浮现的无穷无尽信息删减。 又是一个刹那,李昂琢磨着自己心头骤然浮现的细节,多元宇宙末日以及全能多元对宇宙的意义,一时间有些恍惚。 是了,这便是为什么现在各大势力如此克制的原因,这也同样是为什么奥特之王与黑暗之王明明是道途相左甚至是针锋相对的存在仍能和谐共处。 究其根本,现在的多元宇宙需要新的全能多元,这方笼罩在无限之墙下的多元宇宙需要新的概念,新的强者诞生来扩张自己的无限。 而一旦无限被诠释,即这片宇宙中,一切的规则,法则,概念被人掌握,无限便将与现实重合,四劫将现在的多元宇宙毁去之后再造。 这么一看,铸世者的存在恐怕远超想象,;李昂也很难想象在这一份信息中所描述的四劫中有什么样的存在能够维持下去,仅仅付出失去理智和记忆的代价实在是太过轻松了。 是的,李昂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脑海中知识的缺失,也没有察觉到这份突如其来的信息是如何的不协,而不光是他,被他分享这些信息的他我,在他脑海中的他我镜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无论是信息的出现或删减,所有人都毫无所觉。 但有人察觉到了,虚空之中一道纯粹的光线随着某人的含怒出手而扩散,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欢唱,都在此赞颂。 啊,礼赞这光,礼赞这份为众生带来希望的光。 只要有他在,一切存在都不必迎来绝望,一切困局都将拥有希望。无论如何渺茫,这点光是终将闪耀在最黑暗的地方。 而他的对面有人奸笑,无穷无尽的蓝在这一刻围绕。不,不止是蓝。红、粉紫、绿三种颜色似乎隐藏在了这无穷无尽的蓝中。 变化之蓝变换着,流动着,似乎想脱离光的范围。但光总会如约而至,无论变化之蓝如何变化,无论时空在他面前如何被剥离削减,这点光总会照耀,总会找到一切。 “不要这么小气嘛,赛伽冕下。不过就是为单纯的为我们的后辈减少了一些未来的负担而已。为什么要如此愤怒呢?你不是光吗?” 愈发汹涌的光芒映照出了一位七彩的战士。伴随着他的显现,一点朴实无华却隐隐围绕着七彩以及一份包含宇宙的光笼罩着周围的一切。 宣告胜利必定到来的意味笼罩,变化之蓝也在这两份不同却隐隐同源的光芒包夹之下,现出了身形。 一个通体蓝色的人类,他看上去与李昂所认知的奸奇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他有些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居然完全没认识我,不愧是胜利之光。” “汝之帝皇为何如此感慨?灵能领域全速向你开放,他不怕你这变化之神撺掇。” “怎么会?我怎么会去道尽灵能的变化?那不是太过无趣和单纯了吗?” 七彩的战士正要说些什么,但远处某个宇宙中的黑暗骤然扩大。一种与他所宣告胜利之光完全相反的东西似乎在其中展现。笼罩在战士头上的希望之光微动,战士也只能深深地看着奸奇一眼之后缓缓消失。 一个浑身闪耀着金色光芒,胸口佩戴着帕拉吉之盾,手上戴着奥王手镯的奥特战士出现。他注视着眼前的奸奇,语气莫名的有些冲动。 “你不该这么强大,也不可能这么强大。” “如果不该、不可能便是一定,多元又怎么会如此的精彩纷呈?” 金色的战士看上去居然有些难以置信,他用一种意想不到的眼神注视奸奇:“你否决了自身的起源,否决了自身变化的本能。” 奸奇笑了起来,他的身形在这一刻发生变化,看上去似乎有些像某个佝偻着身体的黑色奥特曼。又有些像奥特宇宙中的三面怪人。 “难道不是吗?变化的神明居然要去主宰变化,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如果一切变化被道尽,变化又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