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好提前问了一句。陆渊和李晟同时庆幸。 陆渊想了想:“怎么祭天?有流程吗?需要我们帮你找找过去的文献吗?” “不用,天葬就行。”赵云摆摆手:“现在物资这么紧缺,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陆渊和李晟:“……” 天葬是一种传统丧葬方式——在人死后将尸体运到指定地点,让秃鹫(或其他鸟类、兽类等)吞食。 喀昌省推崇天葬,其认为用“皮囊”来喂食胡兀鹫,是最尊贵的布施,体现了大乘佛教波罗蜜的最高境界——舍身布施。 并非网络旅游指南中“天葬可以让灵魂上天堂”之类的理论,藏传佛教里没有“人死了可以上天堂”的说法。 与土葬、水葬、火葬一样,是一种信仰,一种表达对死者的哀悼的方式。 抛开以上信仰的说法,赵云只是单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实施天葬威慑力和感官上的冲击力比较强,可以更好的震慑那帮毛熊们。 至于赵云作为一个长在蒙省的人,为什么要采用喀昌省的天葬而不是蒙省的天葬,是因为喀昌省的天葬需要天葬师的参与,而蒙省的则不需要,能不能葬的了全看天意。 蒙省的天葬是蒙古族丧葬习俗之一,天葬或称野葬,源出吐蕃,清人罗卜桑悫丹曾有记述。 他说人死以后,要把尸体放在石碓里捣成肉酱,跟青稞面和在一起,一把一把撒向四方,让鹰鹫来吃。自然也伴随喇嘛念经。 贫苦人家请不起喇嘛,就把尸体运到偏远的地方,大卸五块,扔给鸟兽也就行了。有一族人专门干这勾当,名叫森喀哲巴。 蒙古族的天葬,虽说与之同出一源,但已大为简化。 天葬后,子孙在49天或百天内,不剃发、不饮酒、不娱乐、遇亲朋好友不寒暄,以示哀悼。 人死后,用白布裹身,把死者放在牛车或驼、马背上,在天葬场中奔驰,尸体所坠之地即为葬地,也不掩埋,只是用土地或碎石把尸体圈起来。 尸体坠地时,如面部朝天,家人就认为死者“升天”了;尸体坠地时,如背部向天,家人就认为死者生前作了很大罪孽,“不得善终”,家人就痛哭,请喇嘛念经,替死者赎罪。 隔数日去看,不论死者面部朝天还是朝地,只要被鸟兽吃尽,死者家属就放心,认为这是好事,并理解为“生前吃肉,死后降肉还给禽兽”。 就非常的环保。当然其中也有各种讲究,这里就不细说了。 喀昌省的天葬听上去有那么点血色的浪漫。 在佛教中,“布施”是信徒的标志之一,布施中的最高境界就是舍身,佛经中就有“舍身饲虎”的动人故事。 况且,按照佛教教义,人死之后,灵魂离开肉体进入新的轮回,尸体就成了无用的皮囊,死后将尸体喂鹰,也算是人生的最后一次善行。 天葬台呈长方形,东西朝向,由一块块厚实的长条形方正花岗石毛坯垒成,西侧有一根碗口粗的石柱,石柱上系着一条哈达,大概是固定死者头颅之用。 东侧并列着两块高出天葬台基座约50厘米的大石头,其中一块石头上还置有一把斧子,西侧山坡上散放着尖刀、利刃之类,是天葬师行天葬时用的工具,天葬台上血迹斑斑,透着几分阴森。 到了天葬台,见天葬师首先用随身携带的牛粪生火,火燃着后敷上糌粑,青烟袅袅,直上云天。 之后,天葬师盘腿而坐,诵念超度经文,手摇卜朗鼓,吹起人骨做的号子,伏于周围群山之中的鹰鹫得到鼓号声,便纷纷腾空,盘旋于天葬台的上空,陆续降落在天葬师周围,围成一个圆圈,静静地注视天葬师的一举一动。 天葬开始后,天葬师打开裹尸包,将尸体脸朝下置于天葬台上,头部用哈达固定在石柱上。第一刀落在背上,先竖三刀,后横三刀,意思是:“安息吧!”。 接着肢解四肢,割成小块,取出内脏,待这些处理停当,天葬师就向周围的鹰示意。得到天葬师的招呼,鹰鹫纷纷上前,不多时,所有的肌肉和内脏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天葬师再把余下的骨头砸碎后,拌以糌粑,扞成团团,再把地上的血水粘干,然后扔给鹰鹫,直到没有一点遗漏。做完这一切,天葬师就到山下去洗手和洗刷刀具,整个天葬过程宣告结束。 当然了,赵云并不打算完全按照以上流程,自己的目的是立威,又不是让塔莉娅行善(虽然结果一样,都是喂鹰),所以COS一下天葬师也是很有乐趣了。 两位上将摸着鼻子认下了赵云的想法,毕竟之前大领导已经说过了,手段激烈一些也没问题。 “好吧,给你钥匙和通行证,以后你想来随时来。你不在这住的时候每天会安排人来打扫,”陆渊把钥匙和一个卡片似的通行证给了赵云。 “嗯,谢谢陆上将。我再有九个月就会有个妹妹,亲妹妹。以后我不会常来都城了,你们有事写信。”赵云说。 关于这件事,陆渊他们已经从陈炎的信里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陆渊会专门给赵云一套房子。 “那个……其实你是个很好的孩子,我们都挺喜欢你的,我闺女也挺想有个伴……呃……喜欢你的人在我们部队里有很多,你也可以多看看其他人。”李晟有些笨拙的安慰赵云,但是又怕自己说的不中听。 赵云能感受到李晟的好意,对李晟柔和的笑了一下:“谢谢李上将。您二位不是不在都城了?现在是临时回来一下还是就调回来了?” 赵云换了个话题。她能感受到李晟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的窘迫,同时也能体会到这个六十多年没说过软话的老人对后辈想要亲近的想法。 但是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好意,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不熟识的人的善意。 李晟看了一眼陆渊,陆渊和蔼的说:“临时回来,毕竟是国家级的会谈,我们需要在场以表示尊重。” “嗷,那这次会谈后李上将的日子要好过很多了。”赵云干巴巴的说。毕竟只是用来转移话题的,对于陆渊他们这种级别人物的行踪她并不是很在意。 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新家,和两位上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