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冰针过多,鬼面人忙着操控傀儡,累得满头大汗,最终还是让那些傀儡完美地被击冰针击中。 所有傀儡,全军覆没,无一幸免,鬼面人气地发出魔鬼般的尖叫,一口老血“噗”地喷出来。 他要是还能忍住不现身,他就真成缩头乌龟了! “哟,某人可算不当耗子了!” 见着上方乍现的一抹白影,洛苓毫不客气地调侃他。 鬼面人气了又气,脚尖点地怒视着她,那狠毒目光恨不得将其戳成筛子。 “你将我困在此,可是因为玱诀?” 洛苓忽然问道,鬼面人微怔,意外她发现了,还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 “你是穿书者。”语气十足十的肯定。 鬼面人自知身份已经暴露,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回应:“是又如何?” “七日后,什么男主什么魔君,皆是我大哥囊中之物!” 他紧握成拳,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洛苓冷嗤之以鼻。她轻启红唇,轻飘飘道:“相信我,你们不会得逞。” 鬼面人面具下的笑容逐渐微弱,伸出指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声音森寒:“话别说得太满,既然你那么相信玱诀,等你死了,我会送他下去陪你,黄泉路上,你们还可以做一对苦命鸳鸯。” 说罢,他放肆大笑出声。 洛苓可不惯着他,手中鞭子利落挥出,对着他的臭脸就是狠狠一抽,大骂:“谁要跟他做苦命鸳鸯!” 鬼面人方才在她手底下吃过亏,警戒心很强,鞭子抽过来之时他身形往侧边一躲,如鬼魅般水灵灵地避开了那蓄力一鞭。 洛苓一抽未中,鬼面人的戏谑笑声又徐徐传来:“不做鸳鸯就不做鸳鸯,何必动怒呢,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洛苓笑了,强压着怒气笑了,她转了转手腕,问他:“你前世是因何而死?让我猜猜。” 鬼面人愣了愣,倒是没料到她居然没动怒,饶有兴致地笑道:“猜吧猜吧,一猜一个不吱声哈哈哈哈哈……” 他脸上笑意未减,下一刻便听洛苓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你是嘴欠才被人打死的吧!” 说话间,又扬起一鞭,鬼面人被她那句话傻到,动作慢了半拍,鞭子不偏不倚抽在他的肩膀,疼得他尖叫出声。 洛苓冷笑,上一个挨她抽的人,此刻身上的印子还没消呢。 洛苓跟鬼面人在迷阵里斗了四天四夜,她的战斗力太猛,鬼面人打不过她,最后直接干脆在暗处避着她,看着她跺脚着急的模样,他能笑她一整天。 第七日,鬼面人是被震醒的,睁开迷茫的眼睛,第一时间他就发现自己周遭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急急起身欲去寻洛苓的身影,刚一转身,脖颈却传来冰冷的触觉。 …… 暗夜中,没有繁星点点,也没有皎洁银月,只有一轮血月熠熠生辉。远处的山脉映出血色的轮廓,近处的城池也被染成深红色。 整座魔城仿佛沐浴在一片血色的海洋中。 红砖砌起的围墙上绽放着红花无数,金色宫门上的疤痕一条接着一条,如年迈老妇脸上的皱纹,花坛上一池的血水…… 所有的迹象,都在表面这里曾发生一场严重的混乱。 血月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一群黑色羽毛的乌鸦在皇宫之上来回徘徊,叫声恐怖又凄惨,似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魔城街道上走动的魔族人见到这番场景,逛街的,或是摆摊的,皆仓惶回到自家房子,开着店铺的也紧紧合上房门,不再接客。 天有异象,血月现世,黑鸦群飞,皇宫之内,恐有大变! 转瞬之间,被称为“不夜之城”的魔城竟安静得可怕。 夜色下,冷风萧瑟,一抹白影闯入其中,与这片深红色的世界格格不入。只见那人快速穿过废墟,其方向不是朝着宫外,反之,是朝宫门方向冲刺而去,披荆斩棘。 “来者何人!” 宫门前,几个守卫支起手中长戟,拦住那人去路。 来者顿住步伐,没有继续前行,微微抬起下巴,守卫这才看清,斗篷下,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 “御明宫第一女使千羽,奉重炎殿下之命,前来护驾!” 女子说话不缓不慢,语气中竟带着几分威严,守卫一听,手中长戟纷纷收回。 “原来是大殿下的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为首守卫抱拳表示歉意,随后带着众人纷纷为其让出条道来。 洛苓自知事态紧急,不便同他们计较,穿过宫门朝大殿跑去。然而,还没待她抵达魔君大殿,便与另一批守卫碰上面了。 几百号人密密麻麻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将她前进的道路堵得密不透风,貌似一早便知她会来。 洛苓二话不说,手中直接亮出冰剑,一剑横扫而去。风暴般强势的剑气冲向千军万马,几乎在同一瞬间,几道破空声响起,黑压压的墨衣军方阵顷刻间倒下一大片,损失惨重。 洛苓抬眸瞪着前方众墨衣军,冷冷的笑着,眼底透着嗜血之意,浑身散发着杀伐果决的气息。 “今夜,阻我者,诛!” 夜凉如水,冰剑泛着凌冽的锋芒,让人望而生畏。 与此同时,魔君大殿内,一片狼藉。 玱诀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紧握剑柄,半跪在大殿之上,他身穿魔君独有的墨色锦袍,黑曜石发冠,凤目星眸,血迹斑驳的脸上,五官轮廓分明而俊美。衣袍上的贵重黑曜石装饰,在光线的映照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饶是此刻的他狼狈至极,身上亦散发出一种威严的王者之气。 “哒哒……” 男子不缓不慢的脚步无比声清晰地传入他耳响,越来越近。最后,在不近不远处停下步伐。 玱诀微微抬起眼眸,动作慢悠,映入眼帘的男人,墨色锦袍,黑曜石发冠,凤目星眸,玉面朱唇…… 竟是一张与他相貌极其相似的脸。 男子对上他震惊且愤怒的目光,俊美的脸上,泛起一抹冷淡的笑。 “早听闻你的大名,还是头一次正经与你见面呢。” 男人寒冰般的声音落到玱诀耳边,嘲意满满。 他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池墨,是你的,取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