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 颜卿很想告诉刘金华,千万别动魏志相,现在他在这案子里,重要性也逐渐升级。尤其是前两天专案组开会时,被张渤夸奖,并委以重任。 思来想去,只好把责任再揽到自己身上: “刘局,魏志相局长并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有人把所有参战人员的手机全部收了,他就是想告诉你,也没法呀。” 刘金华看颜卿如此维护魏志相,总觉得这二人有猫腻,更加坚定出手收拾魏志相的决定。 “那就是他事后不汇报的理由吗?哪怕结束时,第一时间告诉我也好,根本就是目中无人,没把省局领导放在眼里,无组织无纪律。” “局长,你处分我吧,怎么处分我都认了,魏局长您可千万不能动他,因为~” 刘金华突然很生气,一拍桌子: “小颜呀,我知道你是个维护下属的好领导,但这事的影响实在太坏了,如果下面基层局有样学样,那咱们省局哪还有什么权威,你不要再说了,处分过后就下达。” 颜卿看他假装怒气冲冲的模样,突然明白,这不仅是收拾魏志相,也是再一次敲打自己,警告自己以后手伸的不要太长,你只是个副局长。 好吧,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你意已决,我就不再废话。 颜卿心里这么想着,站起身准备回去,正巧手里的电话响了,就是和刘金华告辞离开。 颜卿走后,曹恩玮敲门进来,拿着一份文件说: “局长,对魏志相的处分还下发吗?” “发,而且要转发到所有基层分局科所队室,并且要他们认真学习。” 看曹恩玮离开,刘金华胸中闷气这才吐了出来。哼着小调,离开了办公室。 …… 庆伊林业局。 修云龙作为资深的孤家寡人,可以说什么主动报告他的消息都没有,唯一一个手下于进,也是个榆木疙瘩,属于拨一下动一下的。 好在在梁有民的推动下,今年的集团春招,整整提前了一个月,现在已经在走流程,据说笔试面试已经结束,就等体能测试后,就可以来上班了。 “我怎么感觉今天局里气氛怪怪的?” “啊?是吗?不知道呀。” 修云龙总觉得这小子是在装犊子,出事那天,他看到座位上的钱,机灵的样子比谁都强,现在竟然装起了木讷。 “你出去打听一下,看看哪里出了什么事?” 于进出去,但很快就回来说: “书记,局里都在传二十五场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呃,没问。” 修云龙心好累,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学院时,那么不受待见,感情自己也讨厌书呆子。 他深吸一口气,只好继续点拨: “于进,出去和局里的人互通一下有无,具体是什么事,如果打听出来,再详细问问,你要知道,能从林场回机关大楼上班,那是多么不容易。”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仿佛猿猴开了灵智,迅速跑出去。 这次,半天都没回来,修云龙等了半天没回来,于是继续整理前两天,各林场报上来的人员信息。 由于年代久远,好多林场都是直接把底册送过来,这些档案纸张泛黄,散发着霉味。 时间久了,修云龙甚至觉得自己的肺都被气味污染。 其他林场的资料一概不看,专门把二十五场以及没大林场改革前,被二十五场合并林场的情况。 半小时后,当他翻开胜利河林场十五年前人员信息档案资料时,总算看到了一些端倪。 “黄翠翠,几个林场中,唯一的女会计。” 修云龙精神一震,总算有了发现,翻开下一页,看到一张发黄的老照片。 “这个黄翠翠,年轻时果然是个美女,我见犹怜呀。” 没想到这个修云龙口味如此重,看照片都能意淫。等他再往后翻时,档案被人撕掉一页,正是相关身份信息。 “他娘的,谁撕的?” 经过修云龙检查,确认这是近期撕掉的,应该是二十五场人近期干的。修云龙决定给颜卿打个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能找到黄翠翠就更好了。 “书记,我打听到了。” “快说。” “警察突袭了二十五场,把所有林场的人都抓起来,据说在林场发现了坦克大炮,还有炮弹炸药,据说他们要造反。” “呃~这个~太扯了吧。” “我也觉得扯淡,坦克大炮都造出来了,还能不造飞机?所以又问了别人,他们说胡八因为杀人放火,所以才被抓了起来。” 这么快? 修云龙暗暗啧舌,他本来还计划着,近期和专项督导组的人一起,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到林场好好查一查。 不过颜卿把活干完了,他们就不用受累,只是必须第一时间把黄翠翠的消息告诉颜卿。 把于进支出去,修云龙把电话打给颜卿。 “颜老弟,我这边有发现。嗯,是那个消失的林场会计。不,没找到,我只是从旧档案里发现了她的信息,只可惜呀,最重要的身份信息那页被人撕掉了,就是近期的事。” “叫黄翠翠,现在应该不到五十岁左右。我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应该还活着吧。你别着急,我再想办法打听一下。好,回见。” 黄翠翠~ 电话那边,颜卿口中嘟囔着这个名字。虽然现在知道了举报的女会计叫什么,可十多年前的户籍制度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和完善,仅凭一个名字就要找人,还是一个消失很多年的人,大概率遇害的人,无异于海底捞针。 最后,颜卿给修云龙发微信,叫修云龙把照片给自己发过来。 事在人为,路在脚下。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突然,颜卿想到,这件事是吴殿祥举报的,现在他有求于自己,那在这上面,肯定会积极配合有啥说啥。 于是颜卿快步走回办公室,把正在玩游戏的赵正一强行提溜起来。 “走,跟我去看守所。” “我抗议,你雇佣童工,我没有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