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想什么呢!我也是直的,而且是铛铛直。” 颜卿用手里的一支化妆笔,给赵正一狠狠地敲了一下脑壳,痛的他滋哇乱叫。 “不可能,你不是要给我化妆,你当攻让我当“受”,我要把这事告诉婉儿姐,这样婉儿姐就是我的了。” “好小子,居然还没死心,看我怎么教训你!” 一番嬉笑怒骂之后,颜卿一脸严肃地对赵正一说: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我们的处境尚未明朗,说不定早就被那帮人盯上了。如果不稍稍乔装改扮一下,很可能会被他们识破身份。我可不敢保证,再来的话我们还能像上次一样,幸运地撑到陈剑意来。” 颜卿不得不如此谨小慎微,因为赵春江虽然自始至终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但沈旭东却多次在电话中告诫颜卿必须加倍小心,再三叮嘱他,只有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带着小赵有所行动。 这点也是颜卿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最后思来想去,只能将其归结为政治家对于接班人培养上。 赵正一现在打心眼里佩服颜卿,把妹能迷的陈婉儿死心塌地,车技也炫的花里胡哨,动起手来无人能敌,现在竟然还要隐藏技能。 “哥,我发现你是宝藏男孩呀,你要是大学生,我敢保证,所有的姑娘都得为你咣咣撞大墙。” “上一边去,这没什么,说到底就是利用眼睛视力对于光与影的错觉,你看,如果我在你眉间这里,这么描一笔,有没有感觉气质发生了变化?” 赵正一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照,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岁数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三十左右,并且颜卿用一支极其细的笔,在眼角出点了两下,一条鱼尾纹就赫然出现。 “从今天开始,不许刮胡子,明天早上你就变成中年油腻大叔了。” “啧啧啧,这该死的忧郁气质,保准能把我们院花迷的神魂颠倒。” “你小子别整天精虫上脑行不?除了啪啪以啪啪,你就想不出点别的事?” 赵正一则耸耸肩,毫不在乎地说: “哥,学习已经很累脑了,身体更需要释放一下,我和你讲,外表越纯真,内心越狂野。” 颜卿真的好神往大学生活,没读过大学,也是他目前混迹官场最大的短板,虽说军营是所大学,可谁又给发实打实的文凭呢。 “真羡慕呀,我在你这个岁数,还扛着枪在雨林里喂蚊子呢,变态的参谋长,把我们几个拉上飞机,在十万大山随便打个坐标,就给我们扔了下去,叫我们七天后到南国春城集合,俏丽哇,我的降落伞还拉不开,要不是催屎员看出我的危险,估计我坟头草已经五尺高了。” 赵正一一脸神往,在他看来,自己混军旅,一定能和颜卿不相上下,枪林弹雨刀光剑影,那才是男人的战场。 他本以为颜卿给自己画的这两笔,变化就已经很大。结果和五分钟以后的颜卿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现在的颜卿,从脖子到脑门,完全黑了两个程度,侧脸突然变得很立体,用刀削斧砍都不为过,又画了个通天鼻,眉心一道包公纹,整个一个刚从监狱出来的劳改犯打扮。 “花擦!这位大哥,出狱前犯的什么事?判了几年。” 颜卿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两个帅气小伙,变成了油腻大叔。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或者经过特殊培训,应该看不出这两人脸上的猫腻。 二人在酒店有小酌几杯,喝到尽兴时,赵正一说什么要拉着颜卿去酒吧,并且拍着胸脯说,自己已经在酒吧定了卡包,还网约了几个同龄小女。 “我的哥!我都伪装成这样了,好怕被人认出来啊,这技术你一定要教会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不二法门。” 颜卿现在真想掐死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挺好的易容术,怎么在他嘴里就变成了约炮圣术,难道这就是大少们的生活方式?原始又淳朴。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困了,睡觉。我就纳了闷,你什么时候聊的妹子?我怎么不知道?” 赵正一可不想自己去,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怕自己冲动的性格,惹出什么乱子,有颜卿在身边,心中有底。 “年轻人有自己的交友软件,你融不进来了。不过你放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兄弟讲义气,有妞大家泡一起。” 颜卿摇头如拨浪鼓,躺在床上假装睡着。 “哥,放心吧,我不会告密的,你以为剑意哥有多老实呀,像你那么大,五天换一个女朋友,他一个人都能养活半个打胎的黑诊所,他的黑历史,只要你今晚陪我,我全都讲给你听。” 这个说法确实让颜卿心动不已,陈剑意的黑历史,想想就刺激。现在的形势,陈剑意为刀俎,颜卿为鱼肉,这的确是个扭转战局的好机会。 “干!我跟你讲,我是担心你怕你出事才陪你去,不是因为别的其他什么原因,你能明白吗。” 二人刚走到门口要出发,颜卿在前,他耳朵一动,目光向门缝下看,果然在门缝下看到移动的身影,顿时联想到,陈剑意下班前说的。 颜卿大惊,赶紧头脑风暴一圈,确认自己没有说什么出阁的话,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假装语重心长教育赵正一: “正一啊,你听好了哈,我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了!像你们这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如果精力旺盛没处发泄,得给它找个出口才行。你看看我,每天去外面跑上几圈,出一身汗,整个人都舒坦了。来,跟着哥一起,咱们这就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赵正一虽然鬼精鬼精的,可跟前面这个姓颜的比,还是差了点意思。 “哥,没事,什么运动不是运动?只要动起来就能出一身汗,我可跟你讲,今天找的妹子,照片可好看了,你不去,那我可去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