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宁:今日的我一直活在水深火热中。 王诚教娃小课堂开课啦。 小以宁拿着一本《增广贤文》坐在王诚前面读,每读一句王诚便问一句感想,答不上来打一记小手板,再听他慢慢解析。比女学的夫子还要苛刻。 小以宁:毁灭吧,这个世界她不待也罢。 等下她还要读《龙文鞭影》挨更多的打,她今年才三岁啊!!! 房门轻叩,王诚看向门口。 小以宁已经扔下书跑向来人“姥姥,晴姐儿困了,晴姐儿要睡觉。” 李安禾笑道“昨夜都如此精神,今日这么早就困了,要不你喊一下你娘,叫她过来接你。” 小以宁敛去笑容,蔫哒哒的坐回位置上,姥姥也是坏人,一点都不心疼宝宝。 “娘,可是有事?”王诚起身问道。 李安禾坐在桌前看着小外孙像模像样的读书,开口道“世事难料,没想到我与爹生活在山里这么多年,还能养出个秀才,还喜教书育人。” “都是爹娘疼我。”王诚连忙作揖。 李安禾点点头“从小我便知你不同,你样貌像极了你姥爷,品性也像,是个好的。但娘总是怕你会学那些读书人的坏脾性,对你难免苛刻。你若怨娘,也是娘应得的。” 王诚慌忙急道“娘的良苦用心,儿一直晓得,儿不怨娘,以前不怨,以后更不会怨。” 李安禾眼里闪过泪意“嗯,你现在身体欠佳,早些歇下。” “是,娘。”王诚送母亲离开,眼里闪过前世的白发背影和悲凉眼神。他站在门口,久久无言。 “大舅舅,你咋了呀,喝西北风吗?”小以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王诚:…… “晴姐儿,今日不刮西北风。”王诚摸着她的小头无奈道。 “哎呀,晴姐儿这么小年纪就如此勤勉,比你二舅舅好多了。”这时王二升也出现在门口,抱起晴姐儿走进屋。 “呃…爹…我喝不了酒。”王诚看着他手里的酒罐子提醒道。 “晓得啦,你还在吃药呢,爹自己喝。”王二升端详着小外孙女“晴姐儿真是和婉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甚好,不像她爹,长的一点都不讨喜,我不喜欢。” 小以宁,王诚:……总有一点莫名的预感。 “爹也长的不好看,当时你娘怀你时,我便日日怕你长的像我,还好你长的像你祖母,你祖母可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村花。”王二升自顾自的说着,还给自己灌了一口,正色道“当年我年少气盛,与你娘相遇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后又想着和你娘双宿双栖,难免对你这个老大疏忽,你娘这人又别扭的紧,不知如何待孩子好,这些年都是爹带你们兄妹三人多些。” “不过还好你这老大孝顺,教养弟妹,让爹省心不少。”王二升放下酒罐子,对着王诚招手“儿啊,你过来。” 王诚无奈只好跟着爹来到床前,王二升一手掀起床板,金灿灿的光芒,亮瞎了在场人的眼。 小以宁不由暗戳戳瞥向自己姥爷,这人肯定后来又去了,怪不得不肯带我,原来想独自发大财,好奸诈。 王诚不敢置信的看着床底下的金条。 王二升斜睨着大儿,眼里不免得意“前些日子,你娘怕家里拿不出聘礼钱,让爹去外头捡的,诚子啊,你若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就告诉爹,这里的钱绝对够你娶燕京最美的姑娘。若是不够,莫怕,爹有的是本事捡回来。” “爹,这……我娶妻还早呢!”王诚顿时哭笑不得。 王二升将小以宁送到王诚怀里,拿着酒罐子摇摇晃晃的走了。 小以宁:这两夫妻来之前也不串供,把谁当傻子呢? 她低头看向重新合上的床板,忍不住伸出手,呜呜呜,我的金条没啦,大舅舅居然日日睡在金条上,这也太幸福了吧。 呃…她爹好没用。 王诚抱着小以宁怔愣了许久,一直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大舅舅,你说姥姥和姥爷为啥要撒谎呢?”小以宁的话瞬间在王诚心头撕开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王诚低落道“大舅舅也不晓得。” “大舅舅明明长的像晴姐儿,所以才那么好看。”小以宁见王诚错愕的看着她,忍不住有点小羞涩,她歪头靠在他肩上“甥肖舅,舅肖甥嘛,大舅舅,你和晴姐儿长的那么像,可不可以给晴姐儿一根金条呀。” 王诚:……真的该好好教,眼皮子如此浅。 小以宁:贪财是人之本性嘛! 不多时,屋内传出二人的笑声一下子拂开明月上的阴云。 夜半时分,小以宁又忍不住拿出失而复得的小金条进行爱的抚摸。 13也盯着小以宁手上的金条,看来不久之后这金条又可以加一根。